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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會啊?”那邊兒也在打呵欠。
“廠甸?地壇?都行吧……”熊鑫繼續打呵欠。
“別……打呵欠。”彭勃一邊打呵欠一邊說,“這玩意兒傳染。”
“你也在打啊……”熊鑫控制不住。
“你先掛了,洗漱完再給我打,我先起床。”
熊鑫打著呵欠掛了電話,進洗手間,含了一口漱口水,難聞刺激的味道立馬給他激醒了。拿了牙線對付牙齒,熊鑫看著鏡子裡齜牙咧嘴睡眼惺忪的自己沒來由的嫌惡。看看那雙鼓泡眼,又紅又腫;看看那副高顴骨,超不吉祥;看看這張兇險的嘴,哦還有尖利的牙齒。
洗臉的時候熊鑫拿冷毛巾敷了好半天眼睛,最後像是自暴自棄,把毛巾扔在了洗手檯上。
出來給彭勃打電話,那邊兒已經清醒多了:“醒啦?決定哪兒了麼?怎麼碰頭?”
“不去了……”熊鑫懊惱地說。
“啊?怎麼了?”
“眼睛腫得不像話,頭髮亂糟糟的。”
“你這是……起床氣?”
“不是,我就是沒來由的……看著自己就討厭。”
“你看著我討厭麼?”
“當然不,我說了,我就是煩我自己。”
“那就行了,你出來看著我,又不是看著你自己。”
“……”
“別悶著啦,說吧,怎麼碰頭。”
“我看我自己都煩,你看不煩啊?”
“不煩啊。”
“我瞅著可兇險了。”
“合適,我瞅著也不善良,咱倆走一起,廟會沒人擠。”
熊鑫笑了,“你真煩……”
“說吧,哪兒碰頭。”
“那就廠甸?我換衣服出門,大概四十分鐘到。”熊鑫被彭勃說服了,舉白旗。
“我過去接你吧。”
“別,我還是趁著我媽沒起果斷出門吧,否則她肯定要追著我問。你知道,春節屬於母愛時刻。”
“那行吧。”
“誒你別開車,人肯定挺多的,到時候停車麻煩。”
“我不會停遠點兒啊?”
“我不是怕你一根筋麼……”
“別招我說你。”
掛了電話熊鑫開了衣櫥翻找,帶過來的衣服母親已經給掛起來了。換好他又翻帽子,不想吹頭髮。最後選定了顏瞻品味的“棕熊帽”。這帽子冬夏兩款,他都是熊,顏瞻都是熊貓。又纏了條大圍巾,熊鑫躡手躡腳出了門,給母親留了張便條。
彭勃把車停在了太平街,走了一陣子,好麼,人可真不少,人頭攢動。熊鑫發簡訊說在陶然亭正門,彭勃叼著煙一路尋過去,遠遠就看見了他。
哈哈,彭勃樂了。一個騎在爸爸脖子上的小朋友,一手舉著風車一手揪著熊鑫的帽子。
怎麼戴這麼可愛一帽子。噗,還有熊耳朵呢!
小朋友揪痛快閃了,彭勃也挪步走了過去,熊鑫正拽著帽子,他棕色圍巾纏了好幾圈,堆得厚厚的。身上也夠嚴實,羽絨服,還是半長款,雪地靴一直往上,包住了半條小腿。您就差再來條棉褲了。
“你也很能遲到嘛!”熊鑫烏塗地說,臉上除了眼睛,都在圍巾裡。
“冷啊?”
“還行,就是站著沒得幹。”
“笨啊,不會先進去逛。”
“你才笨!”熊鑫拉下圍巾,“我買了兩張票,你小子想排一個鐘頭隊買票呀!”
“你怎麼就討厭自己了?怎麼就兇險了?”彭勃伸手去掐熊鑫的臉蛋。忍不住。
“疼疼疼!”
“可愛的小朋友都揪你帽子。”
熊鑫的臉有點兒紅,白了他一眼。
“走吧,別立這兒讓人參觀了。拍照他們又不給錢。”
“煩人。”
小吃、玩意兒、賣花的、雜耍的,滿眼紅紅火火。唯一的缺點是人多了點兒。兩人並肩走,時不時就被人穿插。熊鑫個子矮,彭勃個子高,兩人走路的節奏很難保持一致,幾回熊鑫都必須得小跑兩步跟上去。彭勃走了一會兒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儘量放慢腳步。熊鑫有點兒鬱悶,看著身旁那隻搖搖晃晃的大手,插在口袋裡的自己的手有些蠢蠢欲動。
越往裡走人越多,熊鑫最後下定了決心,伸出手去抓住了彭勃的手。與此同時心怦怦跳個不停……
手牽上來,彭勃怔了一下,有點兒說不上來的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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