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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幾天你就別來了,在家裡好好照顧你娘吧。」
白嶠孝順,孃親是他的死穴,寧懷恩深知這一點,加上愛屋及烏的關係,自然不會多加刁難。
臨走前,寧懷恩又叮嚀,「有什麼需要就來跟我說,知道嗎?能用錢和權勢換來的,我還是有些辦法的。」
白嶠點點頭,很是感激。
看著少年急急離去的背影,寧懷恩敲了敲桌子,沉吟不語。
那日他見到白嶠孃親稍微觀察了下,覺得對方氣色還好,以為不是什麼大病,可眼下看白嶠的反應好像不是如此。
難怪不時看白嶠面露憂色,可是他詢問時,白嶠卻又三緘其口。若早知如此,他也不會總強拉白嶠在他府中耽擱。
「真是個小笨蛋!」
寧懷恩搖搖頭,旋即叫來望冬。
任妃喝了藥沉沉睡去了,白嶠眼角還掛著淚珠,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母親,開門聲讓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見寧懷恩走了進來。
寧懷恩腳下無聲,輕盈而快速地走到白嶠身邊,將他摟住,關切的問:「還好嗎?」
「嗯嗯……」白嶠靠進男人懷中,將淚眼藏起。
「別擔心,我讓人去請了名醫,伯母不會有事的。」
「謝謝你……」
白嶠的眼淚撲簌簌掉下來,想哭,又怕驚醒母親,最後只能壓抑地抽泣。
寧懷恩為他撫背,慢慢將人引出臥房。
他將人抱在懷裡,輕聲道:「沒關係,哭吧,伯母不會聽到的。」
白嶠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可以依靠,心中積壓了沉甸甸的憂慮和不安,此刻都化作淚水洶湧而出。
寧懷恩摟著他無聲安撫,眼中滿是心疼。
白嶠哭了一會,斷斷續續地說:「之前看的大夫說,孃親的病已經不行了,只能靠喝藥續命,他說,如果頻繁暈倒的話,那就是病情加重了,可能、可能就不行了……」
他隨身帶著那個大夫開的藥方,在這個小鎮落腳後,一直按時煎藥給孃親喝,沒想到還是……
寧懷恩想了想,問:「最近伯母的身體很不好嗎?」
「嗯,本來還能到院裡來散步看花,但最近頭疼和視力模糊的症狀加重,喝過藥會好一些,可是像這樣突然暈過去,前幾天晚上就發生一次,剛好鐵柱在我家幫忙,所以沒出什麼事……我不知道,孃親讓鐵柱不要告訴我,今天才聽鐵柱說的……嗚……」
寧懷恩微微擰眉,「為什麼都不和我說呢?」
白嶠抽泣著不說話。
寧懷恩有些氣惱,只是話到嘴邊,又化作一聲嘆息,「你這笨蛋……」
他大概猜得到白嶠的心思,小傢伙無非是不敢,或者是覺得就算說了也沒用。可他氣的就是他這點,有什麼不敢的,自己這麼可怕嗎?怎麼會沒用,難道自己會看他苦惱而冷眼旁觀嗎?這笨兔子和以前一樣,對他好,他不知,對他不好,他才記得,讓人又氣又無奈。
任妃睡到隔天清醒過來,精神似乎還好。但寧懷恩細看幾眼,卻發現她微白的臉色中透出幾分青紫,似乎是生命力已經透支,隨時可能撒手人寰。
寧懷恩嘆了口氣,怕白嶠的孃親真的沒有太多日子了。
過了兩天,任妃已經能下床走動,不過她看不清東西,除了偶爾在兒子的攙扶下坐在門口曬曬太陽,大半時間還是待在床上。
白嶠終日陪在母親身邊,伺候她吃飯如廁,粥鋪也沒精力管了,只能暫時關門。
寧懷恩不時來探望,幾天後望冬尋來三個名醫,替任妃看了病,但每個看完都是面色凝重。
三個大夫湊在一起討論一番,最後年紀最長的那個站出來道:「寧公子、任公子,任夫人的病怕是……」
他欲言又止,白嶠變了臉色,寧懷恩適時地將人摟進懷裡安撫,同時對老大夫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老大夫想了想,「如今之計怕是隻能靠溫養延年,只是……」
寧懷恩接道:「藥材之事諸位不必擔心,把藥方開出,剩下的寧某會想辦法的。」
老大夫搖搖頭,「老朽知道寧公子是有大能耐的人,並非藥材問題,而是……」他斟酌再斟酌,最後還是一咬牙,「任夫人已病人膏肓,哪怕用再名貴的藥材,恐怕也只能勉強拖上半年,若是不小心受了刺激或者病情突然加重,只怕再月餘就……」
月餘!
寧懷恩吃了一驚,實在沒想到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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