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3/4 頁)
時,手腳已經被鐵鏈磨得血肉模糊。雙目深陷,頭上全是撞裂的傷害,鮮血潑撒一臉,彷彿地獄裡重生的厲鬼。
然而這一切都不過是開始。當那個名叫蘇陌的少年徹底覺醒過來時,身體上的痛楚就變得極為微不足道了。
雖然在恢復記憶之前就下定決心不再逃避,也是抱著這樣的覺悟恢復了記憶。而一旦再度面對曾經發生的一切,才發現自己的渺小和無力。
他能做什麼?復仇?就算殺了那個男人又能改變什麼?只不過是讓罪孽深重的自己再揹負上一條人命罷了。
“最後,還是要悲哀地逃離嗎……”蘇陌搖頭苦笑起來。
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沒想到掙扎了這麼久,到頭來自己也就只能做出這麼個不負責任的抉擇。或許,只是不想再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再被傷害。
毀了所有在他心裡佔有一席之地的一切……他果真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再度回首,夕陽的餘輝給身後的景物鍍上了一層明亮的金邊,色彩濃烈的畫面倒影在被光線照得通透的雙目中。他面色如水,眼底流瀉的清冷,如千山寂寞雪,淡漠、疏離。
不再遲疑,轉身,踏入千年不散的滾滾黃塵。至此,相忘於江湖;也至此,生命不再交集。
然而未待他走遠,身後傳來一聲駿馬長嘶。馬蹄聲由遠而近,回過頭去,只見煙塵滾滾間,一個人影飛離馬背,臨空而至。漫天風塵漸漸散去,當那人的面容映入眼簾時,他只覺得手腳冰冷,頓時,無法呼吸。
連下意識的逃跑都被抽乾了勇氣,只能絕望地看那人慢慢走近,用力抓住木然站在原地的自己。
“為什麼每次我想抓住你,你都要轉身逃走?為什麼我進一步,你就退兩步,讓我離你越來越遠?為什麼這麼拼命要從我身邊逃開?”
眼前之人面目扭曲,琉璃色的重瞳之眸中怒氣翻滾如雲。鉗制住自己的手力度掐入肉裡,疼痛逼得他蹙起雙眉。
“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能心安理得地呆在仇敵身邊,矇蔽雙眼得到虛幻的幸福。與其活在良心的不安中,我寧可去死。”
近乎是撕心裂肺地哭號而出,蘇陌用盡力氣掙脫開,趔趄著後退了幾步。恐懼、絕望……歇斯底里的情緒勾動起記憶的傷痕,一下下鈍擊在腦中,頭痛欲裂。
“蘇陌,你聽我解釋。那些苗人得知了你我還存活人世,這訊息一旦傳出,定會惹來諸多仇家追殺。經歷過這麼多,我不自信能將一次次危機一一化解。蘇陌,我不能讓你置身於危險中,哪怕是潛在的可能性也要一併抹殺。一切都只是為了你,你還不懂嗎?”
為了我?他忽然很想笑。瞳影,自私如你竟能面不改色說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謊言。
習慣性用手按住眉心,等劇烈的頭痛稍稍緩解一些後,他抬起頭,看進那雙糾纏在無數個惡夢裡的琉璃重瞳。
“瞳影,你的話我早就無法再信,真真假假我辨不清。活在猜忌與不安中,時時想著哪怕一個微笑是不是都藏著天大陰謀,這種日子實在太過辛苦。瞳影,我已經受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眼前之人紛亂的表情漸漸沉寂下來,琉璃色的重瞳雙目中色澤越來越深,越來越冷。從深黑的瞳孔邊緣,黑霧一般逐漸擴散出狠戾、決絕。他直勾勾地盯住自己,緩緩逼近上前。
“你又要逃走然後消失不見嗎?不行!只有這個決不允許!你膽敢逃出我視線範圍試試看!”
手腕被用力拉住,一把推倒在牆根一個背風的土丘上。
來不及掙扎,斗篷和外衣被粗暴地撕扯開。□的肌膚感到一絲貶骨的涼意,下意識蜷縮起身子,然而雙腿卻被粗暴的分開。蘇陌沒有掙扎,只是冷冷地注視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個人。
長驅直入,他倒抽一口氣,硬咬住牙沒有出聲,只是用雙手遮住眼睛,顫抖的嘴唇緊閉成一縫扭曲的線。
“進去很舒服吧?你怎麼不叫?”
瞳影更加用力地在蘇陌體內橫肆,不停地左右搖擺和抽動。
“你不是很喜歡嗎?只要乖乖享受就好。”
琉璃色的雙目亮如星辰,肆意的寒光瘋狂而絕望,鬼魅橫行。
“我們做過多少次了?你不是還會高興地喘息、讓我進入嗎?你閉上眼睛想想當時的情形。”
兩行清淚從蘇陌遮住眼睛的指縫間滑了下來。
“你跟我是怎麼做的?你喜歡什麼樣的體位?我可以照你的需求來做。你喜歡坐上來,還是喜歡像畜生一樣讓我從後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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