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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的不輕,一時倒不敢鬆手,又怕傷她性命更要在這個關鍵時候惹出麻煩,想想還是將臉上的面具抹下,儘可能溫和的學著江湖人講話的口氣對她說:
“姑娘別怕,在下並非壞人,只是眼下被仇家追殺不得以到此處避難,還望姑娘行個方便,天一黑我等會自行離開,絕不給姑娘添一星半點的麻煩。”
那女子自我揭下臉上的面具後就一直不眨眼的盯著我看,似是忘了該說什麼。我鬆手半日後她才反應過來了,“呀”的一聲滿臉紅暈,只點了點頭就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噗哧。”徐山向來不外露,此刻卻不由笑了出來。
“笑什麼,權宜之計。”我無奈道。
“是,小人失儀了。”他隨即正色。
我正準備再解釋兩句,忽然眼前一陣發黑,扶著牆才勉力不曾摔倒。
“侯爺!”徐山上前扶住我。
“不礙事,想來針上是抹了麻沸散一類的東西,要是有毒一早沒命了。”我隨口安撫,心下卻是不安,感覺確不像是劇毒,可也不僅僅是麻藥這麼簡單,只擦破了一點點皮就厲害至此,多半混了別的東西。
也是運氣,落下來的地方正好是這宅子的後院,假山花樹的排的不好,挨挨擠擠,多半是家暴發戶,要不是特意從這走過人多半一時發現不了。
我在徐山的攙扶下盡力將身子靠在假山側邊坐下,眼前忽明忽亮,似乎有人用手遮住太陽再移開似的,反反覆覆,足叫人發暈。
“該學的我已經盡數教你,就算你再跟著我也得不了什麼好了,眼下這就快離開吧,等藥性消了我自有辦法回燮城。”
“侯爺不必多說了,幫侯爺這一次,也算小人徹底還清侯爺的人情。”
“那隨便你。”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自己硬要找死就是命該如此。
我知自己此刻狼狽,只得閉上眼呼吸吐納,希望那藥性自己會漸漸散了。
“侯爺,那些人是什麼來頭,如今我們已經在羌無境內了,為何還會遇到這種事?”
“誰知道,總之我們不能明目張膽的暴露行蹤,就算在羌無暫且也只能躲著。”
我眼下算是樹敵不少,即便不論他國的刺客,怕是京中也有不少人看我不順眼,別的不提,仁淵眼下算是東袁王的快婿,崔丞相自然是不痛快的,就算將殺子之仇算在仁淵頭上,畢竟也有我一份。
“侯爺,若不然小人去找衛大公子求助?”
“什麼!”我霍的睜開眼。
“衛大公子也是急於回燮城的,雖然我們走的快些,想想他大概也就跟我們隔不了大半日腳程,小人這就沿路返回去,怕是用不了幾個時辰就能遇上衛大公子。”
“他會幫我?他不幫著別人吃了我已經算是不錯。”我冷笑道,“衛府兩位公子不睦已久,你不知道?”
“小人久不在京中,自然無從得知這種事,只是血濃於水,侯爺倒不必這種時候還那般小心。”
“哼,不必了,真要把命留在這也是註定了的,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
徐山顯示想勸我,張了張口還是作罷,只是安安靜靜在我身邊坐下,四下檢視警惕。
我努力想保持著清醒,可眼前的黑越愈發濃厚了,似乎是提早幻滅的暗暮在我面前張開了巨大的翅膀。我捏緊拳頭,有什麼好怕啊,真要有吃人的東西等在前面我也決不會退縮,大不了玉石俱焚。
這時有人在旁邊說,咦,你怎麼哭了。
我哭了?我伸手在臉上一抹,手掌乾乾的。
胡說,我何曾哭過。
那人聲音裡滿是譏笑,自己哭了都不知道麼,一個大男人,這是成了什麼樣子。
我沒哭,我冷靜道,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我一劍殺了你。
殺了我,這誅十族大逆不道之罪憑你能做出來?僅僅是怕我徹底厭倦了你,就忙不迭的逃到邊關,是不是想著自己若此番戰死了我能記著你一輩子?眼下還敢大言不慚的說這種話,倒真像你一貫中看不中用的做法。
如寒日裡一盆冷水澆了滿頭。我驚恐的抬頭去看。
那個人的臉隱於深藍色的天際,我只看到十六旒在面前發出輕輕碎響,明黃色的絲絛在他的下巴處端正繫好,大紅色繡騰龍的金線絲袍更襯得他修長的雙手一絲血色也無。
這根本就是個蠟做的人,他沒有心,沒有心。
放心好了,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的。
我擔心什麼了?
你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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