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兩位監護人都是混跡在酒吧舞臺的歌者,張知起從小就接觸鋼琴,他的手指十分修長。
在學業補習那段時間,他沒有給張知起請過音樂老師,他故意的。但上一年,在學校上了音樂課之後,張知起就模模糊糊提出了這個想法。他就答應了,讓秦菲菲找了老師,每個月上一次課。
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張知起彈琴,一次也沒有。
秦深忍了忍,還是問了出口,“彈琴的時候,會想起媽媽和阿姨嗎?”
“以前…會…現在不會了,是你讓我想你的啊。”
秦深不知道張知起是不是真的不再想起,但他倒是覺得自己今晚唐突了,他很少提起張知起的媽媽和阿姨,因為他知道,只要他一提起,張知起就會去想。
秦深並不是反對痛苦。痛苦的力量是強大的,他刺激著人們的神經,痛苦的人反應會變得敏銳,潛力更可能被開發。就像一匹馬駒,當你用堅韌的繩索鞭打它,讓他痛苦,他便會飛奔的更快。
但是,張知起還太小,他還不懂得如何面對痛苦。因為,有時候,痛苦只會適得其反,正如負了傷的野獸只會比平日更瘋狂殘酷,正如有些人會被痛苦擊敗,從此一蹶不振。
現在,秦深還捨不得讓在幾年前突然就闖進他生活的小精靈,承受苦痛。
作者有話要說:
☆、旁枝
韞華實中文體節開幕式那天,秦深其實是有去,但他沒有告訴張知起,他擔心張知起會因為他而失誤,他不希望張知起在花季雨季的美好回憶中留下遺憾,他知道青春期的遺憾即使是細小的,也許都將伴隨一生。
他並不知道第一次在臺上表演的少年在刺眼的燈光下,在一片漆黑的觀眾席裡,追尋不到他所期待的目光,那才是真正的失落和遺憾。
初二的少年已經有了小心眼,知道大人工作忙碌,便沒有提出讓大人到場的要求,卻緣何打不碎心中的期待?
正式表演的時候,其實只有很少的燈光打到張知起的那個位置,加上張知起穿的是中規中矩的黑色禮服,所以那位安靜地彈著鋼琴的少年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
人們的目光總是隨著舞臺上最亮的地方而去的,而那些靈動的跳躍的和絃,只要耳朵聽得到就足夠了。但秦深眼裡,那些音符的出處才是舞臺的中心。
最後一天男子5000米的時候秦深去了,那個人山人海的運動場,為這個細雨飄飛的暮春增添了一絲暖意。帥氣俊朗的高挑的大人總是十分顯眼的,況且他還要擠到離比賽場地最近的地方。
秦深到場的時候,輪到張知起為高林峰陪跑。大人看著穿著班服,一套紅色的短褲短衫的張知起,拿著一瓶水在跑道內的足球場上跑著,不斷做著大概是“加油”、“不要急,慢點”、“好,保持”等口型,表情認真嚴肅專業,不由會心一笑。
張知起在謝雲廷接替他之後回到班級大本營,才發現秦深來了,他已經洗過臉了,臉上是閃閃發亮的清清淡淡的水珠。有點驚喜地接過秦深手上的礦泉水,慢慢喝了一口,身體裡才真正找回一絲清涼的氣息,對於沒有接受訓練的人而言,陪跑也是一份苦差事。
他放下水,身心愉快道:“你也來了,今天好多家長都來了,我給你看一下我們班的金牌。”
因為有高林峰、謝雲廷等積極能力分子的存在,他們班上的獎牌數量不少,都幾乎裝了半小書包了,書包是還是高林峰提供的。
秦深說了兩個字:“厲害。”
“哎,早知道你也來看,我也跑個。”張知起嘆了口氣。
“不是不喜歡下雨?”秦深給還沒有順好氣的少年撫背。
“可是,如果知道你要來,即使是下雨,我還是會跑的。”
大人只是來了一會,交待即少年幾句便會公司了。很多家長都會到文體節溜一圈,鼓勵鼓勵自家的孩子,有些自家小孩沒比賽的也愛來湊個熱鬧。這時候的運動場與開幕式時的小體育館不同,既然那麼多家長都去了,秦深也必然要空出時間出現一趟。不然,少年會更加失落。
少年其實是很敏感的,如果他願意的話。
秦深走了之後,有些在大本營的家長,尤其是女家長,都不約而同過來跟張知起說講幾句。“那是你爸爸吧”、“你爸爸今年幾歲啦”、“家裡還有哥哥、妹妹嗎”、“果然是基因關係啊,你們父子都好看”云云。
許青鑫看到秦深走的時候,才回大本營找張知起,他對秦深其實是有點敬而生畏的。看到張知起安靜地站在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