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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寶貝暗衛……盟主和鄙門家主,未免傷了和氣。”
“無妨,”司徒慶笑道,“若能敗在名動江湖的諸位好漢手中,區區這些不成氣候的小子,那是雖敗猶榮。”言下之意,似乎是,只要諸位辦得到,下殺手鐧也沒關係。
“司徒盟主,你說這種話,是瞧不起人嗦?”穿黑麻百褶袍佩戴銀飾的女子冷笑道。
“不敢,誰不知道月凰姑娘的金蛇鉤見血封喉,乃是武林一絕。”司徒慶掠睄二樓,他的三個兒子正站在那裡,老大老三不時低語幾句,似在評斷樓下江湖豪傑的身手,老二則捧著本書,肘搭橫欄,慢悠悠地翻著——這孩子連頭髮都沒束好。
習武場邊的牛皮鼓敲響,八個穿黑衣的暗衛走到場地中央,向四面抱拳行禮。眾人譁然,這些暗衛都戴著可憎的面具,面具上有一到八個墨點。
立在樓上的司徒三公子,哼笑了聲:“臉都看不見,怎麼挑。”
大公子道:“挑條狗,又不是挑女人。”他掃量那些暗衛,目光不乏輕蔑。
二公子眼不離書,正看到一句“萬里何愁南共北,兩心那論生和死”,不由得掩卷嘆息,書呆子氣十足地默然重複:兩心那論生和死。他暗想,唐玄宗和楊玉環之事,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哀婉動人至極,但之於項羽的霸王別姬,還遜幾分悲壯。
八位暗衛中的七人躍到了習武場的外圍。只留下面具上有一個墨點的那人搦戰。
鼓聲再擂,愈發急促。
九襲持劍的青衣翻到場地中央,這九人身著直裰梳道士髻,步伐暗合五行八卦。
大公子向三公子指認道:“是蜀東‘點易派’的高手,爹說他們隱居山洞,潛研易經,據此創出六十四卦點易陣,變幻無窮。”
三公子翻了個白眼:“都是山野老頭子,武功能好到哪去。”
點易派道士話不多說,繞著形單影隻的暗衛和靶子擺開劍陣,從二樓看下去,這劍陣就似個圓圈,但突然縱出幾道寒光,迴旋掄轉,即打即離,變成了錯綜複雜時開時合的方陣。看上去破綻無數,然而瞬息間,原本的破綻就變成了兇險的殺招。
大公子嘖了聲,問埋頭看書的二公子:“二弟,你看這陣如何?”
二公子聞話抬眼,看向習武場。那劍陣雖變幻莫測,但暗衛掄轉一柄薄如蟬翼的軟劍,不僅旋出劍花從容地護住了靶子,而且還在透過面具,冷靜地觀察著點易派劍法的玄妙。暗衛使的劍招只是司徒慶的雪盲劍的皮毛,即使如此,也足和點易派打個平手。
“此劍陣,神似周易二十五卦,天雷無妄。名為‘無妄之災’,九人中只有一人是殺招,餘者皆是掩護它的虛勢,”二公子繼續看書,“大哥,那暗衛對付得了的。”
二公子話音未落,暗衛已用左手扣住銅錢,打中蟄藏殺招的道士。陣型亂了分寸,憑著這毫釐破綻,暗衛的軟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餘的八位道士手腕上劃出血痕。
三公子喝倒彩:“好,好,我用腳拿劍,也比點易派使得好!”
點易派道士臉色鐵青地拂袖下場。之後各派不敢輕敵,都遣出得意弟子挑戰那暗衛,直到青城派二弟子出手,使了劍招‘了一化萬’,暗衛才敗下陣來。儘管如此,受傷的也只是暗衛,代表著主人的靶子,依舊絲毫無損。
“青城劍法倒是名至實歸,”大公子置身事外評判道,“他們守和、化萬、歸一三套劍法,以‘歸一’為最上等。這人只會‘化萬’,想必不是入室弟子。”
三位公子,均對挑暗衛之事漠不關心。在他們看來,身為武林盟主的父親,是想送他們幾條狗,但這樣大張旗鼓,廣邀群雄,一定是另有深意。他們在領會其中深意。
第一個暗衛負傷下場之後,餘下七個暗衛,也輪番接受了群雄的車輪戰,實力卻皆不如暗衛一,甚至敗得越來越快。司徒家的公子們看得哈欠連天,睏意盎然。
三公子不耐煩道:“我就選暗衛一得了,大哥二哥你們別和我搶。”
大公子同意:“暗衛一至少算個三流高手,餘下的根本不入流。”
二公子把書揣進懷裡,笑道:“勞駕大哥三弟,隨便替我挑個。”他準備回房補眠,然而就在他轉身離去時,樓下突然傳來非同尋常的驚呼!他不由得止步睇去,只見檣櫓之末的暗衛八,正拼死擋住靶子,而黑苗族的金蛇鉤毫不留情剜向暗衛八的喉嚨。
石火電光間,二公子明銳看出,這黑苗子襲靶是虛,找茬殺人是真。就在對方金蛇鉤出手的同時,他不動聲色屈起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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