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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不過一二,秦深和李蔚然努力地讓張知起忘記這一二,只可惜我往日的烙印太深,始終無法抹去少年心中隱藏的從沒訴說過的傷疤。
張知起已經滿十一歲,在李蔚然的催促下,秦深不再縱容少年破綻百出的拖延,推著少年加入莘莘學子的浪潮。
張知起從秦深口中聽過幾次監護人這個名詞,對其意思由開始的懵懂逐漸變得清晰。秦深在8月30號的晚上拿出戶口本告訴他,以後學校需要用到戶口本而他自己太過忙碌的時候張知起可以從小臥室的第二個抽屜裡拿,但記得要小心儲存,用好後放回原處。這是張知起第一次看見戶口本。
張知起的領養手續斷斷續續辦得頗費周折,因為秦深為張知起填寫了假的資料,為了各種人情週週轉轉。秦深並沒有改變張知起的姓氏,但改了張知起名字中的一個字,戶口本上屬於少年的姓名欄上填寫的是“張知喜”。
看著自己的資訊和大人的被收進同一個小本上,張知起抿著嘴羞澀地笑了,他知道只有家人才能被寫在同一本戶口本上。
當秦深給他解釋名字的改變時,張知起湊上前親了秦深的臉頰,輕輕的一下。秦深神態微頓,在少年轉過頭去的一剎那卻已恢復,少年在開心和難過時候喜歡摟抱他,但如此親密地表現歡喜卻是第一次。
張知起很喜歡自己的新名字,不過是因為這個名字是秦深為他起的,大概秦深把他的名字改成張蜘蛛、張蠢豬,他亦悅然。這是秦深與張知起的一種聯絡。他的衣食住行都是秦深給他的,現在連名字都是秦深給他的。
從與秦菲菲見面開始後,張知起一直被稱呼為“知知”,只有秦深一個人從一開始就喊張知起的全名,雖然改了名字,但秦深並沒有改變對張知起的稱呼。他知道,張知起上學以後有了新同學自然就會習慣新的名字,而他則習慣從一而終。
即使是一年半的心理輔導,因為李蔚然半年之前覺得張知起不需要這樣的治療而停止,那段時間內張知起依舊沒有說出自己流浪的原因以及流浪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張知起無賴地把秦深拉著躺在自己的床上,讓秦深關上壁燈,他今天晚上想跟監護人一起睡。因為明天他的小流浪兒就上學了,秦深也由著張知起突然伏趴在自己身上的動作。
張知起不再是剛來這個家時有一點懾人的瘦削蠟黃,幾乎每天呆在家裡以及足夠的營養讓張知起的面板恢復少年獨有的水嫩與彈性,本來有點因為營養缺乏引起的胸骨向前隆起也消失不見,但也正是因為戶外活動的缺乏,膚色有些許蒼白。
秦深有教過張知起打籃球,這項運動大概是張知起最喜歡的了,但張知起只願意跟秦深在室內籃球場單獨兩個人玩,或者有時候叫上李蔚然。秦深以為他不喜歡被別人看到,跟別人在一起玩,但其實他只是不想秦深的注意力被別人搶走。
就像,秦深曾經因為自己工作忙碌,害怕少年整天一個人在家會感到孤獨,給少年買了一隻小波斯貓,但少年轉手就送給了秦菲菲。秦深以為他討厭寵物,或者覺得飼養太過麻煩,再沒買過,但這也只不過是少年的一點私心,他不喜歡秦深回家之後抱著貓的場景,也不喜歡小波斯貓有時候討好地蹭蹭秦深的褲腳,即使小波斯貓更願意親近的是他自己。
秦深害怕張知起趴著會喘不過氣,打算把人抱下去,但張知起動了動,用手摟緊了他的脖子。知道吵醒了少年,秦深用手一一下一下自上往下撫順著少年的背部催眠。
張知起在房間內影影倬倬的月色物影中突然開口:“秦深。”
秦深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睜開了合上不久的眼睛,低聲應了一句。
“秦深。”少年繼續叫著大人的名字。
“怎麼了?”秦深感覺到了張知起突然起來的情緒,平時這個時候少年早已陷入沉睡。
“我告訴你一件事,但是你不要跟別人說…李蔚然也不行。”
“好。”
張知起沒有立刻說話,而秦深也沒有可以提醒;一人沉默地醞釀著言語,一人耐心地等候著答案。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秦深差點以為他的小流浪兒已經睡著了,張知起終於發聲了。
“其實我是有媽媽的,我媽媽長得很漂亮的…比蒙老師和菲菲姐還要漂亮。她對我很好的。”張知起想了一下還有什麼關於媽媽的,或說媽媽的好,但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媽媽把我留在一個地方,說讓我等一下,她去給我買糖果…我等了好久,警察叔叔把我帶回警察局。後來我被一個阿姨接走了,那個阿姨長得好醜,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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