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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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嶠垂著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下唇都被咬破出血。
進入牙帳,竊取情報,就能在不久的將來帶著母妃離開那座冰冷的皇宮,他們會生活得很好、會很快樂。而寧懷恩不過是敵國的人,只是一個把他當成寵物的人,他令他蒙受屈辱,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去維護。
白嶠試圖這樣告訴自己,可是……
即使寧懷恩只是將他當做寵物,卻比任何人對他都要好,剛剛下定決心接受這個人,才告訴他自己的心意,結果轉眼就要背叛他……
背叛——這個詞在腦海中閃現時,他莫名地打了個寒戰,似乎又墜入初春的月湖,冰寒滲入骨髓。
可是母妃……還在宮裡……
半柳追擊道:「公子,任妃娘娘的處境你是知道的,她身子本來就不好,過去你在她身邊有人替她顧著,自從你來到東楚,她的身體更差了,難道在您心中,娘娘還比不上寧懷恩?
「還是說您已經不打算管娘娘的死活,只管自己快活就好?」
面對如此指控,白嶠面色慘白,良久,終於徐徐閉上眼睛,從齒縫間吐出四個字,「我知道了……」
白嶠要看機密文書,必須等寧懷恩不在時進入牙帳才有可能看到,寧懷恩雖然准許他隨意出入,但也不是每次他去時都不在,白嶠等了幾天才等來一個機會。
當他察覺帳內無人時,雙腳不禁開始顫抖,忍不住回望一眼,半柳卻故意不看他。
他慢慢走進牙帳,看了眼那攤著各類文書的桌面,僵硬的挪動身體。
帳內燭火搖曳,他害怕自己投射在帳篷上的影子會暴露自己的行止,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不過是將食盒放到桌面上而已——以前他不也都這麼做的嗎?唯一的不同,不過是他需要在桌前多停留一會……
他多麼希望這時候寧懷恩突然出現,或者是守衛突然衝進來說不可以靠近書桌,這樣他就可以停止自己的背叛行為。
然而,寧懷恩沒有出現,守衛也沒有衝進來。他聽到守衛正和半柳聊著什麼,似乎十分愉悅,還發出低低的笑聲。
小心地將食盒放在桌面上,細微的碰撞聲卻讓他膽戰心驚,心虛地看了眼那靜靜垂掛在原處的帳簾,又將目光投到那些文書上。
白嶠雙腿發軟,幾乎要跌坐在地,然而母妃那憔悴的面容卻不期然浮上腦海。遲疑了下,他咬咬牙,顫抖的雙手終於按上堆疊著的文書,小心翻看其中的內容。
在還沒被人發現之前,他按照記憶將文書擺放好,再三確定沒有錯誤之後,才滿懷忐忑地走到矮榻邊坐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表現得像往常一樣。
沒多久,寧懷恩回來,作賊心虛的他嚇得整個人跳起來。
寧懷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關心地問:「怎麼了?」
「不、不,沒什麼……」他支支吾吾地說,覺得單單這麼一句回答似乎不夠,又勉強解釋,「在想事情,所以……有點嚇到了……」
寧懷恩笑道:「膽子怎麼這麼小,真是小兔子呢。」
白嶠扯出一抹難看的笑,低頭不答。
寧懷恩將他親了親,又說了兩句關心的話,像往常一樣吃了粥就讓他帶著食盒離去。
待白嶠遠去後,寧懷恩將守衛叫入帳中。
「你剛才可有發現不對的地方?」寧懷恩淡淡地問。
那守衛答道:「回寧帥,出雲公子來的時候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的,那個半柳倒是和平時沒什麼不同,一來就拉著我等閒聊,不過屬下注意了一下帳幕上的影子,出雲公子似乎在書桌旁待了很久,平時他都是把食盒放下後,馬上就走到矮榻那邊的。」
「我知道了。」寧懷恩垂下眼,又囑咐了一句,「今日之事不可外洩,知道嗎?」
「是,寧帥!」
守衛退出去後,寧懷恩便坐在桌前沉思,目光落在那疊似乎沒有動過的文書上,久久。
白嶠一直到回元帥府後,心還是卜通卜通地亂跳,等回到屋裡,半柳就迫不及待地拉住他的衣袖問:「你看到什麼了?有沒有什麼作戰計劃?」
白嶠想了想,「沒有,只是……」話到嘴邊,他又有些猶豫。
半柳急道:「你快說啊!吞吞吐吐的算什麼,做都做了,難道你還想半途而廢?」說著瞪起眼睛,頗為兇狠。
白嶠連忙搖搖頭,囁嚅了下,才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