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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高潔,誰為表予心?”南冠指囚徒,就是他自己啦~“露重、風多”兩句既是講蟬飛不進監獄也暗指自己身陷囹圄。這詩寫於駱賓王觸怒武則天被投入獄之時,超虐的【。後來他就去參加叛軍了OTL
☆、第四章 人情翻覆似波瀾
裴元出了門,卻見流風仍站在門口,鬼鬼祟祟,不知作甚。
挑眉道:“何事?”
流風踱著小步子,見到裴元急忙上前一步,道:“大師兄,謝師兄他……無事吧?”
裴元眯眼:“怎麼,連我的醫術你也不信?”
流風入門晚,有些事情並不知曉。比如谷中若干雜七雜八的規矩,比如謝風閒三年前回了家,眾人都道他在外這些年磨了性子,也該被叫回家子承父命,斷不會再回了,然而一個月後,巡邏弟子卻又在谷口看見了他。
帶著一抹笑容,彷彿就是出門踏了青,郊了遊,花兒賞完了,人也回了,壓根不曾走過一樣,對於歸家的這一年所遇何事卻隻字不提。
謝風閒原是谷主雲遊在外時收回的弟子,入門時只是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如今卻已年過弱冠。
這光陰,便如谷中清風,倏忽一下,便過去了。回過神來看,卻當真是“歲月忽已晚”。
萬花谷還是那個萬花谷,謝風閒也還是那個謝風閒,隨無論何時何地都帶著懶散笑容,對著誰都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謝風閒也不是那個謝風閒了,無人的時候,他開始不笑,即便是有人,有時候謝風閒的笑容也似乎帶著一抹教人看不清道不楚的東西,彷彿是一個痂,揭了,下面的傷口仍在腐爛、發炎,但血痂卻過早地結好了。
流風性子急,心性兒好,謝風閒卻懶散地……便就沉鬱起來。
大概每個人心底,都有一些傷痛,任誰也無法觸碰。
裴元的眼神有些遠,流風壓著心底疑惑,仍是不放心:“大師兄的醫術誰人不服?只是師兄……”
裴元轉身,步伐奇快。流風愣了一愣急忙追上去,聽見裴元淡淡道:“大抵是想起了什麼,壓得太久,這東西早就鬱結於心……”
流風想了想追問道:“這樣說師兄該是悲悸難抑以致神思……恍惚?”
裴元點頭,道:“他來找我時便不大對勁,只我那時不曾注意……”
言罷斂下眼,步子一頓,又快步向前。
流風還想問什麼,裴元卻不再言語。
他想起最後謝風閒的那一聲笑。
謝風閒似乎被困在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夢境裡,在夢的另一邊,他敲打著呼喊著,橫衝直撞,鮮血直流,卻無人來聽無人回應——裴元心下一驚,他在夢的這一邊,他拉不住他,抓不住他。
這樣的笑容,裴元在兩鬢斑白沉鬱半生的詩人臉上看見過,在少年意氣不知天高地厚最終折了翅膀的喪志俠客臉上看見過,在飽經滄桑命途多舛的老翁臉上看見過,卻從來不知道,有一天,他會在謝風閒臉上看見。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伸出手,將謝風閒劈暈。
手心出了一層薄汗,微微地溼冷。
清風微微吹來,這種冷粘之感更甚,裴元知道,自己在害怕。
他在害怕。
謝風閒身上的氣息猶自不穩,裴元取出一粒硃砂鎮心丸,喂他吃了。懷中的身體似乎沒有一絲重量,在萬花谷待了這麼些年,謝風閒卻依舊瘦得出奇,只是輕輕握著他的肩膀便覺掌心硌得發痛。
裴元握了握手掌。
聲音漸漸地遠了。
謝風閒坐在床榻上,側耳聽著,笑了笑。
大師兄配的藥俱是安神鎮心的,謝風閒不消片刻便覺困頓。
懶懶地,不想動。
他的目光轉了一轉,落在桌案上那方漆黑端硯上,端硯在陽光下露出一角,似乎有些隱約繁複的花紋,不仔細看便就注意不了。
謝風閒怔怔地看著,端硯的每一寸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甚至閉上眼睛也知道那隱在黑暗裡的花紋延伸向何處,哪一處是荷花紋雕飾,哪一處是鯉魚擺尾,哪一處歪歪扭扭毫無意義卻是頑皮孩童破壞的痕跡……
他覺得眼睛有些酸澀。
兒時的記憶就像是這端硯的花紋,經一場大火燒了焦了黑了,再也辯不出曾經模樣,卻頑強而固執地,就在那裡。
它就在那裡。
不是你閉上眼,就可以說看不見。
謝風閒垂下眼睛,無聲地笑了起來。
有一滴淚,忽然順著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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