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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了,很快就要上小學一年級了,告訴她立樹的近況,還有楊昭商的事也一併說了。
我本來還想跟她說,叫她可以安心地去了,我會代替他好好照顧立樹那一類的話。
但想想這樣好像有點太自以為是了,老實說我到現在也還沒有信心,可以完全擔當起立樹監護人的責任。
照顧立樹越久,我就越感覺到撫養一個孩子使命的沉重,比起那些麻煩,我更害怕立樹長大後會討厭我。現在他還小,只要對他夠好,他就會把你當成至親之人,但有一天他長大後回想,甚至知道我的身分後,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是會鄙夷我和他爸爸的那一段?還是懷疑我養他是別有居心?
這些我都不敢多想,我害怕再多想下去,又會像楊昭商說的一樣,陷入負面思考的漩渦中。現在的我只有走一步且一步,硬著頭皮把這個代理保父當下去了。
幼稚園也進入了畢業季,立樹和一批大班的同學,終於要一起進小學了。
昶育還在醫院觀察中,沒辦法參加畢業典禮,這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但大紅班的小朋友們,老師合力做了一張很大很大的卡片,還把畢業前的一切都拍成照片集,送到醫院去給昶育,還在下面畫滿了歪歪扭扭的圖畫,其中也包括立樹的瓢蟲尋母記。
雖然我想長大以後,這些昶育或許都再也記不得這些。所有發生在這間幼稚園裡的事情,都會變成前世一般的記憶,隨著時間褪去。
但是那種溫度會留下來。我想昶育即使到很大以後,都會記得那張卡片送進他手裡時,紙上殘留滿滿的餘溫。
我開始籌畫搬進楊昭商家裡的事宜,我把一些行李打包,無法打包的,就陸續送給周圍的鄰居。這裡住的大多是跟我一樣的窮光棍,但這七年來,這些人真的幫了我不少忙,要和他們分離還真有點不捨。
星期六那個羊奶小弟又來推銷羊奶時,我叫住他,把一條舊圍巾送給他。
我在這裡住了六年,他也每個星期六準時來推銷了六年。雖然六年來我一次也沒買過他家的羊奶,但我想這也算是某種緣分,既然我快要走了,送點東西給他做紀念也好。
沒想到他聽了我的解釋後,竟然圍著圍巾大哭起來。
“其實我不是什麼羊奶小弟!”他一邊哭一邊叫著,“我五年前就辭職了,現在一家搬家公司上班,早就不推銷什麼羊奶了!”
我大為錯愕,看著哭個像個孩子的年輕男子。
“呃,那你為什麼還跑來這裡,還每個禮拜六都……”
“當然是因為喜歡你啊!”
羊奶小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還握住了我的手。
“我喜歡你!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第一次看見你時就迷上了你,所以才藉著推銷羊奶的名義,每個禮拜六都來這裡見你一面。我本來今天下定決心要開口約你出去的,沒想到你竟然要搬走了……”
我被他握著,整個人呆滯到不行。後來我只好很委婉地跟他說,我已經找到我想過一輩子的人了,很謝謝他的心意,但我真的無法接受他的感情之類的場面話。
這孩子倒是很豁達,聽到我這樣說,大概也知道不可能了,他把那條圍巾圍在脖子上,小心翼翼地綁好,就又一路哭著離開了。我為他感到欣慰,至少他不用再每個禮拜跑來這裡假裝推銷羊奶了。
我講給楊昭商聽時,他整個人笑到椅子翻過去,末了還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我最受不了直男就是這點,總是把伴侶的正或是受歡迎當作可以炫耀的戰利品。
立樹幫著我打包各種東西,把少數屬於他的物品收進他的紫色揹包裡。
我想如果我搬離這裡,秀朗說不定就找不到我了。雖然要是他想的話,以林家的財力沒有查不到的事情,但這樣也好,心裡上斷得乾淨。
就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我即將揮別的舊家裡,卻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訪客。
那天是星期一晚上,我正準備去楊昭商家帶立樹回來,正準備打包最後一箱廚具時,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我想該不會是那個羊奶小弟不甘心,又去而復返,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我懷著遲疑的心情開啟一道門縫,整個人便愣住了。
門外是個女子。而且不是別人,正是我的情敵兼宿敵,林秀仰的義女愛文。
我怔在那裡。愛文穿著一件全白的洋裝,她看起來比那天在仰德樓下看到時微瘦,應該是懷孕又流產的關係,她的肚子還沒完全消下去,還有一點隆起。
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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