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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融猛咳一聲。
凌皇收起調戲,正色道:“這兩次暗殺從表面上看起來,都將兇手指向雁國,但兩位想想,第一次在公主學燒菜不久,用刀子做兇器;第二次在雁皇子做夢的第二天便在錫紙裡裝了毒蜂。雁三皇子若沒有凌人做內應,怎麼可能在極短的時間裡得到訊息,順勢而為?”
祁融蹙起眉:“照這麼說,您一早就發現,您的兒子裡有人與雁國勾結?”
“不錯,但朕之前並不肯定是誰,所以這也是朕不把公主許配給任何一位皇子的其中一個理由。”
“這麼說您現在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凌皇搖頭:“不管他是誰,總歸是我兒子。”
第三日正午,雁皇子甦醒。彼時只有龔野和一名太醫守在屋內,而太醫吃過午飯正犯困打盹,因此第一個發現皇子醒來的便是龔野。
他激動得臉部肌肉都抽搐了,生生把還迷迷糊糊的雁皇子嚇得瞬間清醒。
“少少少主你你你醒了,瓜瓜瓜都已已已經給公公公主送去去去了。”
雁皇子給龔野憋得差點又休克過去,他一巴掌揮開那張扭曲的臉,跳下床蹦躂了一下,立馬栽倒。
太醫聞聲醒來,趕緊命令龔野把他搬回床上,給他把脈。
“精力充沛是好事,但好歹大病初癒,哪有人這麼折騰的。”太醫唸叨道,“已經無礙了,但須靜養七日才能徹底恢復。”
龔野點頭謹記。
祁融和祁路正好過來看他,方才在外間聽到太醫的話,也紛紛鬆了口氣。
“你不知道你那天有多兇險!”祁融道,“多虧龔野捨命相救,不然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雁皇子被龔野按在床上,緊緊蹙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自己的事,沒聽見祁融說了什麼。
“害我的人,與殺害雲兒的是同一個?”
祁融點點頭。
“你一定還知道些什麼。”雁皇子緊緊盯著祁融的眼睛。
祁融搖搖頭。
“是我雁國的皇子?”
祁融默不作聲。
雁皇子沉默片刻,問道:“請你告訴我,我父皇怎麼了。”
三人同時怔住了。
雁皇子瞭然地苦笑:“我能接受,我早晚都要知道。剛剛我夢到父皇捂著心口跌倒在地,有人用白布矇住他的臉。你們告訴我,他是不是已經……”雁皇子哽了一下,還是把最後幾個字輕聲唸了出來,“……不在了?”
祁融直視他的眼睛:“是,剛才雁國傳來詔書,雁皇突犯心疼病,救治無效駕崩。”
雁皇子緊蹙雙眉,緊緊閉上眼,俊朗的五官往面孔中部皺起,臉色蒼白,鼻尖卻漸漸泛紅。這模樣,令在場的其他人也能感受到他的疼痛。
正值中年身強體壯的父皇,怎麼可能說駕崩就駕崩呢?
片刻後他忽然睜眼,雙目赤紅地瞪著祁融:“誰繼位!”
“三皇子龔梧。”
“是他……”雁五皇子的頭向後仰去,“是他!”他猛然伸手從床頭擺放的一堆飾物中抓出一個平安囊,狠狠往地上擲去,“可笑我還將他臨行前贈予我的平安囊隨身攜帶,不想竟引來殺身之禍!”
他用力推開龔野,直起身來就要下床:“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為我父皇和雲兒報仇!”
龔野不知道該怎麼辦,倒是祁路先出手,按住他的肩把他死死釘在床上。
雁皇子咆哮道:“放開我!你們這些外人,憑什麼插手我的家事!”
“這不是家事,是國事。”祁融冷冷道,“所以說你這個人就是個幼稚、自以為是的笨蛋!”
“你說什麼!”
“雁皇都搞不定的人,你現在一個人單槍匹馬跑過去,除了下去陪你父皇和妹妹沒有其它結局。你以為這是流氓打架,打死一個算一個嗎?”祁融道,“雁皇為了保護你連自己的命都丟了,你就這麼作踐他的心血?”
雁五皇子咬著牙不說話。
祁融再加一劑猛藥:“你現在太不成熟,無法擔起家國重任,不然雁皇為何把你護到凌國,而不是直接把皇位傳給你!”
雁五皇子劇烈地喘息著,什麼話都不說。過了好一陣,他忽然兩眼一翻,仰面昏倒在床上。
太醫趕緊搭脈,繼而鬆了口氣:“重傷剛愈,情緒波動太大,體力不支而已。”
“……”祁融翻了翻白眼,“怎麼又來這招。”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來捧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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