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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策。聽罷,他心癢難耐取下兩架蘭錡上的劍鋏。時隔多年,雙劍鋒寒依舊,光可鑑人。
暗衛九道:“屬下聽盟主講過,劍門之中,唯有掌門人能使雙劍,卻不知為何。”
司徒鋒來了興致:“雙劍有進無退,有攻無守,出招雖快卻拘於三尺之距。又一心兩用,難過左手畫規右手畫矩,不如單劍靈活灑脫。常人駕馭不了,反受其害。看小爺給你露兩手。”他旋腕縱出左劍,劍身照出石穹頂上的小篆‘是’字,鏟步微旋,右手劍斜展,映出‘刃’字。
“……”暗衛九看著看著,忽覺這剛柔並濟的架勢,眼熟非常,又似是而非。司徒鋒已皺起眉頭:“怎像武當道士的七星八步。”他先極其緩慢地演練一遍,待得心應手,再循序漸進。果然無須理會滿室纏絆的琴絃,為了讓小篆映在劍身上,他的身步已自然而然避開猶如蛛絲的弦網。
不知是劍為司徒鋒所鑄,還是司徒鋒為劍而生。劍在他手中,就顯得與眾不同,熠熠生輝,矯若遊龍。他在劍光之中,也顯得與眾不同,如江河奔騰直下,驚鴻破天而上,令人心曠神怡。
暗衛九留意著撫琴的石人——司徒鋒揮劍之時,石人和石人身後的巖壁竟出現了深深淺淺的刻痕。司徒鋒已然到了物我兩忘之境,不自覺離石人越來越近,刻痕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明晰。
刻痕漸連成一片倒書的字跡,暗衛九低聲念道:“天長地久,任悠悠。”
石人的臉龐、直裰次第劃破,劍氣所指之處,古琴驟然迸裂。暗衛九為之震懾,剎那竟好似看見,司徒雅在他眼前四分五裂:“……你既無心,我亦休。”
“浪跡天涯人不管,”司徒鋒的劍尖反撩收勢,石壁上的字終於揮就,“春風吹笛酒家樓。”字縫中隱隱透出好似水轉連磨的機括齒輪。兩人還沒弄清怎麼回事,石壁就往旁撤去,內裡粼粼波光霎時映入眼簾——竟是個明朗開闊的山洞,熹微的清光透過盤結的枯藤,投照在一泓泉潭中。
泉潭中央有一方石床。石床上側臥著一個年輕女人,托腮支肘,單膝微曲,睡得很安詳。
司徒鋒和暗衛九不約而同斂聲屏息,將目光轉向別處,這山洞不少巖表,刻滿太極四時五氣圖、奇經八脈真氣遊走圖,諸如此類。可見女人是個醉心武學的世外高手。
女人冷不丁出聲:“司徒慶?”
司徒鋒駭得轉過身,只見女人已睜開眼,目光厲如巖電,神情卻像是看盡千帆,有股沉澱已久的和善正氣,強壓下了高枕厭世的狂氣。
女人笑道:“師公好像睡久了些,你都長這般大了。”
74、第七十四章 。。。
司徒鋒冷汗直冒;這年輕女人用和善的目光攫住他;他便覺前所未有的壓抑,那種令人不愉快的慈愛;就好像佛祖在看溺水的螻蟻般。女人輕嘆一聲:“罷了,也不算太晚。司徒慶;你既然能勘破師公設下的天書琴陣,想必已對七十二劍式——”
司徒鋒擠出聲音:“我方才使的是;劍門失傳的七十二劍式?”
女人支頤道:“不錯,你師公我這七十二劍式;本名八|九玄功。源自我殷家‘後天劍法’。”
司徒鋒皺眉:“什麼玄功?”
女人拂袖揮卻泉潭附近泥土:“相傳天地正邪之氣相生之時,得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司徒鋒隨之打量,這圓形泉潭好似太極圖形;在石床處隔開兩儀;而潭邊,刻滿了易經卦象和方位,“於太極之中,取天罡三十六星方位,糅合琴音,即是玄默神功。取七十二地煞變化之妙,糅合劍法,即是八|九玄功。”
司徒鋒總算聽懂了一個詞:“太極,那不是武當派臭老道的東西?”
女人道:“不錯。師公少時久聞武當山張仙師之名,曾和六位少俠,共往武當山帶藝投師。”
司徒鋒和暗衛九以為,‘張仙師’一定指的是武當派現任掌門張鶴心。
女人卻道:“這六位少俠之中,有兩人武功最好。一姓俞,名蓮還,乃是江南‘先天拳’傳人,本與我有婚約在身。還有一人,姓張名鶴心,師從百家,孑然一身,和姓俞的是莫逆之交。”
司徒鋒和暗衛九齊齊打個寒顫,張鶴心作為武當開山弟子,已掌管武當派數十年,如今年近百歲。這女子與他同輩,卻還明豔動人,莫可逼視。
女人臉色一沉:“我萬沒想到,俞蓮還衣冠楚楚,卻禽獸不如。彼時,張仙師以八段錦、蟄龍睡功,糅合我師兄弟各家武學,創出‘九易神功’。羽化之際,本欲傳給大師兄張鶴心發揚光大,姓俞的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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