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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任性,任性地想做你的夫人,任性地與祁融訂婚,任性地企圖拆散你們,你為什麼不恨我呢?”
祁路依舊搖頭:“你是個好人。”
龔雲笑出聲來:“謝謝你。”轉而向祁融,“你真是個我無法企及的對手啊。”
“過獎。”
“為什麼要與我行夫妻之禮呢?你這樣怎麼對得起路公子?”
“他現在固然難過,但若我把你放著不管,他會難過一輩子,想你一輩子,怨我一輩子。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龔雲“噗嗤”一笑:“我是那麼壞的人麼?”她撐了撐漸漸合攏的眼,“路公子,能吻我一下麼?”
祁路俯□,在她額頭印上一個深沉的吻。
龔雲苦笑著嘆息道:“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地睡一覺。”
祁路點點頭:“雲姑娘……再見。”說罷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晃晃悠悠往外走。
祁融把他送至門口,止步掩住門背對著龔雲問道:“公主是明辨事理之人,您覺得小路對我是怎樣的感情?”
“這時候還問我這個問題,你真夠狠心。”龔雲道,“他這麼直接的一個人,也只肯為了你把委屈埋在心底。若是不喜歡,他哪裡會做到這地步?”
祁融不露聲色地點點頭;“萬分感謝,我會連帶著你那份好好待他。公主晚安。”
龔雲看著門邊的亮光閃了一下,隨即熄滅,蝕骨冰寒襲來,她用盡所有力氣讓嘴角微微上揚,然後滿意地閉上眼。
雁國和親公主歿,九州震驚。在傳來公主疑似死於雁國暗衛之手的訊息後,雁國的皇室發生了前所未有的騷動。
祁融離開內室不久,便與祁路兩人雙雙被皇帝打發到自己房間自生自滅。儘管小兄弟快凍成冰棒了,祁融還是二話不說把祁路推倒壓上,開始盡心盡力地解毒。
事實證明,祁路儘管傷得比龔雲重,但受的毒卻比龔雲輕很多,一夜纏綿下來,他的身體已接近正常溫度,也不再畏寒了。祁融不放心,接下來的一週裡天天耕耘到天明,美名其曰“確保不留殘毒”,直把祁路做得腰痠背痛,連連求饒。
龔雲之死在兩人心中留下一個不小的陰影,雖然祁路從未提起,但從他眼神神態中可以看出來,他還在為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而愧疚。
龔雲的遺體不能運回雁國,因為她已非清白之身,便只能葬在她失去貞|潔的地方。
凌皇為她舉行了與凌國公主等同待遇的厚葬。
葬禮那天,祁融和祁路站在離棺殮最近的地方,默默注視這個死後仍保持微笑、容顏傾城的公主。往昔之事一點一滴重現,恍惚還是昨天發生的,事中之人卻已不再睜眼,彷彿生和死就在一瞬之間。
祁路悄悄拉住祁融的手,龔雲的臉與他記憶中母親的臉重疊,同樣的慘白,同樣的笑容,同樣丟下他一睡不醒。
祁融反握住他,緊緊攥在手心,讓掌中的溫度傳過去。
葬禮堂外忽然傳來奔馬的聲音,在這般肅穆的場合下很不合禮數,更何況這裡是禁馬的皇宮內殿。
奔馬嘶鳴一聲,隨即傳來人從馬上跳下的落地聲。一個身著異國宮袍的青年衝進葬禮堂,大喝一聲“雲兒!”,直向棺殮撲來。
他奔到棺材邊上,怔怔地盯著殮中龔雲美麗安詳的遺容,不顧周圍人的呵斥伸手探過去,輕柔地撫上她的臉。
指下面板冰冷僵硬,有如他絕望的心境。
“為什麼她會躺在這裡?”他喃喃著,忽然咆哮起來,“為什麼她會躺在這裡!!”
餘音繚繞,葬禮堂一片肅靜,大家都被雷鳴般的咆哮怔住了,誰也不敢說話。
青年猛然抬頭掃視全場,目光從一張張被嚇得青白的臉上移過去,直到撞上祁融冷靜回視他的眼睛。
“她是怎麼死的?”青年盯著他一字一字道。
“她中了玄冰寒毒,被凍死的。”祁融波瀾不驚地答道。
“玄冰寒毒?什麼玩意!誰下的毒?”
“你們雁國送來的掌勺師傅。”
“不可能!”青年大喝道,“我們送來的人經過精挑萬選,絕對不會背叛!”
“刺客的屍體還在,你可以親自去確認。”
青年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忡神了好一陣子才說話:“不行……她怎麼能呆在害死她的地方?我要帶她回家……”
祁融箭步上前截住他欲搬動遺體的身形:“久聞雁五皇子愛妹心切,如今一見,果真如此。但公主的遺體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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