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寒冷的初春夜晚,張未歇被打傷了躺在那裡,而說是他弟弟的人正如索命的鬼魅一樣站在他的面前,叫他怎麼相信這些話?
“別開玩笑了。”張未歇咬咬牙,掙扎著站起來,抹了抹嘴邊溢位的鮮血,帶著怒意的眼神瞪著面前的安雲,說:“我是不知道你說這些的意圖是什麼,但是你那些瘋話還是留著說給端木忌斂聽吧。”
聽到他是他弟弟的時候張未歇居然有些高興,那種有親人的感覺,現在看來卻傻氣得不得了,像他這種狐狸般的人說的話怎麼可以相信。
見他站起來,那名叫青思的高挑男子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擒住他的肩膀。
張未歇避過,往後急退幾步,然後掏出煙幕彈砸開,藉著煙霧迅速逃離。
這煙霧裡混雜著胡椒粉和辣椒粉,實在是嗆人得很,青思沒有追上去,倒是安雲揮散煙霧,有些氣急敗壞:“他逃走了,你怎麼不去追?”
青思皺眉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像他這種人是專門學的追蹤術,我追不到。”
“可是他會妨礙到我。”安雲走過來,看著青思,說道:“他一定還會再出現的,青思,到時候你替我殺了他。”
“你不後悔麼?他可是你哥哥。”青思問。
“我早就沒有親人了。”安雲低頭自嘲地笑道:“像這種從來沒對我好過,又突然出現來妨礙我的人,就該死。”
☆、第二十章
寒冷的深夜,萬家燈火早已熄滅,打更的人也呵欠連連地一邊報更一邊腳步虛浮的在街上行走,本該無人的小巷牆邊靠著一個苟延殘喘的男子,他的表情微微痛苦地扭曲,臉色也及其蒼白,嘴唇邊還留著一抹鮮豔的紅色,他黑色的頭髮披散著,在此刻看上去竟羸弱得讓人有些不忍。
打更的人經過時,他往牆角躲了躲,等那人離開,他才步伐蹣跚地捂著胸口出來,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著,便朝著飛鷹旗的據點走去。
張未歇並不期望飛鷹旗那幫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會給他庇護,但是好在他還有沒有暴露飛鷹旗的身份,那麼就代表他任務沒有失敗,婆婆暫時還不會遇到危險,可他也不能拖著這麼一個身體在街上閒晃,那個叫青思的人一定會來追殺他。
想到這裡,張未歇咬著牙加快腳步,穿過幾個巷子,卻在距離包子鋪一條街的距離看到一個人,飛鷹旗的信使白南身邊的打手。
“白南大人讓我帶你回去。”那人拿著刀雙手抱胸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張未歇。
跟著前面的人才知道,根據地已經換了,在更遠的一戶民居里,張未歇進到裡面,被帶去一個房間,房間是很簡單的百姓居住的樣子,白南和上次一樣坐在桌前,他見張未歇一副狼狽的樣子,便問:“怎麼了?”
“偷聽被發現,所以被打傷了。”張未歇如實稟告:“不過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
“那就好。”白南點點頭,並沒有過於追究,他接著說:“聽說你和端木忌斂一起消失過一個晚上,在這之前你也去過他住的地方,這是怎麼回事?”
明白是有人在監視他,張未歇並不想暴露出端木忌斂中毒的事,所以他事先想好了理由,他說:“因為端木忌斂喜好男色。”
接下來的話不說也知道。
不過顯然白南並不相信,他鄙夷地嗤笑一聲,說:“喜好男色?就你這樣的?只怕你的那兩分姿色還不足以吧?”
似乎早已習慣,張未歇聽到這話並沒有什麼感覺,而是抬起頭對著白南露出一個他能做出的最為妖媚的表情。
他學著端木忌斂的樣子,微微歪著頭,眯起眼睛笑道:“是啊,小的是沒什麼姿色,不過小的也是一個男人,端木忌斂他很寵愛他的新歡,捨不得他挨疼,所以我很有幸地被拿來做了練習。”
白南愣住了,很可恥的,他居然起了反應,隨即厭惡地皺皺眉,說道:“別拿你那些表情來噁心我。”
姑且算是相信了他的話,白南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喉嚨,說:“這些事就算了,沒被發現就好。”
上面警告過他們做事一定不要留下痕跡,不要給本部盟越教樹敵,所以在完成任務的前提下能保住身份最好。
白南沉吟了片刻,腦子裡飛快地擬定好一個計劃,他抬起頭說:“馬上就要開始武林大會了,武林盟也是個棘手的存在,你先想辦法潛進去。”他頓了頓又道:“反正你也不可能再回銘巖軒了。”
張未歇從他的話中敏銳地嗅到了有些不對,現在還說不上來,但可以肯定的是飛鷹旗一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