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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依然是一層汗珠子,耿天感覺人越發的舒坦,一種渾身上下都透亮的感覺從心裡湧出。
大腦清晰了不說,渾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勁,直到這一刻,耿天才確定,自己得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
忍不住裂開嘴露出笑容的耿天心底微微一動,拿過放在炕櫃上的鬧鐘看了一眼,三點,咧了下嘴的耿天跟烙餅似的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等著亮天。
好不容易熬到四點,天空發白時,再也等不及的耿天悄悄的起身,套上衣服直奔家裡的水井,四處看了一眼,意念再次湧動的耿天手指出現一股水流,不同於流向水杯的細微,或許知道體積不同似的,好像城裡的自來水管,呼的一下,湧出拇指粗的水流衝向自家院子裡的水井。
僅僅幾分鐘,泉水自動消失,暗暗咋舌的耿天隨即興奮起來,扔下放在井邊的水桶,吱嘎吱嘎中,一桶水從井下拽上來,甚至等不及回屋取水舀子,趴在桶邊的耿天喝了一口,僅僅一口,耿天的眼睛亮了,井水的味道變了,雖然比不上加了液體的泉水,但絕對比得上第一杯水的。
興奮已經不足以形容耿天愉悅的心情,悄悄的跑到後院的耿天給安放在後屋的保家仙和已逝老人們上完香後,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做完一切,耿天回到前院,點燃灶眼,洗米蒸飯,一頓忙碌,等到五點半耿二生起床時,好傢伙,滿院子都是米飯的香味。
撲鼻的香味不單單讓耿二生愣住了,也把沉睡了一夜的張棟饞醒,眼睛還沒睜開的張棟動了動鼻子,咕嚕咕嚕的叫聲響起。
“天娃,你整啥了,咋這麼香?”
同樣起床的耿朝福揹著手從屋裡走出,邊走邊忍不住吧嗒嘴的耿朝福相隔十年,第一次在清晨的時候感覺到了餓,自從過七十歲之後,一年比一年胃口弱的耿朝福雖然看似身體沒啥事,可胃口卻差了許多,很多時候,耿朝福早晨都是喝碗粥就算了,而所謂的早飯也是要在八點多,溜達完了感覺累了才能吃下。
但剛剛,在屋裡活動身體的耿朝福卻被一股香甜的香味吸引了,停下伸出的老胳膊老腿,帶著一絲沒有察覺的迫切和飢餓走出了房間。
☆、 第 18 章
院子內響起的喊聲讓蹲在灶眼前撤火的耿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快速滅掉從灶眼抽出的柴火,快步走到門口,“爺。我蒸的米飯又拌了點芥菜疙瘩。”
“耿叔,你家這米飯咋這香。”
還沒等耿朝福,同樣被香味引出的張棟邊走邊使勁抽了抽鼻子,站在院子裡,稻米的香味越發的濃郁,這讓頭天晚上只是勉強吃吧一口的張棟感覺胃都跟著叫囂。
“天娃,飯好了嗎?”
邊問邊往灶房走去的耿二生腳下有些急切的腳步讓耿天眼底的笑意加深,“好了,爹,你把飯端出去,我做個雞蛋湯。”
跟著耿二生轉身回到灶房的耿天掀開沸騰著熱氣的鍋蓋,呼的一下,撲鼻的稻米香氣迎面襲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帶著一絲香糯的米香和晶瑩剔透的大米粒讓耿天點點頭,“正好。”
好久沒做撈飯,耿天還真怕水多,不過看到大盆裡的米飯,耿天知道撈飯的手藝沒砸,用放在灶臺上的抹布墊著,耿天把架在蓋簾上的大盆端出來,轉手交給神情有些古怪的耿二生。
刷鍋,放水,打雞蛋,很快,半盆雞蛋湯出鍋,同樣用泉水熬製的雞蛋湯,同樣帶著一股清香,端著裝滿雞蛋湯的湯盆回到屋裡,耿天坐在了耿二生旁邊。
一碗接一碗,連盛四碗後,耿天端起了放在面前的飯碗,還沒等耿天動筷,八十多歲的耿朝福把空空的飯碗遞給耿天,“天兒,再給爺來一碗。”
嘴裡動著,眼睛卻盯著飯盆的耿朝福把耿天驚了一下,“爺,差不多了,能不能行啊。”
“是啊,爹,可別吃撐了。”
搖搖頭,連眼睛都捨不得收回的耿朝福拍拍肚子,“行,天娃,給爺盛飯。”
看看手裡的大海碗,又看看不錯眼盯著飯盆的耿朝福,猶豫了一下的耿天想到清泉的神奇,到底盛了半碗,遞給因為耿天盛少了有些不高興的耿朝福,“爺,多長時間都沒吃這些了,咱少吃點,咱家的米,你啥時候想吃我還給你撈飯。”
勉強勸動饞嘴八舌的耿朝福,耿天才把忙活一早晨的米飯送進嘴裡,入口的軟糯勁道讓低頭的耿天眼睛一亮,慢慢的嚼了兩口,耿天算是知道老爺子為啥捨不得放下。
清香的稻米極其有咬頭,既不硬也不軟的黏牙,最重要的是,入口的稻米還帶著一絲絲的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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