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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當然是要殺他!”
魏凌波那邊只是咳嗽,那暴戾青年手上勁道雖未減弱,目光卻不由自主看向魏凌波,滿眼的憂慮關切。
孫麟於是一臉歡欣地道:“這不正好,我們聯手一戰,更容易得手。”
魏凌波冷笑道:“那隻怕還得提防背後一劍。”
“我豈是這樣不講義氣的人?”孫麟無辜地眨著眼睛,要是魏凌波能看見,那雙眼神還真是天真無邪。可惜魏凌波看不見,也沒有看的必要:“和殺手談義氣豈不更荒唐。”
孫麟一時也不管橫在左頸的刀鋒,雙手一捧頭悲嘆道:“也是。既然你們不講義氣,那當然也不會相信一個講義氣的殺手其實就在你們面前。”
那暴戾青年手腕一抖,幾乎就要卸下孫麟左手,喝道:“大膽!”
“膽小也不會來做殺手了。”
“閉嘴!”那青年看來拙於言辭,對著孫麟的伶牙俐齒哪裡能夠反擊,幹瞪著眼,驀地轉頭問道:“公子,這人怎麼處置?”
魏凌波本來神思睏倦,也沒精力與人耗纏,疲憊地一揮手道:“殺了。”
“不能殺!”
這兩聲同時響起,那暴戾青年反應再快也不由停了停,孫麟慌忙接道:“殺了我可有好處?”
“少一個競爭對手。”
“這簡直是我聽過的最不理智的做法!”
“要論到合作物件,你這樣油嘴滑舌的人也完全靠不住。”魏凌波斷然否決了孫麟的二度提議。孫麟一聲長嘆,難過地搖頭:“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打那什麼第一殺手的主意了。要和他交手落敗還說得過去,死在別人手下卻未免不值。”
“你不是已經落敗?”
“嚇,你怎麼知道,莫非你當時就在旁邊偷看?!”孫麟大示不平,“偷看是萬萬要不得的!”
“我何必偷看,第一殺手既已安然離去,你當然就已經落敗。”魏凌波眉宇間波瀾不驚,“你若就此收手倒也罷了,可惜你卻完全不想珍惜這條命。這樣死纏爛打不是難看得很?”
“哈,少爺我只知道這鍥而不捨的精神,就連古代先賢也大為讚譽!”
孫麟才想一硬脖頸,陡然記起壓在皮肉上的刀子更硬一些,趕忙偏一偏頭,補充道:“你就是殺了我,也還有別人要去做這件事。”
“我現在只有一個殺你的理由了。”魏凌波麼指捺上太陽穴。
孫麟打蛇順棍上:“何不消弭為零?”
“那要你永遠開不了口才行。”終究也是忍耐不住這小子的多嘴多舌,魏凌波提高聲音,“殺了他!”
那青年幾乎同時推刀一割,孫麟偏身一矮左手往下一搭,麼食二指貼隙一伸,勁貫指尖,插入他握刀掌心扣住刀柄再一頂,那推過來的一刀貼著孫麟脖子卻沒能割下去。孫麟左手握刀反轉彈回,刀柄帶拳“呼”地緊擦著青年肘腋而去,“蓬蓬”地狠撞在他胸口,再回手拖刀,“嗤”地劃破那青年胸前衣襟。
“嘖嘖,多可惜!”
孫麟左手尖刀右手摸出匕首兩相一撞,鏗鳴清脆。那青年怒喝一聲抽出長劍刺來,孫麟卻已團身一蜷,跟只猴子似的撲向魏凌波。
“公子!”
那青年大驚失色,急忙回劍救護,馬車內長劍卻著實不易展開,孫麟赫然已躍至魏凌波跟前引刀一揮,魏凌波卻仍無反應,原來竟是沈沈地昏睡了過去。
“鏗!”
那青年及時一劍擋住,一個身體也跟著轉至魏凌波身前封開孫麟的襲擊。孫麟本就只是順手而為,一擊不中,對著那青年咧嘴一笑道:“你們雖要殺我,我卻沒啥時間來殺你們。”說著快速退後幾步踮腳一彈,鯉魚倒穿波從車門穿出,兩腳剛好就踹在那個讓他牙癢癢了半天的車伕背上,“哎喲”一聲將那車伕蹬下了車座。
那青年暴喝一聲一劍刺出門簾,孫麟跟頭再翻,立在車轅上,囂張地笑了起來。
“憑這點伎倆還留不住少爺!”
這小子的嘴臉有時候委實叫人覺得可惡。他是料準了對方定然更重視魏凌波的傷勢,會繼續來追殺自己的可能性極低。就算如此,他也要讓那極低的可能性變為完全不可能,一縱身跳上還在賓士的馬,一手揪緊鬃毛,一手尖刀左右兩下亂劃,便聽得“嘎!”連響,套著馬車的繩子盡數崩裂,後面馬車失去平衡,頓時翻向路邊。
孫麟幸災樂禍地回頭招了招手,馬車已經連續翻滾幾次,那青年卻已經先一步救出魏凌波,對著孫麟遠去的身影咬牙切齒的痛恨,卻終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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