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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安息。
祁路的心剎那崩塌,與他五歲時看著孃親鬆開握著他的手時一樣。他仍然面無表情地望著,一動不動,眼角卻滾出一滴淚水沖淡了至親之血。幹疆劍太重了,從手心滑落的一刻他鬆了口氣,忽然覺得這般迴歸說不定是野人族最好的宿命。
起於聖山,終於聖獸。誰敢不承認他是野人族的一員?兜兜轉轉一圈,他還是回來了,因為他的根在這裡。
他閉上眼,釋然地勾起一抹淡淡微笑。
幾乎能聞到來自狼口的腥臭味時,祁路的手突然被握住用力一扯。他收勢不住紮進一個熟悉的懷抱,抬起頭正對上祁融氣得猙獰的臉。胸口猛地遭到一擊,這感覺實在久違,祁路被打得向後倒去,險些吐出一口血,又立馬被人重新拉進懷裡緊緊抱住。
“你這個……欠操的小畜生!”祁融的聲線帶著顫抖,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幾個字。
祁路怔忡一陣,怎麼也掙脫不開。這樣背對狼群的姿勢甚是危險,祁融自己也不要命了,只顧摟緊祁路在他耳邊喝道:“在我想到怎麼彌補你之前,不許逃跑!”
他突然往前撲了一下,踉蹌著勉強站穩。背部被狼爪掃到,連皮帶肉被剮下一大條,疼得臉色慘白不似人樣。
祁路一拳擊爆狼頭,心疼得也跟被剮了一樣。看著祁融血肉模糊的傷口,他終究下不了狠心,撿起幹疆劍斬死向他和祁融撲過來的雪狼。
然而他們戰力單薄終究不是狼群的對手,血流蜿蜒漫布山谷,幾乎都是凌兵的,屍骨無存斷肢遍地,是讓人無法正視的絕望。祁融和祁路渾身上下佈滿傷口,竭力互相扶持到現在,放眼四周紅和白交織一片,凌兵的身影在獸浪中起伏掙扎,已幾乎殆盡。
“今日你我就要戰死於此嗎?”祁融喃喃。
祁路問:“你不喜歡我的故鄉?”
祁融笑道:“只要你在,哪裡我都喜歡。”
他們相互擁抱著,在蒼茫血河之上熱烈親吻。
眼見狼口就要朝祁路當頭罩下,祁融猛然一驚,摟住他的腰奮力一帶,讓雪狼撲了個空。祁路訝然發現祁融的雙眸光芒四射,一股由衷的喜悅驅散絕望包裹住他們。
“我想起來了!你之前說過,龔野曾挖密道逃出部落。我們賭一把,倘若密道至今未被發現,我們可以從那裡出山,逃過雪狼群!”
祁路也眼前一亮。當即順手打橫抱起祁融,踹飛擋路的猛獸,朝部落直衝而去。
祁融被從未享受過的高速驚得心臟都快掉出來了,生死關頭他也無力計較自己的姿勢多麼銷魂,只虔誠向聖山之神祈禱平安。
祁路憑記憶找到龔野曾經住過的石屋,它已在剛剛的大戰中塌方,祁路用幹疆劍劈碎大石,把殘屑撥開。祁融趴在地上仔細摸索,把身後交給祁路。
“有了!”
祁路聞言朝祁融手指的方向用力斬去,大石應聲而碎,一個黑乎乎的洞口露出來。祁融一把把他推進去,拿打火石點燃地面的乾草堆,隨即也跟著跳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爹爹的強大不是戰鬥力只有1的渣渣們可以比的。
部族的心思你們不懂,他們是最接近神的存在╮(╯▽╰)╭
爹爹找孃親去了,雁大皇子幹得過他嗎?
☆、第39章 反目成仇
武曜元年冬,孝路帝祁融與青衣將軍祁路於凌雁邊境雪山滅野人族。隨後在凱旋途中遭雪狼襲擊,全軍覆沒。帝聞訊甚悲,待春至派軍入山斂屍,只收得一地碎骨,辨不得人形。帝將所有碎骨一併埋於凌宮皇陵,建碑上書一字“忠”。探軍忽報山脈腳下發現軍馬踐踏痕跡,疑似雁軍過而不入,見死不救。帝大怒,遣大軍征討雁國。自此,九州兩大霸主正式反目,七年戰亂就此拉開序幕。
此戰因當時尚為將軍的祁家舅甥引起,故史稱“融路之徵”。
——《武曜帝君?原旭晨傳》
凌皇原旭晨坐在鎮宣殿龍椅之上,閉眼支頭。階下眾臣參奏完畢,久久等不到皇帝回話,個個腿腳發軟冷汗涔涔。
離兩位祁將軍失蹤已過去整整兩年。這兩年裡,凌皇的性子愈加捉摸不定,以往常現的和煦笑容現已非常罕見,且一現便意味著人頭落地。底下的眾臣只剩下誓死追隨他意志的人,一旦有人提議終止征伐,便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雁國的大部分土地已被凌國收入囊中,篡位者龔梧已死,新雁皇龔柯守著最後的帝都疆域垂死掙扎。見勢不妙的凌國諸侯世子紛紛與母國聯絡,想方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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