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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都沒有主意。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這個地宮的機關還在運作,他沒有辦法從頂端的破孔爬出,還可以反向從地宮入口逃出生天。還有那條來路不明的河,也不知道能不能從水路出去……只是那條河處在地下,也不知地底有沒有可以給他換氣的地方。
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沈清秋現在還是希望的。整個主室都浸沒在黑暗裡,沈清秋就坐在渾身是傷的襲羅身邊,等著第二天的太陽昇起。他在為襲羅浣洗傷口的時候不止一次地想過:襲羅傷的這樣重,而他卻只有輕微的擦傷是為什麼?
答案其實顯而易見,沈清秋卻不願意相信——真有人能為了他這樣一個人付出。
這一次,他又欠了襲羅一條命。
…
在這地宮的主室之中只能找到水源,可供食用的東西卻是完全沒有的。
沈清秋他們所帶的乾糧和水早就在那場沙暴中丟失了,沒有食物只能飲水,對於肩上傷口好了沒多久的沈清秋來說並不樂觀。他雖然可以支撐一段時間,但絕對撐不了太久。
這幾天沈清秋都在照顧襲羅。襲羅同沈清秋一樣只喝了幾口水,他
本是擔心襲羅身形消瘦,恐怕忍受不了飢餓,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襲羅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不但如此,他身上的傷也在飛速好轉,尤其是脖子上那道幾乎割開氣管的傷口,竟然已收了口子。
他在這主室裡待了兩日,對這裡的機關依然沒有任何頭緒。頭頂上的折光鏡被打碎,手中也沒有可以點火的物什,牆周的燭油也起不到任何照明的作用。因此他活動的時間有限,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就幾乎看不見東西了。
沈清秋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這裡的機關是並非雙向。
他們以非正常的方式來到這間主室,因此外界的機關並未啟動。這主室裡的機關顯然與外面相通,然而不能反向啟動,只能等到從地宮入口進來的人開啟主室大門。
沈清秋也不是沒有想過把那機關的中心全部砸毀,但是他又擔心這樣會真正把他們困死在這裡。這幾日機關的轉動時有停歇,轉動的部位也並不相同,沈清秋猜想許是有人闖進了地宮,正往主室來。
他只能懷著這樣的希望,陪在昏迷的襲羅身邊,等待著外面的人開啟主室的大門。而開啟門的會是誰,他一點都沒有把握。
在此之前,他只能儘可能的不再活動,減少體力的消耗。
而手中握著的刀子,他是從來都沒有放開過的。這把小刀是他在主室內尋到的,削鐵如泥,鋒利無比。
如果到時開門的是葉景修的人,沈清秋想用這把刀子為自己爭得一線生機。他想回到中原——他想和襲羅一起回到中原,安穩地度日。
然而這些是否能夠視線,猶未可知。
作者有話要說:新加了一節……補上字數好看一點
☆、四五
四五
…
襲羅在第三天的早晨醒來了。
其實沈清秋也不能確定他是否是早晨的時候醒的,因為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
沈清秋在地下河的附近找到了襲羅。他的傷並沒有好透,除了脖子上的一處傷口已經癒合之外,其餘的那些依然猙獰,並沒有癒合的跡象,僅僅是不再出血了而已。
“襲羅你身上還有傷,快去躺著罷……”沈清秋自是擔心他的身體,見他渾身的傷口依舊綻開,卻還不躺下靜養,不免有些心驚肉跳的。
襲羅聽後卻道:“我命門在頸項,別處的傷口並不礙事。”
他本就是異於常人的,否則豈會帶著這樣一身傷,連續幾日不進食還能像現在這般活泛。就說原本完璧的沈清秋,三日粒米未進已經讓他腳步有些虛浮,而襲羅除了一身傷口,站立的時候卻是非常穩當,與平日裡並無二致,去看他臉色亦沒有病容。
兩人回到了原處,都靠在白楊樹幹上歇息。
一時無話,沈清秋悶了幾天,許久沒有開口,此刻襲羅清醒,他也憋不住話了。
“你這裡的傷……”他的話只說到一半,那手指已經從受過傷的地方撫過了。襲羅現在的頸項已經完全癒合,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未存在過似的。
“這裡的傷最先癒合。”襲羅的手覆上自己的脖子,他小臂處的諸多傷口還未癒合,因為他的動作而綻開,“這裡是最脆弱的地方,如果想要殺我,只需連著頸項砍下我的頭顱,頸項不在,想要復生亦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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