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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晞看了一眼,心中不由得冷笑,果然如情報所言!
他格開倪世龍的一劍,又問:「倪世龍,你真的不到本王這裡來?」
倪世龍實在受不了,「廢話這麼多!老子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跟你!絕對不跟你!」
「那就沒辦法了……」
衛晞突然退了一步,從懷中摸出一隻短哨,放到嘴邊用力一吹,尖銳的笛聲瞬間傳遍整個戰場。土丘外傳來一陣騷動——是軍隊前進的步履聲。倪世龍回頭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居然是北翰的步兵?!
攻守之勢頓時翻轉,這回,是東楚軍被包圍了!
第七章
倪世龍被擒!
寧懷恩大敗!
奸細是寧懷恩身邊的一個男寵!
這幾個訊息迅速傳遍整個東楚,一時間人心惶惶。
白嶠被綁著粗魯地丟進牙帳,跌跪在寧懷恩那張書桌前,書桌後是男人高深莫測的面孔。
眾將靜立於一旁,都是滿臉憤恨,似乎恨不得當場將白嶠碎屍萬段。
白嶠有些畏懼地蜷縮身子,他知道會有這天,從他碰了那些文書開始。
將人綁來計程車兵道:「報告元帥,那個半柳已經不知所蹤,只看到他!」
沉默良久,寧懷恩才冷冷開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士兵離開後,一名文士模樣的人開口道:「寧帥,這事怕是會牽連到你。」
胡賀大嚷道:「寧帥,直接將這小人砍了給兄弟們祭旗!也算給聖上一個交代!」
文士眉頭一皺,「大鬍子,你這麼做惡氣是出了,但寧帥會有更大的麻煩!到時候要有人說寧帥是通敵叛國、殺人滅口怎麼辦?」
胡賀悶悶說:「難道要這樣放過這小子?倪愣子現在還在北翰軍營呢!」
文士也是無言。
寧懷恩終於站了起來,爭論聲一下都消音,一雙雙眼睛都看著他,等待他的裁奪。
寧懷恩慢慢踱到白嶠面前,居高臨下,目光冷淡,靜視片刻後,他揮手示意諸將出去。
胡賀有些不甘願,想開口卻被那文士扯了一下衣角,給拉了出去。
眾人退出後,寧懷恩才在白嶠面前蹲下,手指輕柔地撫摸過少年的臉頰,然而下一刻,他突然揪住對方的頭髮往下一扯。
白嶠頭皮劇痛,被迫仰起臉,卻不敢與男人對視。
「我真不敢相信是你背叛我。」
寧懷恩的聲音很輕,輕得掩飾不住濃濃殺意。
「你一直表現得那麼乖巧、怯弱,像小兔子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你、疼愛你,原來……根本是隻狐狸!」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這麼楚楚可憐的一張小臉,底下卻包藏著禍心,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你很得意吧?」
「我、我沒有……」白嶠抽泣地說,頭皮好像快要被扯下來了,痛得他眼眶泛紅,淚水蓄積在眼底,想哭卻又不敢。
「那你在想什麼?告訴我,小兔子。」男人的聲音依舊輕柔,卻不復往日的溫情。
白嶠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小兔子,你想跟我來軍營,就是為了竊取情報對嗎?嘖,你一直偽裝得這麼好,連我都騙過了,我真該贊你一聲對吧?」
淚水滾落,白嶠張嘴欲言,卻又被寧懷恩打斷。
「再讓我想想,你怎麼能那麼好運,兩次差點被凌辱都發生在我眼皮底下呢?第一次是在我離宮必經的御花園裡,那天是宮宴我們撞在一起不稀奇。可是第二次我難得遊湖居然也能遇到……真是用盡心機呢,連陳洋都被你耍得團團轉……哦,也不一定,或許你根本和他就是一丘之貉。」
「我沒有,我不是……」白嶠慌忙否認。
然而頭髮被死死扯住,他的委屈只能化為淚水,只能聽寧懷恩淡淡地道:「不用否認,因為你說了我也不信。」
心臟如遭槌子擊打的鈍痛讓白嶠的淚水潸然而下。
「小兔子,記得那天晚上你在牙帳說了什麼嗎?你說你喜歡我,那時候我覺得這句話真是我聽過最美的情話,但現在——」寧懷恩頓了頓,看著白嶠,似乎要好好看這人究竟有什麼魔力讓自己心動,然而看了半天,只是搖頭。
「這是我聽過最殘酷的——謊言!」
「不!我沒有——」
「沒有什麼?」
寧懷恩笑著打斷他的話,又伸手拭去他臉上的淚痕,好似萬般憐惜。
微微傾身,他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