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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波面色鐵青地道:“你引狼入室,助紂為虐,我果然是個瞎子,才會將你當做最親信的人來看待。”
方城惶急道:“我這只是為了你好。”
魏凌波道:“一道下了黃泉,路上有這許多陪伴,當然是好。”
方城見說不動他,心一橫,望向鉤玄道:“你這回真的不是騙我?”
第一殺手(四十二)
鉤玄找了把椅子坐著,道:“當然不騙你,你將他姦汙了,他就是活著,也只有痛苦絕望的,比起死了豈不令人暢快一百倍?”說到此,司空一聲痛苦至極的呻吟,鉤玄看他一眼,開心地一拊掌道:“我想看的就是你這個表情,可惜不能讓君主看上一眼,否則他一定非常愉快,不再老記著你背叛他的痛苦了。”
鉤玄那番話說的相當難聽,然而方城卻辯駁不得。他也看了司空一眼,司空面色發紫,目中滲血地瞪著他,果然痛苦極了,心裡忽然產生一種報復的快感,抱著魏凌波道:“公子,你怎樣恨我也不要緊,我只要你活著,就已經十分高興了。”
他說著一翻身,將魏凌波壓在地上,顫抖著去解魏凌波的衣衫。
司空呼吸急促,喝道:“住手!”
鉤玄欣賞著他的神情,卻見他口鼻也滲出血來,竟是紫色的,猛然醒悟道:“原來君主給你下的毒也發作了,這真是妙哉!今天註定是你的死期到了。”
司空已說不出話,毒性流竄,他十幾天來從未做到的“不運功抵抗”這時卻被迫完成,可惜唐重言不在。既無抵抗,那毒性自是發作得更快,幾乎是眨眼間便令他絕了氣息。
方城那邊才解開魏凌波的外衣,一眼看見他頸側和鎖骨上連串的淡淡吻痕,又氣惱又痛心,俯下頭便欲以自己的口唇蓋住司空留下的痕跡。他對魏凌波動情已久,平常自然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任何冒犯,然而暗地裡卻也不是沒有想著魏凌波的身體自行解決。此時當真壓著一動不能動的公子,張口吻下,慾火大熾,竟根本忘了客廳裡的其他情狀,急切地扯開魏凌波的腰帶就欲強上,不提防腦後風聲忽起。他才轉頭,迎面見著的便是一隻映滿眼簾的靴底,跟著被重重一腳踹了開去。
鉤玄怪叫一聲,早從椅子上跳起來飛撲過去,手足並出,寒光颯然,對著的目標正是驀然暴起,面孔仍是紫脹發腫,卻踢開方城的司空。
司空身子一晃,眼中血絲遍佈,卻是看不清楚,給鉤玄翻身一肘彈出的一葉利刃割在臂上,鮮血飛濺。魏凌波只能聽見動靜,卻不知到底出了什麼變故,方城從他身上滾開,他已忍不住喊道:“司空!”
司空哼了一聲,急忙錯步避開鉤玄接二連三的攻擊。然而毒性顯然一時還未全過,他這一陣閃避倒連著四五次給鉤玄渾身上下防不慎防的利刃刺到,“嗤嗤”作響。
鉤玄一面全力疾攻,一面厲聲怒嘯道:“怎麼回事!君主給你下的毒,明明應該是沒有解藥的劇毒,你怎麼反而突然能動──”
司空眼中漸次清晰,感觀也重新回來,冷冷道:“我就是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打算說給你聽。”
魏凌波聽了對話,知道果然是司空可以動彈,喜極之下,心中略微寬慰,鬆了口氣。
鉤玄動作極快,片刻間已與司空纏鬥不下百次,回頭一望,方城給司空那奮起一腳踢中面門,十口氣也去了九口半,徹底是昏迷不醒了。他知道羞辱司空的計劃已經落空,便即銳聲冷笑道:“這也正好,堂堂正正擊殺了你,更讓君主曉得到底誰才更值得疼愛。”
司空大半避讓著,面色也逐漸恢復,聽他這話,雙目閃電也似看著他眼,道:“君主必然非常痛心。”
鉤玄雙手疾舞不停,肘變拳,拳變指,每一下動作皆有利刃彈出,端的是兇險之極,道:“他當然痛心,他費心十幾年,教出的不過是個叛徒,這個叛徒又敵不過他隨手撿來的一條狗,怎麼能不痛心。”
司空手在腰間一抹,抽出長劍,吐氣喝聲,鉤玄膝擊腳踢,拳打指拂,“叮叮噹噹”盡皆壓在他這一劍上。司空神色不變,右手猛一抖動,“喀嚓”一聲竟將鉤玄整個人送得撞碎窗戶,落進庭院。
他跟著一劍連人飛出,釘向簡直呆了的鉤玄。劍光倏然而至,鉤玄陡地一聲大叫,團身就地一滾再一彈,已自大門飛也似的沒入林中。司空劍光追到一棵樹前,卻又收回鞘中並沒有追進去,只看著這片林子喃喃地道:“他教出了這麼優秀的一個刺客,萬想不到這刺客竟放棄暗殺的信條,更慌不擇路地躲進玉笛飛花精心佈置的陣中,難免痛失一枚絕好的棋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