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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兵去了。”
將軍聲子傳回齊都的訊息到達之日,同時到達還有一個訊息。
魏慈明聽到這兩個訊息後,靠在自己床頭想,如此甚好。
“魯國將沛郡割讓給了吳國?”昭樂的手再桌子上像是彈琴一樣來回敲打。
“不錯,我國攻上臨沛之日,吳國繞過臨沛帶入攻入沛郡……”
昭樂抬手製止了伍齊射的回稟,摒退周遭宮人,壓低聲音問道:“我國攻打臨沛何以魯國前來對戰?”
伍齊射答道:“聲子回說,當日扣留我國商人的雖是吳國,其幕後指使卻是魯國。”
昭樂捂住眼睛使勁兒地搓了搓,大錯特錯了,師傅自小教導他要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這一回他的首站便輸在此,也是輸在了他的自以為是。“那麼魯國怎麼甘心將沛郡割讓給吳國?”
“臣不知。”
昭樂揮揮手:“師兄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想想。”
聲子回來時,帶回了被吳國扣留的齊國商人。
這一戰,在齊人眼中,是勝利了的。齊國境內所有人都在為此戰告捷而歡欣雀躍。
聲子回來後不單帶回了被扣留的齊國商人,同時也帶來了昭樂心中的答案。
“縱是吳國奪下了沛郡,以魯國國勢,也不至於就此割了沛郡給他。”昭樂的目光停留在聲子左面空蕩蕩的袖管上,這是齊國的英雄,他應該得到嘉獎。
其實,奮勇殺敵死在戰場的人很多,死掉的那是忠烈,只有活下來的才能成為英雄。
聲子說,楚王給魯王和吳王分別寫了信,都是言辭謙恭,口氣強硬,命他們釋放被扣留的商人,並處理好沛郡問題,不要破壞聯盟。
昭樂嘉獎了立下戰功的聲子後,獨自去了馬廄,跨上常念在寒天冷風裡疾奔許久。
臨沛之戰,所有人都認為齊國勝利了,昭樂太子勝利了。然而昭樂心裡再清楚不過,他敗了,敗得一敗塗地。
達達的馬蹄,伴著齊都內喜悅的歡呼聲,踐踏著昭樂的尊嚴。他緊緊攥住馬韁,以宣洩自己的不甘,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的自以為是。
風未止息,自北方吹來。
楚宮中的侍衛跑到楚政面前跪下,聲音發顫:“陛下,長安君逃了!”
☆、第二十四章 勸君莫作有情人 (2398字)
飲馬度秋水,水寒風似刀,趙國的軍隊從靖和出發,前往齊國。
魏慈明站在昭樂對面,立了半晌方才開口:“此等大事,何以不同為師商量?將國事寄於巫卜之術,殿下好決策呀!”
昭樂低著頭不看魏慈明,師傅手中的佛珠在他眼前迴圈反覆,一顆接一顆的落下升起。
魏慈明長長的呼了口氣:“你師兄卜出的結果是什麼?”
昭樂這才開了口:“師兄說,因我有障,是以他什麼也算不出。”
“障?很好,九疇的本領又精進了。”魏慈明笑笑,拍著巴掌繞過桌子走到昭樂身邊,雙手摁到昭樂肩上:“殿下可知道你的障是什麼?”
昭樂點點頭:“知道。”
“好。”魏慈明點點頭,仍站在昭樂身後,伸胳膊將手裡的佛珠放到桌上。他握住昭樂的手一顆一顆數著桌上的佛珠:“殿下,如今我國之事便如這串佛珠上的珠子,需用一根線穿起方可,而殿下便是這根線。然而殿下之障若不除,便是此刻穿起這些珠子,怕也是經不住時日便要斷的。”
昭樂摸著那串佛珠,彷彿心中也平靜了許多:“師傅說的是。”
“現今趙軍已經開拔,雖是朝著齊國來的,殿下也無需憂心。以他此刻的處境,必定不會破壞與我國的聯盟,趙靈宮此刻想要的並不是齊國。”魏慈明提到這個名字時,胸口的傷又疼了起來,他咳了一陣後繼續說道:“他想要的是魯國,這些年趙楚連年開戰,無非是為了更多的土地。他如今幾攻楚國而不下,便將目光轉向了洋河西岸諸國,魯國剛吃了場敗戰,正是他攻打的最佳時機。”
昭樂嘆了口氣:“師傅所言,昭樂心中全部明白。”
“既然殿下已想明白,又有何畏懼?”魏慈明偏過頭,逼視著昭樂的雙眼:“殿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昭樂倒吸一口氣,無力地垂下頭。他抬手捂住自己的額頭,低聲道:“師傅,您容我再想想。”
魏慈明往前傾了傾身,整個胸膛都靠在了昭樂背上。他伸出右手拿起桌上的佛珠,左手則出其不意地掐住了昭樂的後頸:“殿下,此刻趙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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