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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被討伐的就是他。原旭晨被眾人鬧得頭疼。雖然他知道野人族是怎麼回事,但在民眾心目中他們與食人魔鬼沒什麼兩樣。今天可以在凌國邊境吃人,明天指不定就飛自己家來了。
於是祁融和祁路在得到戰報不久後便收到了原旭晨的來信,意圖即為希望他們領兵滅了野人族,但信中理由充分,用詞誠懇委婉,讓原本看一眼就想撕了它的祁融終究沒有下手。他呆在自己帳裡把信讀了一遍又一遍,不時抬頭看看坐在他對面顧自看書的祁路。
在他第十遍抬頭時,祁路放下書道:“你心底還是不甘心的,是不是?”
祁融尷尬地撓頭:“的確,但我不會違背對你的諾言。”
“如果我媽媽被別人吃掉,我也會想去報仇,這是人之常情。”祁路道,“原旭晨說了什麼讓你動搖的話?”
“他說,這是他一生最後拜託我的一件事,滅族之後他便遵守當年諾言,風風光光送你我回留國,保吾國百年平安,子民衣食無憂。”祁融頓了頓,“還有,做我們的媒人。”
饒是祁路也愣住了。由凌皇牽線搭橋,問世間還有誰敢對他們的感情置喙一詞?當然,違背先祖遺訓,原旭晨的壓力不會小。
祁融注視祁路半晌,道:“原旭晨私信給我而非傳旨,便是讓我自由決定。怎麼說他們也是你的族人……罷了,你我之事不靠他,我自己也能解決。”
祁路也盯著他久久不說話,直到祁融尷尬地抽抽嘴角,起身去帳外透氣。他的手忽然被拉住。
祁路道:“如果他們非得死,我希望由我動手。算起來,媽媽的死也是他們造成的……我們一起去吧。這是我的請求,你沒有違背諾言。”
祁融望著他認真的神色,拉過來給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幾天後聖旨到,祁融和祁路拜別龔柯,率領剩餘凌軍與邊境大軍會合,領了一萬人馬踏上對野人族的征伐之路。
憑著二十來年前的印象,兩位祁將軍帶領軍隊穿過一片繁茂的樹林。走在最前頭的祁融悄悄湊到祁路耳邊道:“還記得這地方嗎?”
“當然。”祁路漫不經心道,“我被你拐到的地方。”
祁融訕笑:“雖說用捕獸夾抓你是我過分了,但若不用點手段,你能乖乖從我嗎?”
祁路淡淡道:“我記恨的是那條馬腿。”
“……我這就把我的馬殺了給你吃!”
祁路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當年的原則連影兒都沒了。
兩人邊走邊聊。靠他們最近計程車兵臉都綠了,這隊人馬裡有不少是新從凌國過來計程車兵,尚未跟隨兩位祁將軍打過仗,看他們的年紀和相貌便很是不服,更聽說兩人有斷袖之癖,厭惡更甚。這會兒親眼見識到兩人的親密,汙了自己的眼,頓時惡從膽邊生,拾起路上的石子往兩人後腦砸去。
憑祁融和祁路的耳力哪能讓他得逞,兩人微微側頭躲過飛來橫石,停下腳步扭過頭,對上的恰恰是拋石之人的眼睛。
那個士兵在對上祁融雙眼的剎那便腳膝一軟跪倒在地,渾身冷汗直冒。後排士兵不明所以,也紛紛停不下腳步。祁融揮手讓軍隊繼續前行,扭過頭的瞬間說了句令大多數士兵不明所以的話:“小心點!”
軟倒在地計程車兵打了個寒戰。戰友們從他身邊經過,腳不停留。這意思便是,走不走隨他。他最終還是咬咬牙站起來,跟上隊伍。
走出樹林便是平曠的草地,當年祁路花了一個時辰跑過的地方,軍隊足足行了一天。待他們來到群山腳下已是傍晚時分,陰風陣陣,軍馬蕭瑟。雖然現在是冬季,士兵也已穿上軍襖,但這山腳下的溫度跟外面差得太多,讓身上的衣服好似變成了夏季單衣,抵不了多少作用。
祁路這才想起這回事,很是愧疚地對祁融說:“冬季山裡頭冷得要命,今年怕是又碰上極寒天,動物被凍死大半,儲糧不足,所以族人才會冒險下山殺人吃肉。除非迫不得已,他們不會離大山那麼遠,你姐姐那次恐怕也是這樣。”
祁融瞭然:“若是如此,我去請求禦寒衣物補給,待添上裝備我們再進去。”
“等開春再去不行嗎?”
“糧草不足,凌國那邊也等不及,我們速戰速決,沒問題的。”
祁路依舊有些不安,不知是到了給他造成很大陰影的故鄉,還是其它什麼緣由。
祁融捏捏他的手以示安慰,他對這一戰倒是很憧憬。祁路的族人,傳說中魔鬼一般的野人族,到底是不是都長得像祁路這般?啊不對,其實他真正憧憬的是戰役結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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