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抿著嘴唇連吸氣也不肯。司空倒沒發覺不妥,只是不免奇怪為何他不用力之後呼吸反而更加急促起來。安撫過魏凌波後,司空出去端了熱水和稀粥,並打發了夥計去請大夫。他處理外傷雖然熟練,對於病理卻到底還是個外行。
魏凌波在被子裡微微蜷縮著,雖然發了燒,但出的全是冷汗,手足冰涼。司空把汗巾在熱水裡浸透扭幹,仔細地替他擦拭身體。出了那麼多汗,傷口顯然得再換過藥,好在那些傷口大多已經收口,剛才因魏凌波勉力坐起而裂開的傷也只滲出星星點點的血跡,並不嚴重。
魏凌波蹙著眉頭,一直默不作聲地隨他一點點褪去自己的衣服。等到司空連一絲遲疑也沒有地拉開他的腰帶,他終於忍不住掙扎起來。
“司空!”
“怎麼?”一回手,把魏凌波掙開的被子再蓋回去,司空隨口問道,完全沒發覺魏凌波的窘迫。魏凌波眉頭皺得更深,實在不相信司空這個人遲鈍到這種地步,然而就算他是裝傻,魏凌波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提醒他。司空這時才反應過來,在他手心捏了捏,道:“冷成這樣,就別擔心那麼多。這樣睡覺會病得更重──”
原來他並不遲鈍,只是認真太過。
魏凌波惱怒地別開臉,也不理自己的神情依然清晰地落進司空眼裡。司空莫名地一摸頭,將冷掉的毛巾丟回盆裡,正要再擰乾來過,卻突然有人敲門。
“這麼快便請到大夫來了。”司空正好撇去這份尷尬之情,走去開門,果然就是大夫到了。
魏凌波本來就燒得昏昏沈沈,撇過頭去一半雖是為了賭氣,另一半卻也是睏倦乏神,幾乎又再睡去。司空只走了幾步的距離,他是一下就陷入沈眠,直到手腕忽地被一隻手扣住。魏凌波半昏迷中反射性地反手擒拿,只聽得那隻手骨頭喀嚓作響,幾乎沒立即給他扭斷,陌生人的痛苦尖叫也頓時響起。那隻手當然不是司空的,其實也全無內勁和威脅──迅速分開被魏凌波按得牢牢的那隻手,司空連道歉也來不及跟那名大夫講,就急忙抱住魏凌波安撫他緊張的情緒。那名大夫固然痛得大叫,魏凌波自己卻也在昏沈中慌張地叫著司空的名字,顯見是並不習慣被陌生人碰觸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被這麼一扭,那名大夫哪裡還肯在這裡呆下去,捧著幾乎斷掉的那隻手逃也似的溜出了房間,司空根本就沒空去理,只好由他去了。魏凌波瑟縮在他懷裡,呼吸算是平穩一些,然而口中仍在不由自主地問:“這是在哪裡?會不會有危險?司空,司空……你……”
“我在這裡。”貼近耳根的低語聲令魏凌波連耳尖也紅透,他靜了一下,又才記起繼續道:“不是,你……為什麼還留在這裡,這不是很冒險麼?”
“都這樣子了,還在替我擔心。”司空嘆了口氣,撫著他跳得激烈的心口,安慰道:“在哪裡受到襲擊對我來說都是一樣,你傷得這麼重,又病倒了,我怎能放著你不管。”
魏凌波枕著他的胸膛,平息了一會兒緊張的情緒,突然說道:“對不起。”
“怎會……不管怎麼看都是我該感謝你。”
“……”
消退了情緒的魏凌波可就沒有他失控時那樣可愛,既冷淡又少話,想要維持輕鬆一點的談話氣氛實在不容易。司空下意識地將手指插進他又一次被汗水溼透的頭髮間,慢慢地梳理著,有點發愁要怎麼請到第二個大夫給他看病。
“我……”
“什麼?”
“……”又不說話,倒是剛驚出了那一身汗,似乎神智清醒不少。司空低頭看著他的臉,就像軟玉雕成的一般,溫潤宜人,卻又蒼白得可憐。
“只是呆在這裡,我有辦法保護自己。”
魏凌波突然開口,才讓司空意識到自己腦袋已經低得快要碰到他的額頭。匆忙將頭移回原位,司空皺起眉頭,道:“是指陣法?上一次那座陣擺著,還不是傷成這樣。況且楊英那個人運氣又好……”
“上次的陣法不全,所以才會受傷。”魏凌波坐起來,冷靜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道:“只要你肯幫忙,我自然有足夠的時間來佈置完整的陣法。好運氣總不會隨他一輩子。”
“說得也是,上次時間那樣緊迫,又有那麼多敵人,你一個人能夠築起那樣大一座陣,有疏漏也是難免。”
“……你以為他們就在旁邊看著我擺出那個陣法,又一個個愚蠢地進去受死?”不知是不是錯覺,魏凌波面上似乎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司空只好摸著後腦勺苦笑道:“雖然我也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你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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