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我豈敢搶她的男人?李爺就別逗我了!」
高顥朝張大同使個眼色,該打發娼兒出去。
頓時意會,他拍桌,「碰!」一聲,嚇得媚兒和另外三名娼兒花容失色。
「你們這些娘兒們就嫌俺的長相醜不拉嘰。俺在這兒坐了老半天,也沒人肯搭上一句,看了就一肚子燒火。」
「這……張大爺……」媚兒勉強露出笑容,試著安撫:「您彆氣……」
「滾!」他有如獅吼,下一秒,娼兒紛紛奪門而出。
張大同站起身來抱拳一揖,「自家兄弟們也別笑話俺是北方來的大老粗,有話直說若得罪,大夥兒別見怪。」
「唷……氣啥呢,娘兒們都被你給嚇走了。」李朝央順勢和著一齣戲,弟兄們有要事商量,他忙著把門給栓上。
回到座位,大夥兒一致收斂,談起正經事兒。
「耗子,這回相中了哪家姑娘?」
「姓顏的,府上門禁森嚴,妄想走正門提親是不可能。」高顥搖了搖頭,言下之意──夜闖顏宅的庫房是作夢。
「怎麼辦?」
「打消念頭羅。」高顥一派無所謂的聳肩。
長相黑頭黑臉的楊超可急了,壓低了音量問:「大夥兒張羅了這麼久,不提親?」虧他這俊小子佯裝打更夫探路,豈不白忙。
高顥為他斟了一杯酒,話說得明白:「要提。」
「重點是怎麼提?」話又繞了回來,李朝央彈指敲桌,和其他人一併等著耗子有何打算。
他們一幫人雖年長耗子幾歲,卻以耗子為馬首是瞻。這份服從的緣由不外乎耗子探路一把罩,摸透了富豪縉紳的府上地形和宅院格局,簡直當自家廚房似的來去自如。
一般市井小民豈懂這些,遑論他們是大字不識幾個的老粗。他們跟隨耗子這段時日,吃香喝辣,快活得很。
至於另一項因素,耗子有眼光,也不知打那兒來的本事得知官家財主私藏些什麼寶貝,他是專偷骨董字畫的雅賊,一旦銷贓,收穫比扛著一袋銀子還來得有價值。
眾人豈能不服。
高顥橫掃了他們一眼,笑說:「何必皺眉頭呢,咱們不向活人提,得找死人。」
喝!
「這話犯忌。」張大同驚駭。
其他人聞言都傻了,唯獨高顥一派悠然自得,要幹掉腦袋的事,就得掘人墳墓,活人難纏,死人倒是不會說話。臉上的笑容越發詭異,墨黑的眸光閃爍,他早已偷膩了富豪財主的家當,那有什麼刺激可言。
李朝央小聲道:「這事若敗露,要殺頭的!」
「你們不敢?」
大夥兒噤口。
高顥不以為意,頗瀟灑:「不敢就作罷,反正我在這一行也混出名堂,要找一幫人合夥,並非難事。」
「俺做!」張大同站起身來,豁出去了,「俺挺這小子!」
先前一言不發的陳老七再三思量,也認同:「耗子說的有理。咱們一夥人到處提親,無論手腳功夫再好,總有吃閉門羹的一天。換個方法,安全穩當多了。」
其他人花點腦筋想,爾後一致點頭,不再有任何異議。
李朝央又提醒:「門路不同,咱們都沒有經驗哪!」
高顥說:「經驗要靠累積,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嘛。」
第二章…5
一幫雞鳴狗盜之徒從長計議後,各自閃人,依然過著晝伏夜出的生活。
高顥早已將小苑內牆邊的洞口給填平,翻牆偷溜對他而言輕而易舉,平常服侍生活起居的老嬤嬤已是兩眼昏花,做事也不俐落,身子骨時常犯些老毛病。
高顥同情她老人家可憐,無一兒半女可照顧安養天年,索性攬起責任,當她是親奶奶對待。
他跨入僕房,手上拎著藥包,見老人家睡在床上悶喊腰骨疼痛,他就知這近日之內恐會下雨。
「老嬤嬤,以後別再為我做些端茶送水、洗衣裳的雜事。我大了,有能力打理,不需要你來伺候。」
他將老人家給扶起,順手拿來枕頭墊在身後,「你半躺著較舒服,我去給你煎藥。」
老嬤嬤揮著發顫的手,急喚:「顥兒少爺……」
他回頭,「什麼事?」
「別……別忙了。老奴身為下人,豈能勞你這般對待。」
「哪兒的話。」他淡淡一哂。不由得想起長久以來,身居府邸都沒人肯關懷,老嬤嬤雖不是待自己特別好,好歹也照顧了多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