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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徒惹風波。
鳳夫人難免吃味兒,「你這做爹的也不想法子讓咱們的慶兒升官,盡是提那多餘的孩子惹人厭煩。」一嘔氣,她拍掉摟在腰際的手,逕自翻過身去。
高老爺由著她耍性子,滿懷無奈地說:「你也別怪我,這事兒急不得。」談起第二個兒子,他就不勝唏噓。
若不是暗地裡買通監考官改卷子,慶兒早就名落孫山了。
心知肚明那孩子好女色,書都讀到女人身上去了。高老爺苛責:「你呀,別太寵慶兒,該給他找房媳婦了。」
鳳夫人登時清醒了大半,人坐了起來,搖晃著高老爺的肩頭喊冤:「我寵慶兒就罪過了?你也不想想,若不是老爺子當初奉命收了那孩子,咱們會這般不得勢嗎?」
她怨懣不已,十多年來,老爺非但不升官還被貶職,他們高家在王公貴族的眼裡是徒有虛名。
「哎呀,你婦道人家懂什麼。」高老爺容忍著她抱怨,一把抓開了她的手,輕聲哄:「睡吧、睡吧,明兒我還得上早朝。」他雙眼一閉,裝聾作啞,什麼聲音都聽不進去了。
半晌,打呼聲陣陣入耳,鳳夫人瞪著枕邊人,不禁咬牙暗罵:沒用的老東西!
只顧提拔長子,就不理她和慶兒母子倆。哼,趕明兒,她逕自和慶兒說去,一旦攀著機會就得努力往上爬!
月黑風高,高顥和一幫同夥在城郊外的一座農舍裡會合。
這座農舍才搭建沒多久,角落堆滿了稻草,牆面掛著生鏽的鐵耙、斧頭、鐵鑊等等工具。靠近門邊處擺放的桌子缺角、長凳老舊,地面上還有堆疊的幾塊木板和畚箕、繩索。
高顥很滿意的一哂:「你們佈置得倒也有模有樣,不會啟人疑竇。」
「那還用說嘛。」馬超嘿嘿直笑,農舍裡的破東西,全是他們一行人從家裡翻找出來的。
屋外仍下著毛毛細雨,陳老七穿著蓑衣,頭戴斗笠,負責望風。
至於其他人,手拿鐵鍬或鐵耙、鏟子、皮燈盞,彼此分工合作,動手朝地面開挖。
大夥兒輪流接取坑土、望風,忙到天色漸白,地底也鑿出了一個大洞口,深有幾尺長,寬度約莫容得下兩個畚箕。
高顥拿來木板掩蓋,周遭覆上稻草堆,其他人各自藏妥挖鑿器具,為了以防萬一,大夥兒決定留下一人守在農舍。
此時,陳老七問:「耗子,大夥兒跟著你這麼久了,卻還不知道你的身分。你打算隱瞞到何時?」
高顥早已料到他們遲早會問及此事,聳了聳肩,直說了:「官字兩個口,我就是在其中一口裡冒出來的不肖子弟,平日不學無術,入夜就偷溜來外頭與你們一起鬼混。」
「俺就知道這鬼頭鬼腦的俊小子肯定不是尋常百姓人家!」張大同一把搭上他的肩頭摟了摟,親熱得很。
「嘿,難怪你有本事探聽別人府上有啥寶貝。」馬超一拳打上他的胸膛,讚賞這個俊小子敢走上歪路。
「呵。」高顥笑了笑,「我身上夠髒了,你們的髒手盡往我衣裳抹也抹不乾淨。」
陳老七問眾人:「耗子無法留下,那麼由誰先留守?」
「你們猜拳吧。」高顥建議。
「猜就猜!」
片刻後,他們幾人排定輪流順序,大夥兒也不計較耗子得回府上裝乖,便各自閃人,獨留下陳老七留守農舍。
第三章…3
回府之前,高顥將一套粗布髒衣扔進大水溝,旋即身手俐落地翻牆回到小苑內。
人一沾床,便睡得不醒人事。
老嬤嬤每日端著一盆洗臉水來到他房裡,也不吵他,逕自撿些不吃重的雜活打發時間,瞧屋外的天候漸冷,再過個把月就會下雪。
她走往大夫人所居的院落求來了一塊布,費心地為顥兒少爺裁製棉襖,視力模糊,皺紋滿布的手拿剪刀也不太穩,恐怕趕不及今年入冬給顥兒少爺穿。
近晌午,一名丫鬟在屋外叫:「老嬤嬤,老爺傳見顥兒少爺,人就在書房候著。」
「哦,老奴知道了。」
老嬤嬤擱下手邊的活,來到床畔輕聲喊:「顥兒少爺……」
「奶奶,吵什麼呢……」他一臉迷糊的咕噥。
「老爺傳你去書房,快起來。」
高顥一擰眉,挺身坐起,揉揉太陽穴,抬頭問:「奶奶沒聽錯?」
「沒呢,該起床了。」老嬤嬤為他摺棉被,催促著:「難得老爺喚你去,別拖延了。」
她希望這孩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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