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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世子們一眼掃去,四周黑壓壓的一片幾乎都不是自己人。
“你還在東張西望什麼!忘了我當初教你的話了嗎!”王斯急速策馬朝龔柯馳來,邊喊道,“戰場上你只能看著敵人,你只能指望自己!沒有援兵!那幾個叛徒已經被我殺了!”
龔柯怔了怔,抬刀接住王斯迎面劈來的刀鋒。將軍的臂力較以往更勝,龔柯招架不住,身形不穩從馬上側翻下來,就地後滾,險險避開重重砸下的馬蹄。
“少主!”
龔野雙目衝血,大喝一聲,掄刀橫劈。王斯暗道不好,立即從馬上一躍而起。刀鋒瞬時劃過,巨大的馬頭整個兒被掃到一邊,斬斷處噴出的血足足衝到半人多高。
痛失愛馬的王斯大吼一聲,放棄對龔柯的進攻,轉而襲向龔野。
龔野其人,在龔柯高調的宣傳下不被王斯知道也難。他不像吳將軍,出征之前便仔細考慮過應對的手法,但等到真正對戰時,還是驚訝地發現對方的能力比自己想象中更強。
幸而王斯的寶刀不比龔野差,才不至於落得兵器被腰斬的下場。然而,他即便憑著幾十年身經百戰的經驗,還是勉強與龔野平分秋色。
這小子的速度和力道超出常人太多了,若不用非常手段制住他,王斯自認沒有餘力親自幹掉龔柯。
但讓行事向來光明磊落的忠將暗算小輩,殺了王斯他也做不到。
罷了,不過是最後一戰,就陪他們耍到底吧。
龔野耗上了王斯,也沒有餘力去對付其他兵。凌國的軍隊已經覆滅了大半,而王斯的兵尚存六千有餘,戰場上幾乎都是這五個人的敵人。龔野和王斯的戰鬥圈太猛烈,無人敢入;龔柯以一當五,砍人就跟殺豬似地不眨一眼;祁融和祁路形影不離,兩人周圍方圓三丈不見活物,所到之處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原旭容的武藝也不弱,手起刀落,一刀一個,乾脆利落。
但無論幾人如何竭力,懸殊的兵力擺在那裡。前排的雁兵倒了,還有源源不斷的後排跟上,而他們只會在廝殺中漸漸被耗光體力。
敵兵的吶喊聲沒有消弱,手臂已經麻木不仁,虎口震裂也感覺不出疼痛。龔柯抹了把黏住眼皮的血漬,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回來這裡。
忡神的瞬間,一名校尉在他背後高舉起刀,衝他的腦袋狠狠劈下。
“少主!!”
龔野撕心裂肺地大吼,但他無暇□,也離得太遠。
“鏘”的一聲,半柄刀和半個腦袋一齊飛了出去,滾得老遠。
龔柯被澆了滿頭滿臉的血和腦漿,怔怔地望著祁路糊滿汗漬和血塊的怒顏。
這時候他還有空想:這個一向乾乾淨淨安安靜靜的美人,原來還會有這麼髒、這麼生氣的時候啊。
祁路知道他在想什麼,更怒了。
祁融替他行道,一巴掌把他面朝下拍在地上,順便用腳踩住腦袋往屍體堆裡碾了碾。一系列動作自然流暢,一邊不忘砍掉跑上前的敵軍。
龔野就沒像他們那麼悠閒了。剛才一走神,被王斯抓住空隙一刀劈在胸前。雖然他及時後退沒有傷到要害,但傷口長且深,一時血流不止,即便在這種痛覺不敏感的超常狀態,仍能感受到不可抑止的疼痛。
龔野捂著胸口暗道不妙。他發覺眼前起了重影,太陽穴突突猛跳,耳邊可以聽到體內鮮血“咕嚕嚕”的沸騰聲,力量從腹腔深處井噴般冒出來,面板卻恢復了正常情況下的硬度。
竟然在這個時候……
龔野苦笑,衝四人大喝道:“快走!離開這裡!退到五里開外的地方!”
祁路一驚,立馬看祁融的反應。
祁融蹙眉一瞬,立即拎起龔柯拉上祁路,衝原旭容大喊一聲:“走!”便一路披荊斬棘退向五里開外的軍營。
王斯大吼“哪裡跑”,卻被龔野劈刀攔下。這一記劈殺的速度和力道比之前更加強悍,他頓時感覺整條手臂都麻了,愛刀被震得嗡鳴不已,竟然裂開了細紋。
龔野眼前霧濛濛一片,只能依稀看見晃動的人影。他索性閉上眼睛,放縱不受控制的力量遊遍全身,任它帶著自己揮刀,斬向企圖靠近的所有人。
祁融、祁路、原旭容和龔柯四人已轉移到軍營邊,遠遠看見龔野的眼角和嘴角不斷溢位鮮血,他一刀揮去,被刀尖觸碰到的人渾身血肉分崩離析,即便離開三丈之外,被氣流擊中的人也折了脖子。血肉之軀在他刀下有如青菜豆腐般一捏就碎,不堪一擊。他就像鬼神降臨,也所到之處地崩山裂,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