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便這樣動作片刻,就算不去感覺手下的血脈賁張,單是用眼瞧一下柏舟此時已被高高頂起,還濡溼了一小片的褲襠,也能明白他已經是箭在弦上。
芄蘭卻突然抽回了手。
他看見柏舟的眼睛陡然帶了些不可置信的神色睜開,在接觸到自己滿臉的笑意後又趕緊移開了視線。此時柏舟已經斜斜靠在了車廂板壁之上,他從臂彎裡掙脫開,扶著這人坐正了些,又撐起身子,慢條斯理地解了自己的下裳,再重新跨在柏舟大腿兩側。
方才那一番撫弄芄蘭著實用了點心思,恰到好處撩起了火,又不至刺激過頭,讓柏舟早早瀉了精元。只是之前從碧蕪苑出來時候一併帶走的各類膏脂都被那群車伕隨意棄在河裡了,否則選上一盒帶些催情效果的,保管能叫他從此食髓知味。
也罷。難不成少了幾盒藥膏,就能讓人砸了芄蘭公子的名聲不成?有些自負地挑起眉,芄蘭舉起右手至嘴邊,伸出舌頭仔細舔舐每一根手指,將唾液沾染其上。餘光瞥見柏舟的目光已經完全凝滯在了自己的動作上,七分疑惑三分驚豔,於是他低頭,勸慰似的,第一次吻上柏舟的唇。
柏舟的唇有些乾裂,廝磨間帶起粗糲的感覺。此時防線徹底告破,芄蘭輕而易舉探入他口中,將舌依次掃過牙齒與腔壁,氣息交纏。
“柏舟……莫急。”兩人氣喘著分開後芄蘭這般在柏舟耳邊笑道,一手扶了他的肩,另一隻方才沾了唾液的手則繞到身後秘處,試探著先放入一指。
他自從被柏舟贖身後就不再接客,此時擴張起來還有些吃力,再加上原先來碧蕪苑的客人,能點起芄蘭作陪的無一不是秦樓楚館裡混久了的,經驗什麼的自不用說,需要像此時這般自己準備的倒是極少數的情況。他風寒未愈,維持這個姿勢久了就有些吃力,渾身都泛出淡淡粉色,額上也浮起薄汗,更是惹人愛憐。
半晌後芄蘭總算是能將三指全部納入後穴,這才吁了口氣,替柏舟解開褲帶,露出那早已怒意勃發,看起來相當可觀的陽具。此時柏舟的鈴口已汩汩湧出水來,失禁也似,芄蘭用手擼過那話兒,將液體均勻塗滿表面,這才以額頭抵住柏舟的額頭,緩緩坐了下去。
柏舟狠狠抽了一口氣。
雖然這樣的姿勢一坐到底多少會有些痛,可當兩人緊密結合在一起時,芄蘭感覺到了久違的充盈感。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內壁緊緊絞住了柏舟的事物,似乎連血脈的搏動都從兩人的連線處處傳到了自己這兒。再抬頭看時,柏舟的雙目都有了些充血的跡象,想必是被憋的狠了。
他便引導著柏舟將手扶在自己的腰上,輕輕地上下晃動起來,耳邊響起黏膩的水聲與柏舟難耐的低喘,那雙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也隨著動作的逐漸加快從開始的虛扶變成了緊箍的樣子。
唇齒再一次碰撞在一起,卻再沒了先前含情脈脈的溫存。兩個人急切地用舌交換唾液與熱度,像野獸一般啃咬著對方的唇。最終在柏舟體內蟄伏了多年的慾望終於被芄蘭全部引出,他遵循著本能用手加快了芄蘭動作的速率,然後一聲低哼,盡數射在了芄蘭熾熱的身體裡。
“三公子……”
在體內湧入暖流的那一刻,芄蘭突然聽見柏舟低聲說。
章四。 謝家三子
馬車一路北行,到達京城時卻比預計的時間足足超出了十日——撇開因為風寒加重而不得不在宛城調養的三天不說,其它被浪費掉的時日裡有九成都是芄蘭途中言行得當,把柏舟成功撩撥得火起,結果自是不用再說。
自那次柏舟在高潮時喚出“三公子”後,他就開始陷入了一種奇怪的不安裡,即便是身體無比配合芄蘭的挑逗,表情卻永遠是一半痛苦一半歡愉,事後也往往立刻就一言不發地抽身而出,連帶著平時的話也少了起來。芄蘭只當他是一直思慕誰家的少爺,可人家偏偏是個不解風情的,害得柏舟鬱結難解之下乾脆高價買回小倌,結果又覺得自己沉溺慾望,更加配不上那人了。
芄蘭時刻謹記著自己的分寸,自然知道什麼當講什麼不當講,於是並不對柏舟說些什麼多餘的。煙花巷裡從來都不缺些什麼虛與委蛇,不過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罷了,誰管你的真心留著給誰呢。何況柏舟已經買下了自己,伺候好了就是,一切都還來日方長。
總之,當兩人終於到達京城時,已是初夏時節,家家都開始著手趕製輕薄涼爽的夏衫了。芄蘭從車廂裡探出頭,只見眼前的大道寬敞筆直,連車輪下的石板都是方方正正,嚴絲合縫地一路拼到遠方隱約可見的皇城城門裡去。
這就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