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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待在這裡她才能安息。”
青年危險地眯起眼睛盯視這個一眼看穿他身份的人:“你是誰?憑什麼阻止我!”
“我是留國的世子祁融,憑我與公主有過肌膚之親。”
話音剛落青年手成爪狀襲向祁融的咽喉,祁融側頭避過順勢後退半步,青年的手戛然止在半空,祁路的身影擋在祁融跟前,左手緊緊扼住青年的手腕。在他另一手企圖偷襲之前,祁路用受傷之手的手臂一砸,青年的手腕脫臼了。
青年臂上手上青筋暴起,竭盡全力仍無法將手從祁路手中掙脫。
“你又是誰?”青年就著手腕被制住的姿勢,咬牙切齒道。
“我是他的表弟,叫祁路。”
“放開我!”
祁路搖搖頭:“你太不老實。先把該問的問完,我再考慮要不要放手。”
青年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但最終毫無辦法,只好繼續恨恨地問祁融話:“你就是與我妹妹訂婚之人?”
“是。”
“訂婚儀式尚未進行,你便安奈不住獸行!”
“不,我與公主行夫妻之禮實屬必不得已,只為替她解毒。可惜……”
“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公主是笑著走的。”祁融厲聲道,“若她對我心有怨恨,她必然不會走得那麼安詳。你看看你妹妹的臉,枉費她一番心思,死前還要保持這般笑容,不就是等你來想告訴你她心無怨恨嗎?虧你還自詡多麼疼她,怎麼連她要傳達給你的意思都要我這個旁人來解說!”
青年怔怔地望著龔雲的遺容,逐漸垮下肩來,神色悲慼。
祁融對祁路使了個眼色。祁路放開青年的手腕,後者只顧注視龔雲,都忘了要接上自己脫臼的手。
他這麼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然後在葬禮堂所有人的注視下晃了晃身子,毫無徵兆地一頭栽下,昏倒在地。
“雁皇子並無大礙,只是連日奔波不曾休息,又傷心過度,故而昏倒。”御醫診斷道,“稍加休息,多吃些東西便可恢復。”
話音未落,原本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人忽然坐起,直把老御醫嚇得差點心臟病發作。
他抓住御醫的手激動地說:“方才我妹妹託夢於我,她說她很早之前就開始畏寒,原以為是自己體質下降,但這次受了點小傷就撐不過去,她懷疑這裡面另有陰謀!”
御醫好半天才穩住心神,忍著手腕的疼痛問道:“雁皇子的意思是……”
“剃骨驗毒!”
雖然這事兒於理不合,但人家親哥哥這麼說,凌皇室也沒有辦法,只能一邊暗罵雁人禽獸不如一邊照他的意思做。
龔雲的遺體被安置在醫床上,御醫下刀之前最後問青年一次:“雁皇子確定要毀壞公主遺體嗎?”
青年堅定道:“如若不能令雲兒含冤昭雪,我到九泉之下無顏面對她!”
御醫嘆了口氣,操刀在龔雲臂側切開一道深深的口子,分開已經凝住的血肉露出裡面的手骨。
剝去表面紅粉血肉,骨頭呈現出青灰色,是寒毒的症狀。
青年咬咬牙堅持道:“刮吧。”
房裡傳來“嗤嗤”剃骨的聲響,一旁祁融和祁路不忍地扭過頭去,這聲音聽在耳邊令人產生無限驚悚和寒毛倒立之感,似乎自己的骨頭也在被行刑。
而青年目不轉睛地盯著,臉上溼漉漉的全是冷汗。
骨頭一層一層被颳去,老御醫穩妥的手漸漸開始發顫。他抖得越來越厲害,最後骨刀“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他撐住床沿才不至於摔倒。
骨心裡的顏色比表面更深,青得發紫。
龔雲的遺體被白色床單蒙上,凌皇從外間走進來,老御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情況如何?照實說吧。”
“公主……中毒已久,寒毒已深入骨髓。臉頰創口處的毒雖烈卻不致命,由於病根積蓄已久,雪上加霜,這才要了公主性命。”御醫擦擦冷汗,“女子陰性體質也是一個因素,老臣一時不查,以為它是關鍵,這才把真相蓋過去……”
凌皇打斷道:“她什麼時候中的毒?”
“照骨心的顏色判斷,應是……剛進入我國的時候。”
祁路眼疾手快一把掐住青年突然襲向凌皇的手,祁融順勢上前拍拍他的肩道:“龔皇子不要這麼急於發難,看起來跟殺人滅口的市井流氓沒分別。”
無視青年的瞪視,他繼續道:“入了凌國才中毒並不能說明下毒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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