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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打,一口氣貼了十多張自己的生活照,然後也不說什麼,就守在那裡姜太公釣魚。
這樣做的下場總會把一個池塘的魚都引過來的,因為我知道自己長得不錯,要比喻成優質的進口魚餌都不算誇張。
當然,圍上來的魚都是想吃魚餌的。我還沒有那麼性開放,也沒有那麼愚蠢。說得刻薄點,除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之外,看這些淫魚們一臉讒相也頗為好玩。
我一共這樣放餌三次,專門申請了一個ICQ號來應付這些圍上來的淫魚。當然,一般的說幾句就踢開了,有個別的要裝正經,我就繼續奉陪,但是都禁不住試探,在互相聊100句之內必然露出狐狸尾巴。諸如“我真得很喜歡你啊!”“寶貝,我愛死你了。”“天啊,我們見面吧,我會好好疼你的”之類的話,一旦出現,則黑名單伺候。
到最後這個ICQ名叫“逐藍打水”的號裡面,只留下一個好友。
他的ICQ名,叫子川。
那是1997年深秋,香港迴歸不久,我大四上學期。子川成為我年少輕狂後唯一的友情沉澱,我把他加到我常用的ICQ裡,然後把那個一場空的“竹籃打水”給封了。
我曾經很不滿地問子川你既然不貪戀我的美色,那麼加做好友的目的是什麼。
子川笑著說:既然都說了是好友,那麼貪戀美色有什麼意義呢。
那時的我自負而任性,於是繼續問他:那我們應該聊什麼呢,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想法。
子川神秘地笑了:等到以後,你就明白了。
子川比我大,廣州人。不過當時在上海,具體做什麼我沒問。其實老實說,子川上網的時間不多,我們聊天的時間因此也很精緻,但是我很喜歡和子川聊天,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彷彿我和子川在冥冥中被什麼東西牽引著。我向子川表達過這樣奇特的感覺,子川還是神秘微笑:以後我們見了面,或許你就知道了。
因為家庭的一些因素,我不大喜歡廣州。畢業,我先後在重慶、北京、廣州輾轉了一段時間後,最後還是到了上海。那是99年7月。
那段時間我還沒有愛上元雋,畢業後漂泊了一年的感受是很難說清道明的。找不到一個喜歡的人,心裡是空虛的,我失去目標,無奈地彷徨。
子川似乎更忙,雖然他留了手機給我,但是多數時候都只能匆匆聊兩句。其實我很想見子川一面,但是子川似乎沒這個想法,所以我也沒有過多的追問。
直到我愛上了元雋,開始真正接受感情折磨的時候,我才發現,除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子川,我連一個可以說話的物件都沒有。就連子川,這個名字是否就是他真名,我也不知道,他不過是我的一個Q友而已。當然這不能怪子川,我們約定不相互探討對方的秘密,所以我也沒有告訴他我的真名,只告訴他叫我小真就可以了。
(因為我希望自己,是真實的,是客觀存在的,而不是活在虛幻中……)
愛上元雋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我覺得心裡有一些揮散不去的愁緒,倒頗有些黃公度“愁緒促眉端,不隨衣頻寬”的感覺了。
所以當愁緒促眉端的時候,子川告訴我說:實在悶的慌,不妨去Vogue去看看。
四川有俗語說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聽過豬哼哼。所以,在子川提出這個建議之前,我早對上海的同志吧情況瞭如指掌。甚至我還得到了當時最出名的兩家Gay吧:Vogue和2DM的Photoshop版地形草圖。
因為是同志吧,所以我依舊很牴觸,子川告訴我,說2DM會比較混亂,Vogue還好了,相對比較安靜,而且聊天的比釣魚的多,並且有老外在,所以相對來說不會太多胡來的。
“可是……重慶的Gay吧裡面亂搞的很多啊……”
“那是重慶啦!我給你說,就算我說比較亂的2DM,也嚴格規定了不準兩個人同時上衛生間啦!”子川拋下衛生間理論,就匆匆掛了機。
(子川,應該不會騙我吧?)
(管他的,我又不是去釣魚的……)
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情,2000年8月16日,週三,我第一次進入了Vogue。子川說一般Vogue和2DM都是週五和週六晚上人比較多,而且晚上8:30開始有人,9:00後人慢慢增多。我心裡還是頗有些心虛,所以專門選了個人少的時候去。當然我很詫異為什麼子川會知道這麼多,子川淡淡地說,常客唄。這樣的回答,讓我隱約覺得有些無奈。
去之前三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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