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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診治了一番,確定於修雲的左腿骨折了。可能是跳下去的那刻就骨折了,後面還勉強走了那麼多錄,骨頭都移位了,已經有點嚴重了。
“你不要告訴我他下半身要做輪椅!”
“不會不會,打上石膏好好躺幾個月就好。”醫生連忙說,下去準備了。
於修雲被擺弄著打上石膏,又從新吊起了藥水,他還在發燒。這過程中,他一直沒有出聲,只是額頭上不斷有冷汗留下來,沾溼了枕頭。
楊健的手還吊著,還要過幾個星期才能好。他知道把骨頭接回去的痛苦。對於修雲這種忍痛的行為,他並不欽佩,相反的……他的心裡很煩躁,有一種蘇蘇麻麻的感覺在心頭醞釀著,讓人不知所措。
等所有人都出去的時候,他上前做到於修雲的床邊,擺正於修雲側著的腦袋,黑著臉問:“疼不疼?”
於修雲不說話,眼神飄渺得沒有焦距。
楊健有點火,“怎麼不說話!你以前那股子伶牙俐齒都跑到哪裡去了?以前的寧折不彎都到哪裡去了?”
於修雲的眼神終於聚焦了,他看著楊健。楊健卻覺得於修雲在嘲笑他。但是楊健很期待於修雲能和他說什麼,可於修雲就這樣看來他一眼,就又側過頭去。
“這是你新學會的招數?冷暴力?我告訴你,對我沒用!”楊健猛的拉過於修雲的頭,低頭咬上了他的唇。
是的,不是吻,而是咬!楊健咬得很用力,把於修雲的唇都要出了血。可於修雲還是一動不動。楊健放棄了,他鬆開於修雲的唇,俯身在他身上,他不敢著於修雲,因為他覺得現在這隻狐狸實在是太脆弱了。
楊健的頭埋在於修雲的左肩裡,底下人的髮絲蹭得他的鼻頭有些癢,還很麻。楊健在他耳邊啞著聲音說:“你為什麼三番兩次要逃開我。”
於修雲不答話,楊健就自顧自的說:“我這幾天都不打你了。而且還找了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病。我都已經開始對你好了。你怎麼……還想要逃開。
於修雲還是沉默著,楊健的鼻子更癢了,心裡的煩躁莫名的消失了,變成了和病房一樣的寂靜,一樣的空蕩。
楊健小心的舔著於修雲唇上的血,抬起眼皮看著他,若有所思的說:“於修雲,你和我……到底是怎麼了。我對你……到底是怎麼了……”
於修雲就躺在床上養著傷,這張床很大,是楊健特意讓醫院的人喚的,平常的時候,他就躺在於修雲的左邊,側著身子看著他。
他一開始在天堂上於修雲真的只是個意外,男人的身體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只是用那一晚嘲諷在他眼中這般沒有節操的於修雲而已,後來的一直糾纏,也大多是賭氣,不服輸的成分。於修雲眼裡的倔強、嘲諷和冷漠都引得他的肆虐心蠢蠢欲動。
只是,沒有想到,於修雲竟然成為了一壺酒,越來越醇,越來越香,越來越讓他想獨佔他。
他現在確實是獨佔他了,楊健的卻恍惚覺得,他把於修雲弄丟了。
這幾天他用盡了辦法讓於修雲說話,他甚至強迫這樣的於修雲和他做了。他看見這具不復光澤的身軀在自己身下扭動,掙扎,嘴裡發出低低的哀鳴,潔白的床單上染上點點的鮮血。他一開始的興奮卻慢慢的消失了,看著那雙依舊飄渺的眼神,他空蕩蕩的心底突然湧起了一種悲傷。
楊健已經很久都沒有悲傷過來。事情過後他為於修雲清洗了身子,為傷處細細的抹上藥膏,為他穿上乾淨的病服,最近睡在他的左邊,微微壓著於修雲。
“修雲,你剛才快樂嗎?”楊健啞著聲音低低的詢問。於修雲剛才在楊健手上釋放了。
於修雲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又立刻熄滅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楊健看著於修雲的眼睛,“你到底怎麼樣才能和我說話?好吧,我承認,你贏了!你高興吧,你贏了!”
於修雲這次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還是很平靜。楊健卻莫名的覺得很心虛。他看著於修雲的眼睛說:“我讓於揚水來看你,你該高興了吧。”
“我很餓。”於修雲終於開口了,聲音沙啞乾澀得有點刺耳,但是楊健卻欣喜若狂。雖然這十幾天於修雲從來沒有絕食,都是按時吃飯。但是他從未說過他很餓或者很飽。
其實,於修雲說這句話的原因很簡單,剛才楊健拉著他做做做的,飯點早過了,他確實很餓……他不相信楊健。
之後一個星期,楊健剛好可以拆掉手上的石膏,臉上的紗布早就已經拆掉了,在左邊臉頰靠後的地方留下一塊有扭曲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