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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樂窘的低下了頭,低聲答道:“這與長不長大有何干系?師傅只說我這計策好不好!”
魏慈明笑著站起身,大聲道了句好後,便出了正殿。昭樂繞過桌子追了過來,與他一同站在門口。
“殿下可還記得,您當年曾問過我如何成為楚政那樣的大將?”魏慈明沒有看昭樂,只是抬著頭望著天空中漂浮不定的遊雲。
“不錯,當年師傅的回答,昭樂仍記在心中,並如師傅教導的去做。”
魏慈明拉起昭樂的手,微笑道:“今日再教你一句,當心如遊雲,淡看世事。”
“是!”昭樂說完,也抬起頭和魏慈明一樣,望著天空中的遊雲,思索著成為大將的奧秘。
☆、第十一章 亂世佛敵 (2310字)
天正六年的夏天,發生了幾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首當其衝的就是趙王死了。
楚政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笑得比任何人都開心,因為他一直覺得他父王死的挺丟人的,沒想到趙靈宮他爹死的比他爹更現眼。
昔日楚王好歹是死在新納的小妾床上,而今日趙王卻是死在了來宮裡祈福的靈童床上。
更為可笑的是,那年紀幼小的靈童竟哭著指控已死在床上的趙王強行要他。
楚政摸著下巴,斜眼瞧著桌上的情報,露出了含義不明的笑容。
敬德在他身後給他捏著肩,似是無意地說道:“不知為何,近日來南山宗的神女和雲臺宗的靈童似是都下山了一樣,總能聽到關於他們的訊息。”
“雲臺宗和南山宗麼?楚國有這兩宗的宗寺麼?”楚政捏起敬德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笑道:“去,把所有僧人都給我趕出去,一月之內,我要楚境內再無佛菩薩。”
敬德應道:“是。”
當敬德跟著子玉將軍前去驅趕僧人的時候,楚地的天空落下了綿綿不絕的雨。
被驅逐的僧人們稱楚政為‘佛敵’,甚至有僧人拿起戒刀奮起反抗。
只有一位年長的僧人和他的徒兒難得的沒有反抗。
他只是帶著徒弟們對著楚宮遙遙一拜,為自己生存了半世的國土祈福過後,老僧人對徒弟們說:“天雨雖廣,不潤無根之草;佛門雖大,不度無緣之人。此處既然與我佛無緣,為師便帶你們去尋個有緣地。”
老僧人的話伴著連綿的細雨不停地在敬德和子玉耳邊回放。
子玉是楚國新晉的大將軍,年紀不大,本事卻不小,生了張很英俊的面孔,卻因為人倔強不通世故,常被同僚叫做呆子。
楚政是在巡視軍營的時候遇到的子玉,他大大咧咧地笑著拍子玉的肩膀:“你是呆子,我是傻子,倒是命中註定的!”
當日,子玉便隨著楚政進了宮,搖身一變,成了將軍。
所以,子玉將軍信命。他認為機遇這東西,時間很關鍵,太早了或太晚了都不行,就如他遇到陛下,若太早了,他的箭還在弦上;若太晚了,射箭的人便已換做了別人。
“你說陛下趕走僧人會不會有麻煩?”老僧人在雨中離去的身影,始終在子玉的腦海正徘徊不定。
敬德對於楚政的決定不敢多做議論,三言兩語便岔開了話題。他與子玉不同,在陛下眼中他是沒有地位的人,他認為在很多時候,他甚至連個人都算不上。他不能像順德子玉那般以武安邦,又不能如李斯等人以文安國。他能做的只是在陛下疲乏的時候,為他捏捏肩,倒一杯茶。至多,也只是在某些夜晚,輾轉在陛下身下,仿若工具。
那些時候,他就會想起順德,順德說若能立下戰功,回來便向陛下討要他。
敬德每每想起這句話,會有一種很難言說的心情,既感動,又充滿了厭惡。這話本是順德說與他的情話,卻在那些他輾轉於陛下床上的夜晚,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討要?到底就像是個物件兒一樣。
今年陛下已過了弱冠之年,莫說擱在別國,便是在楚國平民百姓家,這年歲也該是兒女成行了。可他始終未曾娶回一人,就連女子,陛下都不曾染指。初時,他還當陛下是未見著可心兒的女子,或是為了國事尚無閒暇選妃。直到時日久了,他才知曉殿下的心中有一處柔軟,存著一把刀、一匹馬,和一個小男孩。
如今,敬德站在楚地最好的花圃前,親自選了兩車開的最好的菊花。這是楚地的特產,也是齊國太子的心頭好。
他把菊花帶回楚宮的時候,楚政正在大發脾氣。
敬德彎腰撿起地上被楚政扔的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