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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出去?”
沈紅杏眼睛還是看著昏睡的呂貌,輕聲道:“我就在這裡,如果……”
後半句話沈紅杏卻沒有說出口,如果他死了,我也能在他身邊。
拔匕首的過程很讓人揪心,如果匕首正好刺中了心臟,呂貌也不會活到現在,但卻不能保證沒有刺中大的血管,如果真的刺中了,也許□的一瞬間呂貌就會失血而死。
大夫臉上的汗越來越多,雖然他自己也算醫術高明,當了大半輩子的大夫,卻也沒把握能順利取出匕首。
沈紅杏卻握著呂貌的手,平靜的坐在一邊,盯著呂貌的臉不說話,即使滿臉的血也沒有減少他哪怕一點點處變不驚的氣度。
當大夫把呂貌胸前的匕首拔出的一瞬間,腿都有些發軟,就連沈紅杏握著呂貌的手似乎也有些顫抖。
血沒有噴出來,看來是沒有刺中血管或者傷中要害,大夫把止血的藥草蓋在傷口處,用紗布包紮好,腿真的一軟,癱在了地上。
沈紅杏鬆了一口氣,換了呂貌另一隻手慢慢捂熱,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看了一會兒昏睡的呂貌,然後有些疲憊的閉上眼,面上沒有驚喜或者輕鬆,只是眼角有淚緩緩滑下來,和臉上凝固的血混在了一起。
大夫每日都有過來幫呂貌號脈,換藥,開方子,傷口太深卻也慢慢的有癒合的趨勢,傷口周圍長出些新肉,也沒有發炎流膿。
沈紅杏每次都看著大夫換藥,最近已經能親自幫呂貌換藥了,胸前的傷口漸漸結成了一塊疤痕,還能從傷口上想象出當日匕首的力度。
大夫看著這塊疤痕,輕嘆道:“少主,呂公子胸口的這塊疤恐怕是要留一輩子了。”
沈紅杏小心的把紗布綁好,又的把呂貌的衣帶仔細的繫好,面色柔和:“沒關係,我也有一塊。”
呂貌的傷口好的差不多,卻總不見他醒來,大夫也束手無策道:“少主,我的醫術恐怕救不醒呂公子了,按理說傷口無大礙了也總該醒了啊……”
沈紅杏那時正在幫呂貌梳頭,呂貌的表情依舊是當日的樣子,緊閉的雙眼也從未睜開過,沈紅杏摸摸他漸漸有血色的臉,溫柔語氣裡有些無奈:“他還在生我的氣,不願意起來見我。”
呂貌卻真的像在生他的氣似的,胸前的紗布早已拆下,傷口也已經癒合成了一小塊疤痕,呂貌卻一直沒有醒來,每日沈紅杏都來陪著他,和他說說話,明知道沒有人回答也自得其樂的一直說著呂貌以前不知道的事。
“你不是想知道我家裡的事嗎?我慢慢說給你聽……”沈紅杏不知道呂貌能不能聽見自己的話,但想著也許他真的是生氣了才不願意醒來,哄得開心了,可能馬上就會醒。
沈紅杏從來都不是話多的人,很多話當著醒著的呂貌說不出口或不能說的,現在面對睡著的呂貌卻也能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王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很多事我騙你,卻也有很多事我從不騙你……”
沈紅杏陪著呂貌一陪就是半年,一直未曾離開這所宅子,期間沈韜派人來找沈紅杏回去,也沒有帶回人來。
沈韜知道沈紅杏從小做事就有分寸,催過一次之後就沒有再派人去了,一直等了半年之久,見沈紅杏還沒有回魔教的動靜,終於坐不住了,一道密令就召回了沈紅杏。
密令是魔教裡最高的指令,只要是魔教的人,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麼,在哪裡,收到了密令都必須回魔教。
呂貌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沈紅杏早就有了回魔教一趟的打算,他要拿回魂丹。
伏虎令隔了半年之久還沒有交到沈韜的手上,沈紅杏知道這次回魔教是要交出伏虎令的時候了,但沈紅杏卻根本就不準備把伏虎令交給沈韜,這個念頭不是現在才有的,呂貌昏迷之前,沈紅杏就已經有了這個打算。
只是這件事沈韜一定是不會同意的,所以沈紅杏只能拖,好有足夠的時間去籌劃和準備到時候和沈韜抗衡的力量,免得呂貌會受到傷害。
當時沈紅杏不能明說,這宅子裡的下人都是魔教裡的,難保不會有人聽到什麼告訴沈韜,所以只能讓呂貌等,讓他再相信自己一次。
沈紅杏知道呂貌很難相信自己,卻不知道他會這麼做,急著離開自己,急著解脫。
半年的時間,沈紅杏已經做好了準備,伏虎令是要還回去的,但也能保證呂貌和自己不受到沈韜的傷害,而且必須要拿到回魂丹,救醒呂貌。
作者有話要說:快到結尾了。。耐心等待完結吧。。。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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