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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哪都不去。”王淳親親他,承啟總有觸動他心底柔軟之處的本事,令他回憶起那些溫柔的情感,甚至令他感到喜悅,這人待自己畢竟還是特殊的……如果,即使是如果,如果他不是皇帝那該多好呵。
坐在承啟的床榻前,王淳十分懷念京郊御苑被刺客追殺時,二人一起獨處的時光。那時節,他只有他,他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他。
作者有話要說:支氣管炎成功轉成肺炎了……發燒倒罷了,這咳嗽真是要了親命……求評論求收藏……泣
46、46。崇政殿對答 。。。
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楊衡騎著馬行走在東京城最繁華的街道潘樓街上,與兩年前那個落魄計程車子不同,如今的他早已換上了一身嶄新的湖絲長袍,腰間束了一條幹乾淨淨的絲帶,雖尚未有功名不能頭戴官帽,卻也用一條同色的帶子將頭髮束了起來,另用一根玉色簪子插了——他現在已是今非昔比了,一部《大律》正擺在御書房的案頭,皇帝剛剛讚了好,東京城的達官貴人爭相結交,正是眼下士林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
這些日子的交遊亦使得楊衡忙了個不亦樂乎,他現在交遊的人士也不再是當年如程毅那樣的讀書士子,而以官員居多。朝中的杜醒杜三司、翰林學士蘇子由、御史王確都曾先後派人送來過請帖請他去府上探討學問,中書省的呂執事雖然未曾發帖相邀請,但他門下的門生卻早踏破了楊衡寄居的相國寺的門檻。楊衡自己亦心知肚明這些人看重的是自己未來對政治的影響,他也不肯說破,也一個都不敢得罪,今日與這個高談闊論,明日與那個寫詩作賦,敷衍的不亦樂乎。
對於自己的治國安邦之策,楊衡卻一個字都不肯多做吐露。他這一番心事全都是留著面聖的,哪能輕易便與這些人吐露心聲?有人問及他便按著自己書中所述一一敷衍,他所讀書原本極雜,對於先秦律法也諸多推崇,答辯起來亦是頭頭是道,諸人說他不過,又想著這人既然是皇帝親口贊好的,早晚必有大用,眼下鋒芒既盛又何苦與他爭一時之短長?也便開始附和的說起好來,一時間,東京城裡計程車林文人,無論有沒有真和楊衡打過交道見過面的,竟都稀裡糊塗的開始贊起他的學問來了。
楊衡在民間風頭日盛,宮中自然也不會寥寥無聞。
承啟笑著翻開一本《十策》,這本書的來歷說來有趣,楊衡紅遍東京城後所著書籍全部大賣,一時間洛陽紙貴人人爭相一睹為快。東京城的印書坊急著賺錢,日日去楊衡落腳的下處催新稿子,楊衡亦被催了個焦頭爛額,他這些日子心思全在交遊上,原有的寫書計劃雖已進行了差不多但稿子終究還是欠妥的,如今印書坊催得急了,他又被士林捧得有些飄飄然,便也不及多想,將這一部未曾仔細斟酌的稿子交了出去。印書坊如獲至寶,加班加點的趕印出來。自打承啟對《大律》讚了好,整日關心新書的內侍對民間的印書坊更是加倍注意,此時見楊衡又出新書又豈會放過這個大新聞?僅僅隔了一日,猶自帶著墨香的《十策》就被擅長揣摩皇帝心思的內侍送到了承啟的御書桌上。
承啟翻那部《十策》翻的十分高興。
他高興的並不是因為這書中的見解如何獨到,實在是因為此書出現的時機太妙。他如今登基亦有一段時間了,朝中政事漸漸平穩,王淳這邊的心意也已確定,承啟正打算將軍權慢慢轉到王淳的手中,只總唏噓文臣難找一個貼心如意的人。眼下楊衡一本接一本的出書,先不說此人才華是否真的可用,只看著這士林間的聲勢已經先造了起來。承啟心裡明白,此時正是用楊衡的大好機會,一旦用他,便可對士林宣稱此人“負天下之聲望”,再用他來開始政務上的事情改革自會順利很多。
之前雖也曾吩咐人草詔要詔見楊衡,但呂宗賢因和杜醒不合,故意卡著不去安排,承啟心裡明鏡似的,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計較,此時正觸動了這樁心事,因笑著將大學士蘇子由詔了進來,倒也不去驚動呂宗賢,只命他寫一份詔書宣楊衡崇政殿見駕。
蘇子由答應著,一面低下頭去自去尋思,一面偷眼看承啟看《十策》看得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心裡知道楊衡此人怕是馬上便要得寵了,皇上不透過尚書省發文,反而詔自己這個翰林學士寫詔書,顯然是要避過尚書省的呂宗賢,這詔書的措辭便不能太過正式,否則怕是要得罪了呂執政……。他也不敢怠慢,略一思忖,提起筆來片刻立書而就,蘇子由是個謹慎人,詔書寫成後也不肯立即就呈給承啟,自己先字斟句酌的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