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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
小刀只從牙縫裡蹦出這兩個字,卻也不肯多說。只是渾身顫抖,幾乎就要沒了力氣。孫麟大感好玩地伸指一戳他慘白的臉孔,小刀瞪大眼睛要吃人似的看他,可惜虛弱之下,就連目光也沒了什麼威力。雁輕聽得二人爭執,才突然醒悟道:“哎喲,我倒是忘了,少爺你快回去艙中休息好了,二哥不會真的殺掉他的。”
“住嘴……”
孫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不由大樂,幸災樂禍地道:“你居然也算是蕭家的人?蕭家掌著這長江中下游漕運水路,居然會有暈船的子弟?”
小刀根本沒力氣跟他說話了,好在孫麟此刻已經忘記自己的目的,赫然便以捉弄小刀為樂了,一時又是嘲笑又是動手的,胳肢呵癢無所不用其極。小刀萬沒料到竟會遇上這樣的局面,真正是哭笑不得,內心一時悲憤之極。
甲板上司空連翻了數百個跟頭,雖說不費什麼力氣,到底心裡是覺得有些疲倦了,突然開口道:“你那個大哥,莫不是在楓林呆過?”
船伕聞言一震,手中竹篙更是暴雨般點出去,冷笑道:“難為你記了起來!”
司空苦笑道:“這事與我卻無甚干礙,你是找錯了人,我自然不會記得。”
船伕久攻不下,原有的冷靜早化作一腔暴戾,暴喝一聲:“狡辯!”手底再加快幾分,司空卻仍有餘暇答話,只道:“或許你是不明白,楓林中除了我,也還有好些厲害殺手的。那次鬧出細作的事我也只是聽說,連人也未曾見著,怎記得起來。”
船伕聽得這話,猛然停手。司空跟著停下,落在船頭,道:“如何?”
船伕深吸一口氣,道:“我信了。”
“既如此──”
“只是我對你這樣的殺手,卻是恨之入骨!”
船伕一聲斷喝,棄了竹篙,腳尖在甲板縫中一踢,便自甲板底下挑起一對綴著尺長鐵鏈的奇形鐮刀。手一抖,鐮刀化作兩彎殘月,直追司空而去。
司空長嘆一聲,折腰移步,避開了這一擊。
接下來倒是不會無聊了,這雙造型奇詭的鏈子刀,想必是可以玩出無數的新花樣。
雁輕正在勸著小刀回艙去,只是這會兒就是小刀鬆口了,孫麟又如何肯放過這個能狠狠欺負他的機會,抓著小刀百般戲耍,不提防船伕拎著那鏈子雙刀飛身躍上,居然一腳便踏在他正自得意洋洋的頭顱上,幾乎沒踩斷他脖子。
孫麟的喋喋不休於是猛然一停,隨即記起這船伕對自己的諸般無禮,細想起來,竟比早晨被小刀捆著塞了抹布在嘴裡還要更叫他氣憤。加上此刻脖頸痠痛,可沒道理再忍耐下去了,當即大叫一聲從艙中跳出來,指著那船伕喝道:“你這廝實在太過無理,一點道義原則也沒有!少爺我實在看不下去,今天就來好好收拾你一番罷!”
面對著寒光森然的一對鐮刀,司空也不得不肅然相待,長劍抽出,兩人立時叮叮噹噹纏作一處。船伕此刻的全副精神都已放在了司空身上,哪還有空回頭來理會孫麟的挑釁,自是當耳旁風吹過了。
孫麟這人向來隨心所欲,恣意妄為,想到的事立即便要去做。哪怕船伕現在對付的正是他之前矢志要殺的司空,他也沒打算要和船伕聯手一起打倒了司空再說,反而真對著船伕叫板。
雁輕總算得空想將小刀送回船艙,但小刀心急如焚,深恐船伕這一舉動對司空太過無禮,使得自己這一行不能夠順利完成任務,掙扎著也要隨著孫麟一起出來。
孫麟被船伕忽視,正覺好大沒趣,瞅見小刀搖搖晃晃要爬出來的樣子,不由眉毛一挑,安慰地道:“放心好了,這家夥交給我來料理,一定不會讓他傷了司空半點皮毛。”
小刀無言抬頭看他,覺得要是論起無道義無原則,那船伕是怎麼也比不上眼前這家夥的。
“呆著幹什麼,趕快進艙裡躺一會兒──”孫麟煞有介事地吩咐著,看來已不記得自己剛才對小刀做過些什麼事。雁輕也趁機安撫小刀。小刀看了他一會兒,思考得很吃力的樣子,終於下定決心地閉上眼睛,任由雁輕帶自己回了船艙。孫麟見自己的吩咐奏效,總算挽回一點顏面,更是打起精神,一面繼續朝船伕吆喝,一面縱身躍去他們那頭。
然而才到船篷上,司空左手劍鞘脫手打來,喝道:“呆在那邊!”
劍鞘雖是鈍器,然而司空這一擲顯然並未留手,勁風凌厲,迫得孫麟只得停在船篷上,不由瞪大眼睛怪叫道:“我可是來幫你的!”
聽到這話,司空好似笑了一笑,隨即道:“那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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