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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是我一手帶大,與我兒無異。”
“我知道。”趙靈宮笑著看他。
不曾停息的傷痛在這一刻驀然發作,傷口的疼痛來勢洶湧,持之以恆的態度令人痛恨。
魏慈明在看到趙靈宮因疼痛而變色的臉時,口腔中極為突兀地泛出一股子苦味,充斥在嘴裡,他趕緊攪動舌頭製造唾液,以求沖淡口中的苦味。
他用袖子去擦趙靈宮額上的冷汗,微微皺了眉,忍不住責備軍醫無用。
趙靈宮聽他罵的情真意切,竟是忍著痛,強扯出了一絲笑容:“能得慈明為我開口罵人,趙靈宮此生再無他求。”
“這是清溪特制止痛藥,很管用,但若是吃得久了會上癮。”魏慈明從懷中取出一隻小小銅瓶,倒出一枚赤紅色的小丸遞到趙靈宮面前。“吃不吃由你。”
趙靈宮一笑,攥著魏慈明的手腕就把他的手拉到嘴邊,就著他的手吃了下去。“慈明的好心我怎可辜負?”
魏慈明抿了抿嘴,起身道:“我去給你倒杯水過來。”
“好。”
趙靈宮靠在床上等著魏慈明回來,又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水。那藥十分管用,很快便鎮住了痛。他緊緊握住魏慈明的手,笑道:“我若知道受點小傷便能得慈明青眼,必定早就安排人刺殺我了。”
魏慈明嗤笑一聲,傾身趴在趙靈宮身上,問他:“這藥會上癮,你就不怕我以此要挾?”
趙靈宮細細撫著他的頭髮,笑道:“我早已上了你的癮,還怕這藥麼?”
魏慈明在心嘆了口氣,趴在那裡微笑著看趙靈宮的下巴,思緒亂淌,久久無語。
☆、第二十八章 意外,接踵而來 (2417字)
哪怕是固若金湯的城池,但凡開啟一個缺口便會如河水決堤一般,迅速被攻破。
事實,似乎與之相悖。
趙靈宮在攻打東城門的時候受了重傷,難以領兵,雖說趙國仍有猛將可用,他卻以傷重為由拒絕出兵。繼續攻打周都城的重擔,就這樣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公子羽和昭樂分別率領的梁、齊兩路軍身上。
正是晨光明媚,昭樂站在高臺上眺望不遠處的周都,再過一會兒,梁軍出兵的同時,他所帶來計程車兵們也要隨之一同前往周都。
他想起了昨晚下達的命令。
他迎著太陽的方向抬起頭,感受冬日暖陽:“文師兄,你說我昨天下的命令可對?”
文知禮站在他身後想起了昨晚殿下在帳中對今日領兵的幾位將士所說的話。
“夫戰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這一仗,並非簡簡單單攻下週都便算贏了,而是要讓周都、乃至周國的百姓知道,周國已經完了,周王已經完了。要狠狠敲碎他們的信心,讓他們從內心就失去繼續戰鬥的勇氣!這就是此戰的目的,我要的不單單是攻下這座城池,而是要擊碎他們的希望!”
文知禮回憶著昨晚的話,笑道:“殿下自幼隨師傅學習兵法,如今已融會貫通,想來不會有什麼差池。”
“文師兄也學會敷衍我了麼?”
文知禮答道:“我所說的並非敷衍,而是事實。殿下的戰術與趙王的戰術實有異曲同工之妙,趙王善以人數壓倒對方,殿下今日則是以氣勢恫嚇敵軍,皆是攻心之法。比起公子羽伐兵攻城之法,更勝一籌。”
“公子羽?他們已經出兵了。”昭樂指指東邊的周都,那裡已揚起塵囂。鼓聲響起,他站在高臺望著齊軍整齊有序地奔赴戰場,不由揚起笑容:“文師兄,給我講講公子羽。他是什麼樣的人?”
這一次的先鋒依舊是匡章。
他謹記著殿下的命令,大聲呼喊著一馬當先衝向周都。他手上舉著威風赫赫的大刀,催馬向前之際,背上的軍旗會隨風飛揚,顯露出旗面上醒目的‘齊’字。
他要讓所有的周軍看到,讓所有周都的百姓看到,他們是齊軍!
一個男人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昭樂身後,他聲音極低:“殿下,您吩咐小人帶人去查的事情已有結果了。”
昭樂道:“可確認了是仲方的屍身?”
“確認無誤,刀口都對的上,已帶去和仲方的頭一同合葬了。”
“甚好。”昭樂最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戰場,轉過頭來對文知禮道:“文師兄隨我去瞧瞧丁望。”
昭樂挑起帳簾,微笑著走到桌邊坐下:“你不必起來了,我來只是知會你一聲,仲方的屍身已找到了。”
丁望笑了笑,還是披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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