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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站在了秋收的稻田,鼻息間都是米的香氣。
越嚼越香的耿天甚至連菜都沒吃,空嘴乾掉一碗,在抬頭準備盛飯時,耿天嚇了一跳,滿滿一盆的米飯此時已經下去一半,看看悶頭不吭聲只是稀里嘩啦吃的滿頭汗的張棟、耿二生,覺得要是不趕緊盛出來,沒準耿大生的那份都要沒。
想到這裡,耿天也顧不上添飯,趕緊跑回灶房拿出一個湯碗回到屋裡,實實誠誠的壓滿後,耿天才給自己添了半碗。而剩下的則再次被耿二生和張棟刮分。
半個小時後,除了半碗芥菜疙瘩,無論是雞蛋湯還是米飯,連個底都沒剩,驚人的戰鬥力讓耿天有些想笑,可看到因為吃多了,連坐都坐不住的張棟和耿二生,耿天把到了嘴邊的笑意又咽了回去。
“爹、你跟我張叔把我大伯換回來,我收拾收拾就去。”
摸著已經鬆開褲腰帶的肚子,張棟哈哈一笑,“行,正好溜達溜達,多少年都沒吃這麼香的米了,耿叔,你家這米沒彈農藥吧。”
話鋒一轉的張棟讓拿著菸袋鍋吧嗒吧嗒抽菸的耿朝福得意的一笑,“那是,自家吃的米咋能放農藥,連澆地的水俺們都是從自家井裡挑去的,俺家天娃樂意吃米飯喝粥,農藥彈出的米是啥玩意,一點味都沒有。”
耿朝福的解釋頓時讓張棟覺得找到了米香的緣由,雙鴨屯這地方別看窮,可水質真不錯,沒彈農藥,純純的靠農家肥漚出來的米肯定香。
好像又想起入口噴香的米飯,明明撐的要命,可張棟還是覺得饞了,嘿嘿一笑的張棟轉頭看向收拾碗筷的耿天,“天娃,中午多加點米,張叔還能吃四碗。”
說完不知道想起什麼的張棟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都少了一些,摸摸大腦門,張棟臉上又擠滿了笑容,抓起掛在牆上的外套笑呵呵的跟耿朝福打聲招呼離開了房間。
清新的空氣,寧靜的空間,慢慢走在寧靜的小山村,張棟越發想念留在老家苦讀的張曉亮,前前後後分開半個多月,雖然爺倆沒少打電話,張曉亮也一個勁說著挺好,可沒有看到,張棟心裡不落地,“張哥,是不是想孩子了?孩子啥時候放假,接來歇幾天吧。”
耳邊響起的溫和讓張棟胸口滯了一下,禿嚕一把臉,抹掉眼底的疲憊,帶著一絲想念和無法吐出的酸澀笑了一下,“是啊,想兒子了,孩子去年遭禍了,身體剛剛養過來就回學校了,我這一走就半拉月,也不知道孩子咋樣了。”
張棟有些沉悶的聲音,都是當爹的,耿二生能夠理解,當初耿天去南方打工時,耿二生是一宿一宿的睡不著,惦記小小年紀離家在外的耿天吃的好不好住的中不中,是不是受委屈了,會不會被人欺負。
抓心撓肝的滋味耿二生忘不了,尤其是後來耿天出事,耿二生差點沒急瘋了,一晚上的時間滿嘴的燎泡,埋怨自己沒本事也心疼孩子遭的那些罪。
“張哥,要不然回去看看吧。”
設身處地的想,耿二生很能理解張棟,猶豫了一下,耿二生到底還是不忍心,輕聲說道,腳下的步伐微微頓了一下,抬起頭看向坐落在半山的豬場,張棟搖搖頭,“現在不行,豬娃子剛來,需要適應,我得守著,要不然出點啥事,扔的都是錢。”
說完,張棟長出一口氣,大步走向距離不遠的豬場,四處看了一圈,仔細詢問耿大生昨晚豬娃子咋樣後,張棟滿意的點點頭,挑著扁擔直奔後院豬食房開始忙活著豬娃子們的早飯。
四口大鍋同時點燃,苞米茬子、糠、高粱米清洗乾淨倒進大鍋,等到耿天趕到山上時,四口大鍋已經冒熱氣,而舉著鐵鍬的張棟、耿二生更是滿身的汗水。
悶熱的豬食房滿滿的蒸汽,看看咕嘟咕嘟冒泡的大鍋,耿天接過張棟手中的鐵鍬,“張叔,你跟我爹趕緊出去透透氣,我攪合。”
確實熱的夠嗆的張棟也沒客氣,交代耿天別挖地就走出了熱氣騰騰的豬食房,消失在霧氣中的張棟、耿二生讓耿天笑了一下,手中的鐵鍬不斷的在幾口大鍋攪合,大茬子、高粱米、糠的味道攪合在一起,味道稱不上好,可也沒有攪拌了催肥藥的刺鼻。
一下又一下,來回走動的耿天不知道怎麼想起了白毛,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在每口大鍋裡放了點泉水,不多不少,每口鍋裡只有一捧,可就這一捧的泉水,卻提升了糧食的香味,苞米茬子、高粱米的香味也出來了。
“天娃,可以了,咱趕緊往桶裡裝,豬娃子們可都哼哼了。”
出去抽根菸透透氣的張棟大嗓門的嚷嚷,耿天放下手中的鐵鍬壓火,裝桶,一桶又一桶的豬食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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