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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彭勃說不餓,老頭兒說那就什麼時候餓了什麼時候吃。然後就聊起了那天跟施沐晨的老狐狸爸爸見面。彭勃說你就多餘理他,老頭兒說我是不想理他求搭理我受得了麼。彭勃繃不住樂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施沐晨跟他爹特別像。哪兒哪兒都像。父親坐了挺久,跟他聊了挺多,後來一說起老大,彭勃掛臉了,不用說,老頭兒是運著氣出去的。臨走遷怒地說:你少跟施老頭兒那二兒子來往,有其父必有其子,聽見沒有!尤其別跟他學臭毛病!要不我非打斷你的腿!彭勃伸出一條腿:打。老頭兒瞪眼:我跟你說,很認真地跟你說,你要跟那個施沐晨攪合到一起去,我跟你拼命!彭勃點菸:我倆不是一直攪合著呢麼。老頭兒瞪眼: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彭勃樂:我對他沒意思,要有意思早有了,搞不好你跟他爹還不掐了!後來老太太把老頭兒扥走了,不忘又給他一下兒。彭勃犯欠,追著老頭兒喊:爸,真的,要不我跟施沐晨發展發展吧。老太太瞪眼,他才閉嘴。彭勃自己樂了半天,施沐晨絕對是他們家頭號公敵!臭名昭著!噗,我讓你出櫃啊,哈哈~你爹也討厭,非拿這事兒刺激我爹。
開一局死一局,彭勃後來扔開了手機。先睡吧,再擔心也白搭,明天早點兒起來找熊。
拉上被子,彭勃想到了秦浪。那天之後,他們再沒有聯絡過。秦浪一個電話也沒打,一條簡訊也沒發。彭勃想,他們肯定是完了。心裡有點難受,多少有點兒。那天回家的路上,坐在飛馳的計程車裡,他忽然想到了任偉。並不是有人提及任偉,而是因為秦浪他想到了任偉。他愛任偉,任偉不愛他,糊里糊塗揪扯了那些時間,他覺得任偉欠自己的。那麼秦浪呢?秦浪愛自己,可自己又是怎麼對他的?他不正像在重複任偉的所作所為嗎?
我是個懦弱的人,正因為知道自己虧欠你的感情,我才無法面對你,才選擇逃避。
我嘗試過去接納你,但……感情這東西,我沒辦法勉強自己。
我知道你愛我,你說你願意一輩子揹著我。不感動是假話。但感動,並不意味著我愛你。我搖擺過,但徒勞無功,甚至我越來越怕你。那種怕不是因為你威脅我什麼,而是……你給我的越多,我越不知所措,越無以回饋,越……內疚。
彭勃忽然有些釋然了。感情這種東西,若不是你情我願,雙方都不會好過。可悲的是,只有當他站在加害者這個位置上的時候,才明白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正因為與秦浪交往了這一些時間,他才得以在今時今日求得一份釋然。秦浪給了他愛、體貼、溫暖、美好,可他還是難以被打動,始終找不到內心的熱情,因為,他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所以他激烈的情感始終被冰封著。自己可以做的很好,可以去關心他、照顧他、呵護他,但那……
你愛我嗎?
那肯定不是愛。
秦浪強硬的性格,終於將隱藏起來的矛盾推上了頂點。而當自己殘酷地折斷他愛的希翼,倒是從一定程度上獲得了遲來的一份釋然。就好像,你不傷害別人,就不明白別人為什麼會傷害你。
真殘酷啊。
看似把選擇權交給了秦浪,而實際上,他其實沒有給他任何選擇。他想跟他分開,不是什麼要結婚,也不是他咄咄逼人的態度亦或被他窺視隱私。他只是,由這些,想到了再繼續發展下去,自己將再次陷入同一個惡性迴圈,只是這一次所扮演的角色不同而已,本質上毫無區別。體內有東西逼著他這般殘酷,這東西叫做良心。他不能給他一場美夢,然後再用尖針刺穿他。
而從另一層面來說,對熊的關注,就像是內心暗湧的推波助瀾。你知道,當那一瞬間的悸動浮出水面,酷似堅冰破了一個小洞,即便很小很小,但那裡是可以湧出海水的。
鬧鐘吵吵嚷嚷飛來飛去,熊鑫迷迷瞪瞪地睜眼,站在床上胡亂地抓,差點兒摔地上。
一條腿跪床上,一條腿踩地上,手裡抓著飛行鬧鐘,熊鑫瞪眼看著貼著絲質桌布的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撲到床上趴下,他抱著被子蹭。昨天也許是哭累了,也許是紋身男的簡訊很有安撫效果,他上床給手機靜了音就抱上被子死睡了過去。
哦,手機靜音了。
這麼想著抓過來一看,沒有未接電話。
施沐晨……沒給他回電話。
醒了會兒盹兒,熊鑫給彭勃撥了過去。電話好半天才有人接,那邊兒傳來沙啞的嗓音:“幾點了……你起了?”
熊鑫打了個呵欠,“我也剛醒……鬧鐘飛著給我鬧起來的……”
“去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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