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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傳遞給的責任,更有著未實現的抱負,而這一切恰可以成為他獲得愛情的砝碼之一——他同周浩磊之間,原是不平等的。事業上,地位上,他皆遜於周浩磊,這令他的自尊心有不小的缺口,所以,他勢必是要填補這些缺口的——他獲得愛情另外的砝碼,亦是最重要的砝碼,那便是愛。
只有付出愛,才能得到愛。
愛與愛之間,是真正平等的。
所以,他老著臉皮裝著傻,在周浩磊的身邊,繼續地賴了下去。
5
5、回家(已修) 。。。
5 回家
顧建安的新戲殺青。在這部戲宣傳與下一部戲開機的間隙他得到了短暫的空閒,彼時周浩磊的傷腿已經恢復,為著補完先前耽擱的工作忙得似一隻工蜂。
在電視臺的化妝間,周浩磊收到一條彩信,按下檢視鍵,手機螢幕上顯示兜兜與顧建安的笑顏。須臾,有一通電話打進來。
在做什麼?聽筒內是顧建安的聲音。
等待上臺。
有否收到彩信。
收到。一大一小兩名傻瓜。周浩磊笑說。
我來看兜兜,做了梅菜扣肉給他吃。
好吃嗎?
顧建安把手機遞與兜兜說,告訴爸爸梅菜扣肉味道如何。
兜兜對著聽筒笑眯眯地說起那道菜味道之好,周浩磊問,有否謝過顧叔叔。
有,我用力親他。兜兜說。
親得滿臉油。顧建安說著自兜兜手中取過電話。我想同你爸爸講話。好嗎?
兜兜點一點頭。
顧建安說,錄影幾點結束?我等你。
周浩磊猶豫說,恐怕不會太早,你還是早休息吧。
我要回平江小住,臨行前想見你一面。
周浩磊終於鬆口,他說,我儘量早些回去。
演員的生活常常缺乏規律,縱使到了最成功的那個層次亦無法改變。或許前一日你還在馬爾地夫閒適地曬著太陽,第二日卻須在風沙漫天的大漠吃一碗帶著沙粒的炒飯。周浩磊那日錄製節目到十一點,趕回家時,顧建安已在沙發睡熟。
一兩日沒有工作,他又恢復到不修邊幅的狀態,下巴及兩頰都有淺淺的胡茬,衣服亦是尋常的舊汗衫及短褲。此刻他靠著沙發背,長手長腳隨意地舒展開,毫無拘束的樣子。濃密的睫毛蓋住眼睛,微微有些抖動,那些掠奪的危險氣息蕩然無存。周浩磊一面關上空調一面猶豫是否應該將他叫醒,恰在這時,他醒了,睜開眼睛看向周浩磊,直看到眼睛深處去。
睡覺時不要吹空調。周浩磊儘量平靜地說。
顧建安眨一眨眼睛說,我讓芳姨早睡了。
周浩磊點一下頭。
顧建安又說,這些天你把自己忙得更瘦。
瘦才上鏡。周浩磊說。
你已足夠上鏡。顧建安伸個懶腰站起來。因了近,他幾乎可以碰到周浩磊的身體。周浩磊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在沙發坐下。
你幾時回家?
明天一早的飛機。
那早些休息吧。我同你這就算是見過了。
想多看你一會。顧建安說。他毫不掩飾目光裡的貪婪,周浩磊再一次有無法呼吸的感覺。於是他稍側臉,避過他的目光。
你既然這樣閒,不如把令堂接來,也多些時間陪她。周浩磊說。
顧建安問,你罵我不孝?
周浩磊微笑說,我只是覺得你時間太多。
顧建安舉起茶海內的紅泥茶杯。
茶涼了,周
5、回家(已修) 。。。
浩磊說。顧建安笑一下說,不礙事。然後他把茶湯飲盡看著周浩磊的眼睛。
語氣是冷的,眼睛卻是暖的,像春日的風,像冬日的陽光。望著這樣的眼睛,他總抑制不住傾訴的慾望,這亦是生命中的初次。自遇見他,便多了許多的初次。
你知道那句話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顧建安說。他在微笑,可是周浩磊總覺的,那樣的微笑比哭泣更加艱難。
顧建安說,我娘就嫁了人。
周浩磊的防禦終於鬆動,對顧建安說,對不起。
顧建安依舊微笑著搖頭說,這沒有什麼抱歉。我曾為此事傷感過,可是看到媽媽開心的樣子我就知道自己並沒有辜負爸爸的囑託。我想,爸爸在天堂一定也不想看到媽媽孤單。
室內很靜,周浩磊忽然說,你有沒有想過,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