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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依然彬彬有禮,淡然道:“不妨,是本王唐突,侯爺不必如此。”
東陵宇抬起臉,賠笑看著眼前的少年王爺,有些諂媚的嘴臉,叫冷心巖好不反感:“王爺先請入府,在下立刻命人備宴接風。”
一大早備什麼宴!冷心巖忍不住腹誹,不動聲色得瞟了身邊的東陵陌一眼,他依舊長身玉立,似乎對父親的這般模樣已經習以為常。冷心巖乾笑一聲,道:“時間尚早,不必備宴了吧。”
“這,這怎麼行?”東陵宇努力挺直腰桿,卻還是比冷心巖矮上一截,“怠慢了王爺,豈不是罪過?”
冷心巖泠泠一笑,如雪初霽,成功讓東陵宇閉了嘴:“一杯清茶即可。對了,我與陌兄一見如故,不如,請陌兄相陪可否?”
東陵陌望了父親一眼,見他不斷向自己使眼色,微皺了一下眉,黑眸深沉:“恭敬不如從命,王爺請。”
冷心巖隨著東陵陌進入洛陽侯府,轉過富麗堂皇的前院,入正廳坐下。兩人一路交談,風雅婉轉,東陵宇一句話也插不上,只好訕笑著緊緊跟著,完全摸不清這少年王爺的脾性。
剛剛坐定,便有僕從端來茶水。清香撲鼻的茶,盛在精緻光滑的瓷器之中,玉潔冰清,相得益彰。
冷心巖輕啜了一口茶,目光流轉,染著幾分疑惑:“好茶,只是這茶味甚是特別,似乎,有酒意?”
“這……”東陵陌面露遲疑。“是摻了些許酒。”
“哦?”
這時東陵宇終於有機會插入話題了,見東陵陌支支吾吾,便自顧接了話頭:“王爺有所不知,這茶中,摻了些許的牡丹釀。”
“這?”冷心巖又品了一口茶,風味獨特,確乎帶著幾分牡丹的氣息,“倒是聞所未聞。”
“牡丹是洛陽一絕,取開在月圓之夜的牡丹,配合酒麴以及這地底溫泉水,便可做成最上品的牡丹釀。牡丹釀酒味清淡甘甜,摻入這雲南來的極品普洱,確實是別有一番風味呢。”東陵宇略帶得意地解釋道,“這是犬子想出的法子,這牡丹釀還是他親手所釀呢。”
冷心巖把目光轉向東陵陌,東陵陌即刻躲開了他的視線。
東陵宇覺察出冷心巖的不解,急忙解釋道:“哦哦,王爺誤會了,並非是陌兒,是在下的幼子。”
“玉無瑕塵不染,知逸無蹤東陵晚。”冷心巖低聲念道,“如此人物,侯爺何不讓二公子出來一見?”
東陵陌聽得此言,臉色微微一變,即刻開口道:“王爺,舍弟體弱多病,不敢驚擾王爺,還是……”
“哎,要見的,要見的。”東陵宇打斷了長子的勸阻,笑眯眯得對冷心巖說道,“王爺稍等,我即刻派人去找晚兒。”
“爹!”東陵陌眼中一寒,似有殺意在一瞬瀰漫。
冷心巖看在眼中,忍不住問道:“陌兄似乎不願本王見到令弟?”
東陵陌見事已至此,倒也不再堅持,微微一笑,黑眸更是深如幽泉:“王爺莫要誤會,終是會見到的,只是怕舍弟拂了王爺的興致。”
“怎會?”
話音剛落,便有一襲白衣,出現在冷心巖視線所及。
飄然若雪,淡如雲煙,風華無雙,美玉無瑕。
“東陵晚見過王爺。”聲如碎玉,白衣翩翩,抬眸。
一眼,忘棄塵寰。
冷心巖在一剎那停滯了思維,一瞬不瞬地對視著那雙望過來的眼瞳。紅塵茫茫,天地廣大,而他的心卻在這一刻超脫一切之外,只向著這唯一一處。浮華俗世,皆是幻影,軟紅十丈,都比不過這一眼情衷,金風玉露,相逢此間。
“咳咳。”東陵陌在一旁輕咳,這才喚回了冷心巖的神智。
“哦,呃……”冷心巖本想同對東陵陌一般,稱呼一聲晚兄,可見東陵晚不過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又不知怎麼開口,“二公子似乎……”
東陵晚的瞳色不似其兄那麼深,淺淺的如琉璃般清澈分明,定定地望過來,森森秋水,恍然動人:“王爺不必疑惑,晚是提前了成人禮,是以已有取字。”
一下子便看穿了冷心巖的心思,冷心巖臉上微熱,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藉以掩飾自己的失態:“原來如此,那麼,本王便喚一聲雪落,雪落年紀幾何?”
東陵晚停頓片刻,又望向他的兄長。東陵陌神色一黯,道:“舍弟年方十六。”
“原來竟比本王還小一歲。”冷心巖笑著說道,幾次對上東陵晚那平靜純粹的眼瞳,卻不知為何,落荒而逃。
東陵陌見此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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