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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揚氣息卻是屬於男子才有的剛勁,再怎麼美麗,也不會被弄錯性別。
“母親她……”裴清猛地站了起來,倚在他懷裡的桃雁君驟然失去了支撐,往地上一頭栽了下去,好在裴清反應及時,一把將他撈了回來。
桃雁君無力地笑了笑,道:“你去吧,當年你揹著不孝之名隨我隱居,如今,總不能母病而不顧,坐了這不孝之實。”
裴清聽得母病,心頭大亂,可再怎麼亂,也沒能忽視桃雁君的不對勁,攬在懷裡的身體似乎已經站不穩,臉色也白得不正常。
“雁君……雁君……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手為什麼這麼冷?”
裴清的話音未落,桃雁君已是一口血噴在他身上。
“雁君!”裴清失聲大叫,心慌手亂的把桃雁君唇邊的血漬擦去,卻止不住從桃雁君口裡湧出的血,越擦越多。“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酒裡……有毒……”桃雁君勉強說出這一句話,已是氣力不接,喘了幾聲,倒在裴清身上。
“二公子,對不住了,老夫人有交代,勿必要請得二公子回去,芫卿只恐二公子倔脾氣發作,不肯回去,只得在酒中作了點手腳。”柳芫卿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你……放肆!你怎敢……怎敢……”裴清氣極,眼見桃雁君一口又一口的吐血,心裡又慌又痛,“把解藥拿來,我隨你回去就是。”
“二公子武功超群,若是解了毒又反悔,誰能攔得住您,豈不是要讓芫卿為難,不若二公子還是先隨芫卿回去,楚桃先生之毒容後再解。”柳芫卿的話不急不緩,面上始終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卻是成竹在胸,不怕裴清不答應。
“混帳東西,雁君這樣子,能等到容後嗎?只怕我前腳走,他後腳就毒發身亡,柳芫卿,雁君若有三長兩短,我定不饒你。”裴清嘶聲怒吼,氣得渾身都發抖。
“二公子放心,只要您肯跟芫卿回去,芫卿自不會傷了楚桃先生的性命,這裡有一粒藥丸,讓楚桃先生服下,可暫時壓制毒性一年,待二公子回到家中,芫卿自會將解藥雙手奉上。”
眼看桃雁君連話都不能說了,可見毒性之烈,裴清哪裡還有猶豫的時間,二話不說搶過柳芫卿拿出來的藥,一咬牙,小心翼翼地塞進桃雁君口中,看著桃雁君吃力地嚥下,他的心也提到嗓子眼。
桃雁君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藥見效了。
“裴……清……”
一聲細微的低喚,讓裴清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緊緊地抱住桃雁君。
“沒事了……沒事了……雁君……”
桃雁君看著裴清一臉的擔憂神色,努力笑了笑,道:“別擔心,我……感覺好多了……”
“二公子,老夫人病勢沉重,不宜久候,您還是快隨芫卿上路吧。”
裴清怒瞪了柳芫卿一眼,抱起桃雁君,大步走進屋裡,把桃雁君放到床上,蓋上被子,小心地按了按被角,低聲道:“雁君,你等我,少則半月,多則三月,我一定把解藥帶回來。”
桃雁君深深地凝視著裴清的面容,像是尋找什麼,又像是要把這張臉刻進心裡,終於,他半閉了眼,輕聲道:“我能照顧自己……你早點回來。”
裴清一步三回頭地走到門口,再望一眼桃雁君,終於咬著牙著飛身而去。
“噗!”
裴清前腳一走,桃雁君後腳就從床上翻滾下來,一口血噴出三尺遠,按住絞痛欲裂的心口,他一拳打在了地上,泥土四下飛濺。什麼解藥,分明是毒上加毒。
好狠……真的好狠啊……
這一拳,打去了桃雁君最後一點力氣,躺在地上喘了幾口氣,在黑暗籠罩眼前的那一刻,沾滿了血的唇畔卻逸出一抹笑來,顯得萬分詭異。
半柱香後,一個黑影閃進了屋裡,探了探桃雁君的鼻息,確認人已無氣,原還要用手中的刀在要害處再戳一刀,卻被那詭異的笑容一嚇,不敢多留,轉而也出了屋向柳芫卿覆命去了。
黑影剛走,桃林裡又閃出兩個人影來,進了屋裡,其中一個人飛快地塞了一粒藥進桃雁君的口中,又灌了水,看著桃雁君喉嚨處一動,藥丸滾了下去,才舒出一口氣,一把扛起桃雁君,與另一個人飛速離去。
此時,月色已被雲掩住,夜涼如水,桃花影重,一片廖寂。桃源仍是桃源,只是再無人家。
楚國,天豐城內。
一騎從鬧市飛馳而過,雖疾行如風,可在騎手高超的騎術控制下,竟也未傷一人,直抵上卿大夫府前,才停了下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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