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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某人嘲弄自己,說自己只是年紀大了,那些節目還是很吸引人的;他身邊的小屁孩這幾天還老心心念念著呢。隨意瞥瞥那小屁孩,發現那小屁孩連眼珠都不怎麼眨只盯著殿中的歌舞。
其實楚嫣也只是在學堂內聽說幾位殿下要參加宮宴,便很好學地向夫子求教而已。雖然聽到夫子的描述,楚嫣不自禁地顯出很嚮往的模樣。後來知道兄長與老阿姆要來後,楚嫣還是覺得陪著兄長與老阿姆比較好。也許,在他幼嫩的想法裡,他覺得兄長與老阿姆會跟自己一樣,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會有些害怕,自己作為半個主人應該陪著才好。楚嫣的這個想法貌似也是對的,即使再大的大人,都會對陌生的環境,未知的事物,帶著不能自禁的恐懼。不過,現在看著這些歌舞,面前還有那麼多的好吃的,楚嫣早就一股子埋進去早把兄長與老阿姆丟在腦海深處去了。
才半個時辰左右,那些總分出一點眼神黏在軒帝身上的人,發現有個小太監,與軒帝說了些什麼,軒帝便急匆匆地從後門離開了。一個時辰才過,軒帝身邊的大太監宣道,“陛下身體微有不適,待舞樂結束後便各自散去罷”。眾人自然都發現帝座旁邊的皇后臉色很是陰沉,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當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多問。
後來的氣氛便逐漸淡了下來,各個妃嬪們也沒心思再搔首弄姿了,鐘樂也不敢敲得太歡快了,舞者也不敢舞得太美了,比較帝王退場,誰還有心思爭奇鬥豔,帝王身體抱恙,誰還敢表示心情很舒暢。
玄景尋個機會便也拖著楚嫣離開了,不過被眼尖的鄧夫人發現,不一會便被鄧夫人身邊的大侍女追上囑咐兩人到鄧夫人處呆一會。玄景瞥瞥身邊的小屁孩,想著母親倒是會來事,父皇才給了這小屁孩恩旨讓他赴宮宴,母親便直接隨上讓小屁孩去做客了。
楚嫣離開常寧殿,就一心惦記著椒風殿裡的兄長與老阿姆,央求著玄景先回去看看,待鄧夫人再派人來催時才過去。苣若宮內很是熱鬧,鄧老夫人,玄定、玄肅,鄧允之妻與幼子,就連平日很少走動的鄧小夫人都在。鄧允之妻未及三十,膝下僅鄧喜兒一子。
鄧喜兒如今才三歲不到,麵糰一隻,鄧允夫婦結婚近十載才得一子,頭幾年,等老婦人想著是不是媳婦身上有什麼問題,給鄧允納了好幾房美妾,可即使如此,鄧允還是無所出。別說兒子,就連女兒都沒一個,好不容易鄧氏才得了鄧喜兒這麼一個獨苗苗,不叫喜兒如何足以表達等老夫人及全家的欣喜之情。自鄧喜兒之後,鄧允也無所出,等老婦人暗思大概是這兒子身體上有什麼毛病,能得一金孫已是不易,如今即使家財萬貫也不可強求啊。
作者有話要說: 除夕夜是一個比較關鍵的時間點,下次還要提到。。。
☆、除夕夜2
卻說這鄧喜兒,比玄景還長得更像鄧夫人一些,眉眼甚為豔麗,好似一玉娃娃般。玄景五官雖有鄧夫人的影子,但整個人更像軒帝的模子,軒帝的幾個兒子中基本就數玄景和玄素最像他們的父親。
鄧氏性子灑脫,很是開朗,沒有一般婦人的惺惺作態,還很有些像未出閣的大姑娘。鄧氏平日就喜小孩,好不容易得了鄧喜兒,自是心中看的緊。但家中上至鄧老婦人,下至身邊的侍女,無一不對鄧喜兒寵愛得緊;就連鄧允本來就是個溫軟的性子,平素也不是太過與人親近,但見著自己兒子時,也基本是無所不從。鄧氏平日也只好對兒子稍稍嚴厲一點,疼愛但不溺愛。
鄧氏見到與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楚嫣,像個糰子似的還未長開,很是喜愛,伸手就將楚嫣攏在懷裡揉搓起來。本來鄧喜兒正趴在鄧夫人的懷裡撒嬌,見這情勢,便跌跌撞撞地奔向母親懷裡,本來想一把把楚嫣推開,可是碰到時覺得肉肉的,很好玩,楚嫣面上呆呆的表情沒有絲毫威脅感,反倒更像一個可以玩的玩具般,便改作拉起了楚嫣的手,也學母親在那裡揉捏起來,自己玩得不亦樂乎。眾人看這情形不禁都笑起來。
楚嫣心裡磨得慌,也不怎麼注意鄧氏母子的揉搓,直拿眼神睃玄景。鄧老夫人和其他人都以為楚嫣是被弄得拘束不好意思起來,只有玄景一看那眼神就知道是央求著他早點回去的意思,心思這小屁孩這麼點便知道把兄長和老阿姆丟在一邊心中過不去了。
尋了個藉口,玄景便與楚嫣要離開,不想鄧喜兒一直拉著楚嫣不放手,勸都勸不開,很是倔強。鄧夫人瞧這樣子,便做個和事佬,讓幾個小孩都到玄景的椒風殿一處玩去,母女幾個說說大人們的話。
苣若宮位於蒼玄宮的偏西北側,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