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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嶠只覺得身後鈍痛難當,連下床都困難。不過他還是要起來,粥鋪要開門,孃親也要照顧,他不可能待在寧懷恩這裡。
寧懷恩也不攔他,察覺他起床了,睜了睜眼,就不再理會。
離開前白嶠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來到粥鋪,鐵柱已經準備好開店事宜,看白嶠姿勢怪異地走進來,他關心的問:「老闆,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白嶠勉強笑道:「沒什麼,只是……不小心扭到腳,所以……」
鐵柱頓時有些緊張,硬要他坐下,還要替他看腳。「讓我看看怎麼了,嚴重不嚴重?」
白嶠哪裡敢給他看,忙說:「沒什麼,只是早上起來時不小心拐到腳,已經找大夫看過,沒有大礙的。」
鐵柱並未起疑,憨厚地笑道:「沒事就好。對了,你昨晚送粥時有看到那家的主人嗎?後來我回家提到這事,我娘很興奮的跟我說,我表姨去過那戶人家當廚娘,說從來沒看過那麼俊俏的男人。」
「嗯,見到了。」頓了頓,白嶠又說:「鐵柱,那個……那家要的夜宵,不好意思,這幾天就麻煩你去送吧,我……」
「哦,我知道!」鐵柱打斷他的話,「你腳受傷了不好走路,當然是我去送,你放心吧!」
白嶠面色微紅,輕聲道了句「謝謝」。
亥時一到,白嶠將粥煮好就交給鐵柱,自己匆匆趕回家中。
任妃當年生育時被捲入宮闈鬥爭,自此落下病根,長年臥床,白嶠最是擔心她的身體。
臨進門前,他仔細整了整衣裳,確定沒露出什麼破綻,這才推門而入。
任妃正靠坐在床頭縫補衣裳,她眼睛不好,顯得有些吃力。
白嶠看得眼睛一酸,在床沿坐下後便偎進母親懷抱。
任妃摟著他,淺笑道:「你這孩子,還跟以前一樣長不大呢。」
白嶠吸吸鼻子,撒著嬌,「嶠兒不想長大,想一輩子就偎在孃親懷裡當個孩子。」
「你這孩子……」任妃笑著搖頭,「聽說昨晚你碰到一個朋友,所以就在他那裡留宿了是嗎?」
「嗯……以前認識的一個人,沒想到他會來到這裡……」
想到昨晚的事,白嶠眼眶又熱,只是心中萬般滋味都不敢對孃親說出,怕孃親生氣,更怕孃親擔心,導致病情加重。
白嶠不敢再去寧家宅院,便將送粥的事情交給鐵柱,隔日問他情況,鐵柱都搖頭說沒事。他不由得鬆了口氣,縱然知道這樣躲避不是辦法,卻還是心存僥倖。
這天一早白嶠在家中整理花圃,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院門外響起。
「又是種花?過得很悠閒嘛。」
他身子一震,不敢抬頭。
寧懷恩也不以為意,徑自進了門蹲下身,輕輕托起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你也知道怕?我還以為你已經不怕我了,敢叫別人來敷衍我?」
寧懷恩眉梢微挑,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白嶠想要閃躲,然而下巴被男人用力捏住,動彈不得。
兩人僵持之際,任妃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嶠兒,是有人來了嗎?」
寧懷恩鬆手站起,這時任妃也恰巧從屋中走出,見了寧懷恩,微微一怔,隨後淺笑道:「是嶠兒的朋友嗎?」
「正是,在下寧懷恩。」寧懷恩拱手作禮,並未掩藏自己的姓名。「偶然路過這裡,沒想到碰上白嶠。」
任妃又是一怔,上前將寧懷恩仔細打量一下,不太確定地問:「可是東楚那位寧將軍?」
白嶠白了臉,寧懷恩卻是坦然道:「正是。」
任妃顯出一絲憂慮和戒備,「你……當年嶠兒……」
寧懷恩卻是笑著打斷她的話,「當年之事外人不知內情,多有誤傳。那時我早已知道北翰皇子的離間計,便與白嶠將計就計,事後我和他各取所需,皆大歡喜。」寧懷恩侃侃而談。
當初他不明白白嶠背叛自己是為了什麼,但這回相遇,打聽過他的景況,他也能猜出個大概,白嶠不戀棧權勢,甘願和他母妃避居鄉野,由此可知,他在意的只有他母妃,在想想當年的情形,他幾乎可以斷定白嶠要不是受到脅迫,再不然就是有人許諾他可以帶他母妃走,雖然還無法完全釋懷,但心中的怨恨至少消除了些。
寧懷恩微微一笑,儒雅俊美的面容披上親和的外衣時,著實引人親近、信任。
任妃也是微微一笑,摟過白嶠,嘆息道:「嶠兒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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