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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坐姿更顯得他風采翩然,而桃雁君就慵懶得多,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趴在裴清的肩膀上,一隻手拿著酒杯正要往嘴裡倒,裴清輕輕地托住了他的手,道:“空著肚子喝酒不好,先吃點東西填一填肚子。”
桃雁君眯著眼睛笑了笑,鬆手讓裴清將他手中的酒杯拿走放到桌上,等裴清抬手去拿筷子的時候,他突然發力把裴清壓倒在躺椅上,裴清愣了愣了,好笑道:“別鬧,快起來。”
桃雁君偏就賴在裴清的身上,蹭了蹭裴清的胸口,喃喃道:“真舒服。”裴清的胸膛又寬厚又溫暖,當年他無意撞入了裴清的懷裡,對這副胸膛就生出一種莫名的眷戀,直到現在,有時候桃雁君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愛的究竟是裴清這個人,還是裴清的這副胸膛。
或許,他先愛上的是這副胸膛,進而愛上了擁有這副胸膛的人。
對於桃雁君的不合作,裴清毫無辦法,只能帶著一抹寵溺的笑容,給桃雁君當肉墊。
天色漸漸暗下,入夜時,風突然颳了起來,時不時,有幾片桃花瓣飄落,有一片好巧不巧地落在了裴清的唇畔,有些癢,裴清正要揮去花瓣,冷不防桃雁君伸出手來拿起花瓣放入了自己的嘴裡。
“真苦……”好一會兒,從桃雁君嘴裡吐出兩個模糊不清的字。
裴清失笑,既然覺得苦為什麼還要含在嘴裡呢?搖搖頭,桃雁君的有些做法,他總是想不明白。
第002章
天黑了,月色也漸漸明亮起來,比之先前的慘淡,現下顯得精神得多,灑下了大片大片的柔和光芒,即使沒有點上燈籠,也無礙於桃、裴二人,都是內力精湛的人,只要一點點光線,已經能夠看清周圍。
“餓了……”感覺到肚子裡提出了抗議聲,桃雁君終於捨得從裴清身上爬起來。
裴清坐起身,整了整衣服,看著一桌的菜,無奈道:“你看,全都冷了。”
桃雁君無所謂道:“冷了便冷了,味道一樣就好。”桌上除了裴清買回來的犖食,還有他親手炒的兩個素菜,兩碗白米飯。
“我拿去熱一下。”裴清起身,正把菜都端起來,又讓桃雁君拉了回去。
“沒關係,又不是不能吃。”桃雁君夾了一筷山筍放進嘴裡,嚼了嚼,滿口都是山筍特有的清香,“這個很好吃,你也來一口。”
就著桃雁君手裡的筷子,裴清咬了一片山筍,桃雁君看他吃了,眼兒笑成彎月一般,放下筷子,拿起酒杯聞了聞,陶醉道:“好久好久沒喝酒了,都快忘了酒是什麼滋味。”說著,微傾酒杯,伸出舌頭,竟舔了舔酒液,然後咂舌。
裴清一聲輕笑,道:“你這樣子怎麼跟只小饞貓似的,有你這麼舔酒的嗎?”
桃雁君努力鼓起眼睛,道:“我不是饞貓,是酒鬼。”話音一落,猛地脖子一揚,這一杯酒竟讓他一口飲盡,還不夠,順手把裴清的那隻酒杯也拿過來,咕嚕咕嚕灌了下去。
“啊?”裴清一驚,伸手想攔,卻頓在半空。
兩杯酒急急地下肚,桃雁君的臉上泛起了一陣酒紅,柔柔的月光灑在他半邊臉上,雖不是什麼絕美面容,竟也別有一種誘惑,看得裴清移不開眼,氣息漸漸不穩。
“裴清,我愛你。”
桃雁君軟軟地靠了過來,倚在裴清的胸膛上,一雙被上衝的酒勁燻得有些迷濛的眼定定地看著裴清,猶沾著幾滴酒汁的唇緩緩湊了上去。
彷彿受了誘惑,裴清禁不住地扶住桃雁君的頭,正要深吻,猛地身後桃林中傳出一聲幾乎低不可聞的輕響,他身體一震,轉而將桃雁君環在身前,向後看去。十幾步外的一株桃樹上,不知何時,倚著一個人,一根桃枝從他面前斜插而過,遮擋了大半的面孔。。
“對不住,打擾了。”那人見裴清回頭,輕笑著彎腰致歉。
“誰?”裴清心生警戒,想起身卻被賴在身上的桃雁君所阻。
“柳芫卿。”回答裴清這個問題的,卻是倚在他懷中的桃雁君,說話的時候,仍是半閉著眼,看也沒看那人。
那人緩緩步走上前來,對著桃雁君躬身一禮,道:“八年未見,楚桃先生仍記得柳某的聲音,幸之。”接著,又向裴清一禮,“二公子,很久了不見了。”
“原來是你。柳芫卿,你來做什麼?”裴清臉色變得凝重。
“二公子離家八載,老夫人甚為想念,思之成疾,芫卿奉命來請二公子回去。”
月色下,柳芫卿的面容顯露得清清楚楚,極美的一張臉,有種女子般的妖嬈,然而從眉梢眼角流露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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