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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
司空如夢初醒,但應聲從影壁上跳下來後卻有些無所適從,只見君主血流不止,方才尚還清醒著,此刻卻已半昏半睡過去。司命兀自緊扣著他手腳,眼望著司空。司空摸著頭道:“要我幫忙做什麼?”
“……先給他止血。”
彷彿是有些不情願,司命總算發現君主若是失血過多,那恐怕也是會死的,因此先提了這個要求。只是君主雖然昏迷過去,出於謹慎,他也並不打算就此將之放過。司空趕忙動手點了君主前胸後背數處穴道,又取出藥來敷上,再要喂他一丸治療內傷的藥,司命已經淡淡說道:“你要將他一劍刺傷,也這麼急著將他治好再來跟自己過不去?”
司空一怔,曉得他是在諷刺自己前後行為太過矛盾,等若在做著無用功,卻也只能苦笑,道:“還有什麼?”
“鑰匙!”
司命動了動雙手,身上鐵鏈嘩啦作響。他對君主實在不夠放心,就算是暈厥過去的君主,也十足地小心翼翼絕不打算給他任何可趁之機,因此司空只好代勞,伸手到君主懷中摸索。這麼一動,君主呻吟一聲,彷彿要醒來,司空簡直嚇了一跳,手不由一縮。司命涼涼地道:“他又不會咬你一口。”
司空呆了呆,還是對昏迷中的君主說了聲“對不住”,方才再次探手入懷。
不知怎麼回事,在司空心中本來即使是刺殺君主好像也算不上什麼大膽犯上的罪過,可是要去他身上搜尋物品,卻著實讓司空覺得抱歉得很。好在君主並無反應,那些鑰匙也不算難找。司空將鑰匙取出來瞧了瞧司命,光看他眼神便知道自己接下來還要做什麼,於是一面在心中嘆著氣一面動手,將他手腳上的鐐銬一一開啟。
司命接著道:“給他銬上!”
司空默默照做,司命好是鬆了一口氣,放開雙手,君主無力下滑,他一把抓著皺了皺眉頭,抱在了懷裡,道:“我將他帶走,你要攔著麼?”
司空想了想,為難地道:“銀劍令或楓林,無論哪一個重現江湖都不太好。”
司命淡淡地道:“將來不會再有楓林,自然也不會有銀劍令。”
司空認真問道:“你能保證?”
司命冷笑道:“我就是和他同歸於盡,也絕不會再讓他逃出我的掌控為所欲為!”
司空莫名地打了個寒噤,看著司命半晌說不出話。
不知是不是錯覺,司命這番話聽起來竟比君主還要瘋狂三分,實不知究竟是好是壞。
第一殺手(九十三)
司空這邊才被司命的話激得渾身發冷,不知如何應對,陡然耳聽得一聲模糊的呼喚:“司空!”
那聲音不算近,自山路上方傳下,同時響起的還有幾名殺手喝叱之聲。司空心神俱震,一時也顧不上來理會司命與君主這樁公案怎樣瞭解,轉身疾行,奔向山路上方。
他當然沒有忘記,自己曾對魏凌波說過若是太過擔心,等身體好了便可趕過來。
剛才那聲呼喊他雖然聽得不太真切,可是總歸沒法放著不管,因此一面飛步上了石階,一面暗自思忖,莫非這邊的道路果然已被打通,蕭家與官兵們都已經從這邊上來了?
他腳步不停,耳聽兵刃砰砰交擊之聲,一顆心不由提了起來,急急回道:“凌波嗎,我在這裡!”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也已經瞧見了站在山腰平臺之上的魏凌波,更是大吃一驚。
魏凌波一身白衣上斑斑點點濺著幾星鮮血,雙目輕閉,眉峰微蹙,面頰上卻有一道剛凝結的血痕,這讓司空怎麼不大吃一驚。
而他身周那些本擬阻殺他的殺手,卻已東倒西歪躺在地上。他們本來就是負傷而暫隱身後方略作喘息,倉促出擊,看來並非魏凌波的敵手。
魏凌波朝著司空轉過身來,蒼白的面孔上浮起一絲驚喜的笑意,再叫一聲:“司空!”提身一縱,便向他奔來。
司空一聲驚呼:“當心!”眼見魏凌波腳下絆著一名殺手軀體,倉皇中跌下石階,不由搶前一步要去扶他。
那一步卻不知怎麼回事,竟沒有跨出去。他口中叫著小心,手也是伸出去了,卻就在原地神情怔忡地看著魏凌波跌倒。
魏凌波這一跤跌得實在不輕,雖然雙手及時著地,還是差點從石階上骨碌碌滾下來,這大概也是因為聽到司空就在下方,太過放心的緣故。然而司空竟沒有及時趕到,他抬起臉來,睫毛上已不由掛了些許淚珠,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惹人疼惜。他眉峰蹙得更深,嗔道:“你……你就在旁邊看著麼?”一面伸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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