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是毫無辦法。
光背的馬兒並不好騎,孫麟在它背上折騰好一陣,才總算讓它聽話。
“因禍得福,這是說少爺我要時來運轉,得償所願不是?”
他又是一陣大笑,撥正馬頭,馬兒長嘶聲中向著荊水渡口疾馳而去,意氣風發。
第一殺手(十六)
春江水暖,兩岸潮平。
荊江本就橫穿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流勢既緩,春潮又急,乍然間便似寬了兩倍不止。這邊望不見那頭煙銜遠樹,那岸亦難瞧清這裡霧籠長沙。倒是水漲船高,江面上時或張帆借東風而上,又或搖櫓順流水而下;至於江上漁舟,點在江面,粼粼波光中若隱若現,多如繁星,更是難以計數。
一舟便沿岸順著流水淌下,船上三兩個青年雖作漁夫打扮,卻不曾覓地撒網,只是搖槳向前,更有一名青年高站在船舷上極目往岸上遠眺。荒木雜草叢生的南岸恍如奔馬般在舟邊迅疾倒退,春水雖暴漲,河岸線也退後了好幾十丈,那新漲起來的水面下卻遍佈草木,淺一點處依稀可見到樹林未被淹沒的頂端,自是不好行舟。這條船也就沿著舊岸而行,並不駛入其中。
船行到河道轉彎處,遠遠便能瞥見前方江岸聳起一塊巨巖。船頭觀望的青年精神一振,自船舷跳回甲板,即時喝道:“減速,靠岸!雁輕,繩子!”
操櫓的兩人已急忙停手,一人應聲自船尾拾起一卷兒臂粗的麻繩拋向他,另一人則已綽起一支長篙,往江中輕點,行舟的急速為之一緩,然而水流加上巨大的慣性,船隻仍然向前漂流了數十米遠,高聳的巨巖已近在咫尺。
船頭青年左臂挽住纜繩,迅速打上活結,隨著將巨大的繩圈在頭頂舞圓。船因減速而一陣顛簸,他雙腳卻像是長在甲板上,只是腰髖輕擺,雙臂卻始終穩穩不動,瞅準時機,“唰”一聲將繩索拋向岸邊,準確地套住一根巖柱,他雙臂肌肉便陡地一跳。江水仍帶著船往下游去,那條繩索卻“崩”地抖得筆直,那船於是隻流下數丈,被他雙臂挽住繩索給生生止住勢頭,靜止了片刻,竹篙撐動,繩索也給他一段一段收攏,船隻移近岩石,叫“雁輕”的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