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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兩人追著稀稀拉拉落在地上的蟲子出了城。
攏月城北靠沙漠,南面是一片綠洲。沈清霄出城之後正是朝著北面,他走的急身上未帶水和食物,在沙漠中呆不久。
這兩人剛出了城就斷了線索,地上指戴路的小蟲突然散了,而茫茫大漠不見前人留下的腳印,沈清秋和沈成樂從未去過沙漠,也不知該怎麼辦。
不過這兩個人並沒有呆站著多久,沒過一會兒便帶有人帶著沈清霄回來了。
沈清霄去時完好,而來卻是由幾個人半拖著。
“五爺!三爺他……”其中一人上前解釋,“我們追著那妖女出了城,三爺腳程快先我們一步,可不知那妖女做了什麼,我們不過晚了幾步趕到,三爺就倒下了。那妖女卻說‘休怪我無情,這人尚有三個月可活,若再來打擾我不介意要了另一個的命!’,我擔心五爺安危又想著沙漠乾燥得很,我們一行人定是追不上了,只好帶著三爺先回來。”
“我們護送的本是陪葬的器物,那棺材三爺是念及道義才……可誰曾想到會這樣……唉!”
一行人回到客棧,個個心事重重。
成樂找了攏月當地的大夫,那大夫替沈清霄把了脈之後搖頭道:“這位老爺中的是南疆蠱毒,老夫才疏學淺,怕是解不了此毒……不過,若南下去往苗疆許是有法子救他,只是蠱師難尋,是生是死,全憑造化了。”
沈清秋亦中了那苗女的蠱,卻並未發作,大夫也替他診了脈,只道與常人無異。
“小叔。”沈成樂雖同沈清秋一般大,卻與自小被寵著的沈清秋不同,如今沈清霄危重,他肩上的擔子也不輕。沈清秋見他眉頭不展,自是明白他心中的苦,只是他散漫慣了,不知該怎麼做。
他暗自憤恨之時又聽沈成樂道:“攏月城雖說是巴蜀繁華之地,但比起中原仍是差了些,那大夫說的也不無道理,不如我們兵分兩路,分別去中原和苗疆尋解蠱之人。沈家雖談不上富可敵國,但總是有些底子的。”
沈成樂見沈清秋呆愣著不動,以為他不願做事,便急忙補充:“小叔,你亦中了蠱不知何時發作,此事交由我去辦便是。”
“三哥命在旦夕,我又怎會在此時作壁上觀。我雖中蠱但此刻無事,苗疆之行就交由我去辦,苗人善用蠱定有解蠱的法子。”
於是當天晚上,鏢隊就分為兩路,一路南下前往苗疆,另一路班師回中原,而沈成樂則帶了剩下的一批人留在攏月城調查那棺材的事情。畢竟此事蹊蹺,沈成樂自是不會讓沈家不明不白吃了虧。
☆、三
…
自沈清秋那晚離開巴蜀攏月城到苗疆不到半月。
他年方二十,又是自小習武的,雖看著弱氣但身體卻好的很。日夜兼程趕了十多天的路只休息了兩天便不見有疲態。
苗疆在中原人眼中是塊尚未開化的兇惡之地,實則不然。苗疆地域廣闊,分為已然漢化的生苗地和熟苗地,生苗地的苗人多少都會些漢話,和周邊的漢人也有往來。而正是因為半漢化的關係,生苗地會用蠱的人不多,真正會用蠱的都居於熟苗地。
沈清秋在當地打探了蠱師的訊息,也得了幾個苗人指引,然一一拜訪卻毫無解蠱的線索。只有一個名叫烏靈玖的蠱師識得沈清秋身上的蠱。
“這蠱叫‘噬心’,幼蠱是無毒的紅色小蟲,鑽進你體內之後也無大礙,只要母蠱不催動幼蟲孵化就與未中蠱的常人無異。但幼蟲一旦孵化就會讓中蠱之人陷入昏睡,三個月後成蟲孵出,會從心的位置開始蠶食中蠱者的身體,有些吃了心便會鑽出……”
“有些?那還有的呢?”沈清秋聽著那蠱師的敘述眉頭緊蹙,想到那蟲子就在自己身體裡就覺得難受。
“還有些要吃到那人只剩下皮包骨才停。”
“嘶——”沈清秋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中了這蠱的死相固然難看,可從中蠱到被吃掉的三個月裡卻是一點知覺都沒有的!所以這蠱其實並不惡毒,比起那些讓人生不如死的毒物,‘噬心’已然非常仁慈了。”
“你既知道的這麼詳細可知曉解蠱之法?”他不想再與蠱師爭辯些什麼,只想找到能解了他三哥所中之蠱的法子。
烏靈玖坦言道不知,他見沈清秋面露頹唐之色又想了想,復又道:“我只在先人口中聽過此蠱,卻不知如何制蠱、下蠱,解蠱自然也無從下手,但讓那蠱蟲暫時睡著,替你三哥續命卻是可以的。”
“只不過我那藥不可久用,若是那蠱蟲熟悉了藥性,我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