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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人,我的心臟更像打翻了一鍋醋,扭曲酸澀成一團。
那個人我再熟悉不過,在公司裡可能僅次於秀朗和小K,那是秀朗過往名義上的妹妹,現在是妻子,林秀仰的義女林愛文。
我第一次看到愛文,是透過秀朗介紹的。她是個很普通小康家庭的千金,父母似乎和林秀仰很有些交情,卻不知什麼原因都不在了,林秀仰就名義上收養了她。
愛文的個性很內向、很安靜,平常戴副眼鏡,剪半長髮,不太化妝,很典型臺灣大學女生的打扮。我對她的感覺是有點沒見過世面,但她很喜歡讀書,在大學的成績很不錯,不是頂尖菁英那型,但很得教授們的緣。
平常的休閒活動就是看漫畫、看小說和連續劇,偶而會追一些歌手的演唱會,總之是很平凡又有點宅的女孩子。
我因為連續劇和她志同道合,見面幾次熟起來後,每次我們一起吃飯,我和愛文就吱吱喳喳地聊起最近有什麼戲好看、哪個男演員很帥、女演員好正,或是爭論秋季新番哪一齣收視率會長紅等等。
秀朗被我們掠在一邊,還常常吃味地抱怨,說我們兩個都不理他。
我曾經試著推薦幾部韓劇給秀朗,但韓劇劇情多數是設計給主婦或粉領族看的,就是引進來臺灣,收視觀眾也以女性居多,所以秀朗看了兩集就拋一邊去。他唯一正經的興趣是看棒球。
那真是一段很開心的日子。那時候我和愛文都還在唸大學,秀朗剛剛畢業沒多久,我和秀朗若有似無地曖昧著,彼此也享受那種青澀的曖昧。
愛文似乎多少有注意到,她對我和秀朗的關係完全抱持樂觀的態度,甚至還有點八卦的興奮感。
我想這也難怪,她這人本來就有點活在幻想世界,對實際的男女情愛並沒有切膚的體認,這種人對同性戀反而會意外地寬容。
但這種寬容也是很廉價的,畢竟她對男人和男人的關係也好、男人和女人的關係也罷,她都沒有任何經驗與實感。除了我和秀朗以外,她幾乎沒有其他男性朋友,更遑論男朋友,一切寬容厭惡都在她腦袋瓜子裡貧乏的想像中,可能還有某些書和某些戲吧。
大概是因為有這層距離,大學畢業之後我進了仰德,和愛文就比較少聯絡,僅止於偶爾吃個飯、聊個天那樣的程度。
事實證明那種懵懂的寬容果然是很脆弱的,從愛文忽然被叫到林秀仰的面前,問她願不願意和秀朗成婚那一刻起,愛文對我的態度就整個變了。我想她應該事前就有聽到風聲,體認到秀朗總有一天是她的男人。
等到這種體認逐漸放大成現實時,我想愛文就連回想過去她旁觀的那些曖昧,也覺得無法忍受。最後一次和她吃飯時,她吃到一半就挽起秀朗的手,禮貌地對我笑笑:“正桓哥,那我們就先走了。”並用一種活像在看某種髒東西的眼神看著我。
但那時我還沉浸在和秀朗的戀情中,還傻傻地以為我是他今生唯一且不變的特別助理。我連愛文究竟有沒有喜歡秀朗的跡象,也整個回想不起來。
組長見我停下筷子良久,用手肘敲了我一下,我才清醒過來。
像大樹一樣高 19
組長見我停下筷子良久,用手肘敲了我一下,我才清醒過來。
落地窗外的愛文看起來也成熟許多,也是難怪,距離最後一次見面也有七年,她現在和我一樣,也快滿三十三了。
她留長了頭髮,挽在腦後盤起來,身上穿著套裝,腳上踏著五公分左右的高根鞋,我離開前聽風聲說她要來仰德工作,看來這件事並不假。
我看她小心翼翼地扶著自己的義父進公司,我這人眼向來尖,無法忽略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我想那應該不是發福。
“啊,那個就是我們的副總夫人。”公關經理在旁邊笑著說:“副總是董事長的獨子,我們仰德算是家族企業起家吧,他的老婆現在也在會計部門工作,還滿漂亮的不是嗎?不過她最近因為懷孕了,所以比較少來公司這裡,都在家裡休養的樣子。”
我感到呼吸困難起來,組長還在旁邊問:“懷孕啦,那真是喜事啊,幾個月了?”
“應該有五、六個月了吧?只是副總夫人挺拼的,還是堅持來上班,聽說她和副總是青梅竹馬呢,很像連續劇演的不是嗎?”
我覺得整個胸悶了一塊,看了一眼愛文微隆的肚皮,我壓抑不住心中的想像。我想像秀朗和她裸裎相對,秀朗分開愛文的大腿,開啟她跨間的幽穴,把他的陰莖插進去,在裡頭射精、再射精,然後把自己的所有留在愛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