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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的呆毛,眼神閃爍了一下:“大概是吧。”
學堂邊設有世子們用午餐的飯堂。祁路早在上課的時候就被飄來的飯香勾出了饞蟲。世子們一放學,他就從屋頂上跳下來,跟在那群鬧哄哄的男孩後面,大搖大擺學著他們的樣子去領飯。等祁融反應過來的時候,祁路已經跟打飯大叔大眼瞪小眼了。
一時間,原本就是事故多發地段的飯堂立馬炸開了。
世子們感覺自己的私人領域遭到了踐踏,一個乾癟的下人小孩居然跟他們共享午餐。最重要的是,他明目張膽出現在他們中間,自己居然一點都沒覺察。
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不僅是對自己的鄙視,更是對代表諸侯國的鄙視!
身份高貴的各國世子離開溫柔鄉,被迫作為人質來到凌國,本就憋屈無比。任何一點異端都可能點燃他們暴躁的情緒。現在祁路就是這個契機,世子們想飯前運動一下了。
第一個世子把飯菜砸到地上,爆了句國罵,衝上前去揪祁路的衣領。有了表率,另一些人紛紛效仿,圍上去各顯身手。可祁路哪裡會任他們擺佈,他輕易躲開世子們笨拙的攻擊,本想掄拳頭過去,但想到祁融的叮嚀,便作罷跟他們玩起了躲貓貓。
祁路實際上是有些焦躁的。飯菜濃郁的香味洋溢在周圍,飢腸轆轆卻不能吃,隨著世子們的打鬥,桌上不少食物被打翻在地,祁路感覺自己的心頭都在滴血。
要不撈一盆飯菜就走人?
他心裡這麼想,也決定這麼做。正當他瞄準目標準備下手時,祁融冰冷的眼神忽然落入眼底。
祁路一個激靈,僵了一瞬。
就這麼一瞬間,祁融飛起一腳揣在他胸口,把毫無防備的人踢飛到牆上,然後彈回來重重跌在地上。
祁路捂著胸口咳嗽,一時爬不起來。
原本炸開鍋的飯堂靜了,世子們目瞪口呆地望向祁融。
祁融笑得一臉無害,好像剛剛踢人的不是他:“這是我的遠房表弟,剛認回來沒有管教好,對不起諸位了。”
世子們面面相覷,沒有人敢對祁融叫板。
上課時坐在祁融前面的世子從人群后走出來,向圍成一圈的少年們揮了揮手:“多大點事兒啊,不過是小朋友肚子餓了要口飯吃,學堂膳房又不是養不起一張嘴。大叔你說是不是?”
大叔冷不防被點名,愣了愣,發現問話的是誰,立刻點頭如搗蒜:“這小世子能吃多少。”
剛剛叫囂得最厲害的少年也偃旗息鼓,乖乖重新打飯坐下來吃。
祁融走到牆邊上,遞給祁路一隻手。祁路迎著陽光看不清他的臉,只能感覺他是笑著的,溫暖得與背後的陽光融為一體。祁路被拉起來,跟在祁融後面領了一份飯,大叔又給他加了一把凳子。他就坐在祁融旁邊,享受跟其他世子一樣的午餐。
這件事遠沒有那麼容易結束。下午的武技課一結束,世子們似乎串通好了,團團把祁路圍在訓練場中央。不少少年與祁融年紀相仿,已經躥起個子。十幾個小夥疊起密不透風的人牆,把祁路籠罩在陰影中,摩拳擦掌聲此起彼伏。
祁融剛要上前,一隻手搭上他肩膀。
“赫鈺?”
中午做和事老的世子呵呵一笑:“難為你記得我的名字。你的小表弟很厲害,不會吃虧的。”
祁融心裡低估:我這不是怕別人吃虧麼。
想歸想,他還是跟著赫鈺坐到不遠處的長凳上。但不插手不代表他不能控制局面,即使隔著人牆,祁路還是能強烈感覺到他的盯視,那目光甚至把陽光的溫度都削減不少,無聲地叮嚀他出手不準逾越。
就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不少世子的身手是很不錯的。為了給自己母國爭氣,少年們不露聲色地在私下裡默默操習武藝。他們不僅僅把這場打鬥作為給祁路的教訓,同時也在向其它國家的世子展現自己的實力。
祁路的出手套路來自於祁融。他一年前才被允許走出臥房,開始學習打鬥的技法,現在大體學了個模樣,只能算是入門級別的新手。但他總能憑藉超常的感知和卓越的速度避開世子們的攻擊,爆發力驚人且遲遲沒有疲憊的跡象。
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小貓們個個臉色蒼白,熱汗跟冷汗齊出,即使後來他們放下對彼此的芥蒂,使用輪流休息的戰術,那隻小鼠還是靈活地穿梭在他們自以為無懈可擊的招式下,遊刃有餘。
其中一個世子趁著前方有三人在攻擊祁路,悄悄貓過去,試圖從背後撲倒他。結果拳頭還沒擦到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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