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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笑問:“這位何兄,還未請教尊姓大名,師從何處?”
司徒雅看了看暗衛九,煞有介事道:“小弟姓何名必問,這是小弟的師兄,姓何名必講,均拜在竹林七賢門下,跟著仙師嵇叔夜習《廣陵散》,還未成甚氣候。”
索烈只覺竹林七賢很是耳熟,必定江湖赫赫有名的前輩,卻愣是想不起是誰來,便看向自家恩師,三江兩湖總舵主洪巖童。洪巖童想了半晌,捋須沉吟道:“竹林七賢的威名,老夫如雷貫耳,神交已久……不知兩位何高足,到此地來,是有何貴幹?”
“不瞞兩位大俠,我與我師兄要事在身前往益州,便想抄近路走山道,孰料半途迷了路,到現在已是身心俱疲,飢腸轆轆。方才聽聞農家丟了母雞,始知丐幫兄弟在此,”司徒雅端起酒葫蘆,“久聞貴幫的叫花雞香脆可口,因而湊個熱鬧,喝酒吃肉來。”
索烈大喜:“甚好!”轉頭從九個布袋中隨手取下個裝米的布袋,令人淘了摶成飯包,再糊上黃泥煨進火裡。暗衛九默默看著,不知這乞丐稀奇古怪的東西,到底能不能吃。
與此同時,眾丐幫弟子也默想著,司徒雅的酒是不是有毒。
待到叫花雞煨熟,索烈親自動手,將燒成瓦狀的泥塊掰開,撕了一半的雞肉遞給司徒雅。司徒雅正想拿過,索烈突然微微撤手,道:“不是這吃法。”他解說了一番,司徒雅虛心受教。然後索烈舉著半個焦紅流油的煨雞,和司徒雅同時湊頭各啃一側。
“這在我們丐幫,叫有肉同吃。”索烈解釋完,把雞肉塞給司徒雅,又轉身興致勃勃翻出個黃砂碗來,拿過酒葫蘆倒了滿滿一碗酒,舉起來和司徒雅同時各喝一側。
“這在我們丐幫,叫有酒同喝。”
司徒雅從未聽說丐幫有這規矩,知道索烈是為了謹慎起見,便不說破,轉手把雞肉遞到暗衛九面前,認真道:“入鄉隨俗,師兄,我們也來有肉同吃,有酒同喝罷。”
“……”暗衛九姑且坐下,茫然咬住雞肉,司徒雅卻沒和他同吃,只是拿著半邊烤雞喂他。他嚼了嚼,酥嫩流油的雞肉浸了椒鹽味道,竟然比得過益州府的應時小賣,好吃非常,因此不由自主又咬了一口。司徒雅這才湊頭與他同吃,卻不動聲色將煨雞挪下幾分,作勢要親他一下。
眾目睽睽,暗衛九一驚之下,驀地站起身。眾人都不明白他怎了,只有坐在司徒雅斜側的索烈看得分明,忍不住嗆了口酒,連笑帶咳了幾聲,轉頭看洪巖童,唯恐自家恩師看見兩個後輩這離經叛道的一幕,忙不迭找話頭:“對了!必問兄弟,你們是要往益州?”
“正是,”司徒雅見好就收,轉頭道,“索幫主為何有此一問?”
索烈灌口酒,興奮道:“在下正巧也有要事往那去,從江南千里命駕,先到渝州接了洪總舵主幫襯參詳,總舵主說我年紀輕見識少,要我去見識當今武林的各路豪傑……”
洪巖童介面道:“兩位少俠也是收了盟主的英雄帖?”
司徒雅和暗衛九面面相覷。這風口浪尖的,司徒慶突然要召開武林大會了?
司徒雅微笑道:“真是無巧不成書,我二人未能有幸收到請帖,卻也是要往盟主那去湊熱鬧,這心裡一急,就想走近路,孰料誤打誤撞,倒是撞見了同道。”
“那趁著沒到益州,你倆可得多吃點肉,多喝點酒,”索烈抱著酒葫蘆喝了個底朝天子,拿虎口一揩嘴角,暢快道,“盟主家最近恐怕要辦喪事,去了就啥好東西也吃不成了!”
司徒雅和暗衛九齊齊詫異,他們離開不過十天,府裡就有人離世了?
洪巖童搖頭嘆息道:“幫主,你見了盟主可不能這般沒規沒距。那司徒二公子,在世時就有口皆碑,老夫是略有所聞的。昨夜路經丹山鎮,你也聽幫中子弟說了,他慘遭歡喜教毒手前,還竭力化解唐門與雲雁鏢局的私怨。依老夫之見,光是這樁事,就足見他豪氣干雲,永垂不朽。較其父,勝之而無不及。實在是個值得敬重的少年英雄。”
“……”司徒雅和暗衛九默默吃肉喝酒。
第二十章
眾人酒飽飯足,見天色已晚,便定好明日一早啟程,共赴益州。丐幫幫主索烈喝得興高采烈,囔囔著難以入眠,強拉著一幫兄弟天南地北侃大山。其中有個汙衣乞丐,論起各門派長短,問總舵主洪巖童,當今盟主的劍法是否堪稱天下第一。
洪巖童年紀一大把,為人卻淳樸謙恭,直把武林盟主的品行和武功誇得上天入地,出神入化。丐幫子弟無不聽得心馳神蕩,嚮往之至。
江湖中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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