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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柏舟從驚詫裡回過神來,老老實實應答著,可臉上又忍不住地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神情,倒讓芄蘭有些莫名其妙:“怎麼?”
“不,沒什麼,”柏舟忙轉開臉,一眼瞧見他右手紗布,忙道,“你手上的傷還未癒合麼?”
“已經結痂了,只是因為傷在右手,大夫為防我無意中再度將傷口碰裂,才纏了紗布以防萬一。”芄蘭說著,又搖搖頭,笑道,“明明只是一點小傷,你也是,笙笙也是,何必緊張成這樣子——何況,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捨命護我,莫說是這一點傷,我的性命恐怕也交待出去了。”
他說至後半句話時臉上已無半點玩笑神色,雙目認真望向柏舟的,低聲說:“我當日說你我二人之間再無瓜葛,卻依舊累得你傷重至此,倒是我欠你一份恩情了。”
這客房門外植了一株桂樹,此時正值花開時節,馥郁香氣絲絲縷縷從窗縫間滑入,流連不消,像是要將這二人徹底纏繞在一起。柏舟聽聞此言,唇邊卻是逸出一絲笑,沉默片刻後忽然抬頭,定定瞧著芄蘭,問:“恩情倒是不必說,柏舟只有一問,希望範先生可以為我解惑。”
“莞者,芄蘭也,卻不知這‘範’字,所從何來?”
芄蘭未料到柏舟突然有此問,怔了一瞬,又想起剛進門時對方臉上的古怪神情,這才略微挑起眉,也不回答,反問道:“柏舟為何有此問?”
突然就起了一陣風,原本半開的窗吱呀響著,最終掙扎不過,砰地一聲關死了,將這一方空間徹底同屋外隔離。四下無聲,卻聽得柏舟突然開口,輕聲唱道:“泛彼柏舟,亦泛其流……”
“耿耿不寐,如有隱憂。微我無酒,以敖以遊。”
他只唱了一句就停下來,雙目依舊望向芄蘭。兩人原本就離得很近,此時更是連對方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芄蘭抬眼,只見那一道泛白的傷痕依舊固執地停留在柏舟的眉邊,像是要以此記住些什麼似的。
芄蘭輕輕籲出一口氣,像是在笑,又像是一聲嘆息。
“若你心中已有定論,何需問我?若你心中還踟躕不定,那即便從我這裡得了答案,也是無用。”
他說罷就要起身,哪知柏舟比他還要快上一步——柏舟在他話音未落之時就伸手扣住了他的左腕順勢一拽,芄蘭只覺得眼前一花,柏舟的臉突然近在咫尺,然後低頭吻住了自己。
柏舟的動作莽撞而生澀,先是以唇摩挲著芄蘭的,片刻後才將舌尖探入,與他糾纏。芄蘭像是看不過,哼笑一聲奪過了主動權,卻又被柏舟固執地搶回來。一時間兩人較勁似地以舌互相追逐挑逗,氣息與衣物都徹底糾纏在一起,再分不清彼此。
許久未過這般親密的身體接觸,是故當兩人終於氣喘吁吁地分開時,下身都有了些足以讓對方察覺的變化。芄蘭以左手撐住柏舟胸口稍稍拉開距離,眼角眉梢都是促狹笑意:“現下要怎麼辦?”
柏舟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卻不急著答覆,只將身子往裡挪了些,同時示意芄蘭躺在自己身旁。他方入鍾家時一直心下惶惶,幾日前才乍然被人點破,可始終將信將疑,生怕到頭來只是一場鏡花水月——直到此刻,才終有種塵埃落定之感。
“大夫今早已經來過了,到了晚間才會有人來助我換藥。”柏舟說著,也小心換作了側臥的姿勢,伸手去解芄蘭腰帶,“範先生手傷未愈,就由柏舟代勞吧。”
“只怕你還欠了些經驗。”芄蘭似笑非笑地反嘲一句,也伸出左手去拉扯柏舟衣帶,卻忽地想起來什麼,抬頭問他,“你方才唱的那句,是從何處聽來的?”
“前陣子笙笙來找我,說是聽見別人唱歌,裡面有我的名字……”他先前孤注一擲,此刻再回想起卻只覺得窘迫難當,連視線都不敢同芄蘭對上,果不其然聽得對方笑道:“這原本是詩經裡的句子,你以後念出來也罷了,唱得實在不堪入耳……”
芄蘭還未說完,口唇已再度被柏舟封住。這回不再同方才那樣焦躁,芄蘭也就耐著性子,引導著柏舟更加仔細地往深處探索。舌挽丁香結時兩人的手也不曾停歇,寬了彼此衣褲,將已經起了反應的熾熱下身貼在一起。
明明門窗緊閉,院裡的桂花香氣卻依舊無孔不入地鑽入屋中,同悄然響起的黏膩水聲一道勾勒出曖昧難明的氛圍。兩人皆是許久不曾自行慰藉過,又揣著半分可能會有人來訪的忐忑,尚未有什麼動作下身就已充血脹大了不少,摩擦時甚至彷彿連其上的虯結的經絡都能感覺出來。
“哈……從這裡……”柏舟畢竟生澀的多,臨陣又免不了手忙腳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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